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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雄壯的氣勢和高頭大馬整齊劃一的陣型,帶著些趕路的疲憊和風塵,這對人馬稀稀拉拉走來,顯得有些鬆散落魄。
由於都是吃餉的官兵,都受過戍邊的艱辛,本來受上司嚴命盤查通緝要犯的通關兵卒,這時和這夥從邊境上的老兵們閒聊起來。
有一高個子精瘦的守城士兵問道:“老哥,你們從邊境回來,那邊現在怎麼樣了,西涼兵有打仗的跡象嗎?”
邊軍中年長的一位手臂帶傷的搖頭道:“說也奇怪,自那日兩村被屠之事發生後,邊境上竟是平靜如水,就算有邊軍和西涼軍的馬隊在草原上遇見,也是遠遠避開,並無兵戎相見的意思。我這傷還是撞了大黴運和幾個不知好歹的馬賊交手時弄的,邊境之上並無再有大事發生。大家都以為那事之後便會開戰,現在已經過去多日,除了邊貿商旅往來明顯減少外,還未見和平日有任何不同。”
那高個子守城士兵搖頭感嘆道:“哎!邊境上沒有大事發生,但這汜水關裡可是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邊軍中年男子奇道:“哦?是哪一樁大事,是不是聶長風將軍的案子?前幾日有校尉前來通報此事,如果遇到聶將軍,舉報及抓獲均有重賞,便是提供一條有用的訊息也有一百銀子的打賞。還將畫像也貼到軍營裡。其實聶將軍和我們邊軍熟絡,哪裡需要畫像,一看便知,只是他為人豪爽英勇,是汜水關第一條的好漢,咱哪能幹那種事情。再說,咱就是有三頭六臂也絕非聶將軍的對手啊!到時候即便遇見,也裝作不識便是!”
“正是。聶將軍前腳剛離開汜水關去草原追查兩村被屠的案子,後腳總兵府就調集人馬將聶家給抄家了,還將聶家男女老幼全都押入大牢,等候發落。直叫人納悶,這事之前竟無半點徵兆,突然之間搞得滿城風雨。這些日子正滿城通緝聶長風將軍。可憐聶家小公子聶雲在牢中不明不白的死了,聽說被拋屍荒野了!聶老太爺也不堪忍受牢獄之苦,死在了獄中。”旁邊的守城士兵也跟著嘮嗑起來。
邊軍中年男子再問道:“那聶家是否真的如通告所說,通敵資敵賣國了呢?”
守城精瘦士兵歪嘴笑道:“這聶將軍的為人想必大家夥兒都知道一二,怎會通敵。早就聽人說聶將軍因為查案得罪了蕭家和嚴家。那兩家可是咱這汜水關裡惹不起的主兒,嚴大帥那可是咱西北的土皇帝。誰要是和他過不去,基本上相當於自殺!兩村被屠案子實在突然和蹊蹺,大家夥兒都猜測肯定裡邊有名堂。”
中年邊軍思忖了一刻後問道:“辦如此大案,行如此大事,總得有個憑證才行,不然汜水關裡的幹吏大員有不少和聶長風頗有些交情,斷不會袖手旁觀啊!”
旁邊的一稍胖的守城士兵一撇嘴,搖頭道:“聶將軍的鐵桿兄弟倒是有,不過不是隨他去調查案子,就是被支到邊境上戌邊去了。一般的官場朋友,雖然交情不錯,但在汜水關地界,又有誰敢真正得罪了大帥呢?那日大帥派的親兵,將同聶家通商的西涼商隊給截獲了,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未留一個活口,說是全都是西涼兵喬裝的,反抗之中被全殲。這真叫一個死無對證了。那日抄家時,還將邊境佈防圖和汜水關城防圖拿了出來作為呈堂證供呢!這下,那些想說幾句公道話的人也只能裝聾作啞了!”
眾兵士正閒聊著,彼此都感憤憤不平,正當興濃時,躺在牛車上一負傷中年兵士猛的俯身側彎著腰劇烈咳嗽起來。
只見他左眼纏著白布繃帶,面色有些晦暗,髮絲凌亂,卻沒有一絲鬍鬚。嘴角不自主的抽向一邊,身上的舊軍服十分油膩,還帶著陳舊的血跡,一看便知是受傷已久的軍中老兵,平日裡無人照顧,顯得極為憔悴。
旁邊的一位邊軍見他咳嗽的厲害,便將腰間酒壺接下,遞了過去道:“董大哥,你從東邊軍營過來時途中遇到馬賊就負了傷,當時叫你回城醫治你偏不肯,多拖了幾日,這下可好,竟然爬都爬不起來了!趕緊整兩口酒壓壓傷痛。待進城後咱給你尋個大夫配幾副湯藥,早晚會好起來的。”
那姓董的中年男子似受了極重的傷,表情痛苦,不住的咳嗽,旁邊的那位邊軍對他極好,幫著他捶胸拍背,過了片刻,那受傷男子方才有些緩和,這又躺在牛車上。帶隊的官兵見狀,也不好再閒聊嘮嗑,便寒暄了幾句,率著這些個老兵向城內走去。
待入了城,有專門為兵卒們安置的館驛,這一隊官兵們安頓下來。有在城裡安家的便回家,有親戚的便去投親訪友,那受傷男子和照顧他計程車卒也被安置在一所客房內。
用完酒飯,門戶關閉,他兩人這才坐在桌旁商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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