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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失利的挫敗感,他撫摸著黑鷹光滑的羽毛,拍拍獵犬的背,凝望著聶雲遠去的方向,紮在心頭的地方有些隱隱作痛,他微微咳嗽了兩聲,然後一聲輕嘯,於是黑鷹飛,獵狗走,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少主人,十七行徒已經安排妥當,明日老夫便啟程。”鐵鷹佝僂著身子,揉著胸口處恭敬的對著蕭讓說道。
“伯父不多休息幾日?那一針還真是有些危險。”長針躺在散落著殘雪的地上,還沒有完全被新雪覆蓋,蕭讓彎腰拾起,拿在手裡仔細端詳,喃喃自語道:“和尚的身影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真有意思……”
風雪越來越大,屋簷房前,院子內外,街巷,城郭,河面,草原……整個汜水關、大夏國、秦川乃至更遠一些的北方都變成了純白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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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風雪白崖一點紅
雪越下越大,整個汜水關,乃至整個西部邊陲又再次被銀裝素裹了起來。從汜水關往東北方向走,過了渭水,經過汴京,再北行數千裡,見茫茫高山縱橫,那裡經年積雪,故稱之為常白山。
大山其勢陡峭,延綿千里,與北方大夏國的北冥聖山一道被修行者尊為北方的修行聖地。
其實常白山與北冥聖山有諸多不同,儘管兩者都不聽命於哪朝哪國,但從地域上劃分,它仍然屬於天佑國,越過常白山脈,仍有天佑國邊軍駐守。
山脈高險崎嶇,行路極難,除了偶有極為熟悉地形的當地獵戶在春夏交替的時候進山,在外圍捕獲棕熊麋鹿外,山脈深處幾乎人跡罕至,不管是一般凡俗武者還是作戰勇猛彪悍的軍隊,都無法跨過這道天塹。
山脈深處高遠,更是常年大雪,是一片冰封蠟染的世界,那聳立在中央的十餘座高峰,雲霧繚繞,深不知處,被稱為雲海深處。
在凡人眼裡,那裡兇險難測,是神仙居所,不敢冒犯,是求神拜佛虔誠祈禱之地。
雲海深處的萬丈高峰,在白雪的映襯下愈發的晶瑩剔透和雄偉壯觀,稀疏飛雪飄落眾峰時,有一座偏嶺特別陡峭,立聳聳的白崖上隱隱約約可見一點殷紅。
在冰天雪地裡,那紅就像一團孱弱的火苗,搖擺晃動在風雪中,似乎瞬間就要熄滅。
獨孤紅坐在白崖峰上的一塊大石旁,身前有一顆孤松,遮蔽了大部分的飛舞的雪花。儘管北風被大石和孤松擋住了大半,但她的大紅氅仍舊被吹的咧咧做響。
她在這疾風中安靜坐著,就像這十年裡的其他日子一樣。雖然風霜染盡她烏黑的秀髮和黛眉,卻掩蓋不了靚麗的容顏。
獨孤紅是雲海深處年輕一代中有數的孤獨強者,強大而冷漠,早已經習慣了孤獨,或者在孤獨中麻木,可現在,想起前不久經歷的單純而美好的時光,她每一天裡都會感受到孤獨真正的襲來,那陣陣的惆悵酸楚,不停擾亂道心。
獨孤紅解下腰畔間的酒壺,咕嘟咕嘟飲上幾口,紅烈酒性依舊香濃,熱力驅散了嚴寒,她的臉上開始透著些粉紅,越發顯得嬌豔。她輕輕的嘆了一聲,繼續望向遠方的山嶽。
由於身處的位置極高,那些雲霧都被踩在腳下,彷彿置身於海面。對面那些險峰上的殿宇,因為雲霧和飛雪,蒼茫中隱現輪廓。那裡不算富麗堂皇,卻有著比之更深的底蘊,數千年來無數先賢大能都在其中參悟修行,那其中的有一間便是獨孤紅的居所。
雖然生活了十八年,卻不算是家。
家的概念在她的記憶裡已經很模糊,它甚至比不上宗門,家族等這樣的字眼,自從父母離世,她便無以為家,四海為家。
十四歲下山,為獨孤家族行走於江湖,歷經風雨,贏得了雲海深處第一天才少女的美譽,獨孤紅很強勢,也很孤獨。
自從兩年前領命追查家族的一起懸案,她順藤摸瓜,逐漸查到了小松山靈隱寺,查到了古嵐大師。儘管懷疑到了古嵐大師就是當年的秦嵐,但始終無法確定,直到他親口告訴了她。
然而,家族投入巨大資源兩年,獨孤紅卻並沒有把這些上報,也許是古嵐大師的傾囊相授,也許是在小松山上過了這十餘年來最單純快樂平靜溫暖的日子,獨孤紅回到獨孤山宗門後僅僅作了線索中斷、無從查詢的回覆。
獨孤秋葉當年隕落後獨孤山在雲海深處宗門中的實力雖然有所下降,但宗門法度一直極其嚴厲,宗主獨孤童一怒之下將獨孤紅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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