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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白,純又美,
總很高興遇見我。
雪似的花朵深情開放,
願永遠鮮豔芬芳。
雪絨花,雪絨花,
為我祖國祝福吧!
伊莎拉溫柔甜美的聲音與孩子們天真無邪的歌聲混和著在綠色的草地上響起。當他們唱完後清脆的鼓掌聲傳到了伊莎拉的耳邊。急忙抬起頭的她見到的卻是院長與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
“恩克神父,我不知道您會來。”伊莎拉連忙起身行禮,跟在她身後的孩子們也齊身向神父問安。
“我的孩子,很抱歉打斷你們了。”恩克神父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這位是來自於施維茵家的客人。他想見某個人。伊莎拉能麻煩你嗎?”
“是的,神父。”
“你好,很榮幸能認識你。美麗的伊莎拉修女。”神父離開後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便走到了伊莎拉麵前,說著俯身托起她的右手後自顧自吻上了手背,“希望我的冒昧來訪沒有打擾到你。”
吻手禮在容克貴族中可謂是非常普通的禮節。可問題是你至少得等對方伸出手允許你吻吧。伊莎拉有些惱怒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她討厭對方的輕浮。不過很快這種惱怒便消失了。她驚訝的發現,站在她面前的男子那掛著微笑的臉是如此迷人。消瘦卻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在襯托出英武的同時攙雜著俊美秀氣。漆黑的雙眼有如黑珍珠一般閃著柔和的光芒,黑色略顯雜亂的密發為他更添一份狂野之氣。
“施……施維茵先生……”伊莎拉滿臉通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稱呼我為傑克弗裡德。”沒等伊莎拉答應,任海濟接著說:“你的歌唱的很棒,我為自己剛才鹵莽打斷的行為向你道歉。”
“不施維茵先生……恩……傑克弗裡德。”
看著伊莎拉那有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通紅的臉,任海濟笑著移開視線。在那些圍在伊莎拉身邊的孩子們身上轉了圈後說:“可以看得出,你很受孩子們喜歡。”
“也許是因為我一直和他們在一起吧。”看著身邊的孩子,伊莎拉微笑著說到,但仔細看卻能發現那笑容中帶著些許無奈與不甘,“但無論如何,我都比不上她。”伊莎拉那後半句有如自言自語的話很輕,很輕。以至於站在她面前的任海濟都沒能聽清楚。
似乎是看出了面前女孩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任海濟再次轉換話題:“在來這裡之前,恩克神父已經帶我參觀了這裡所有地方。我很奇怪,似乎你們都不喜歡納粹黨徒。”
“是的。因為對於我們來說,所有人沒有貴賤之分。每個人都是平等的。而納粹黨卻一味鼓吹只有德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他們錯了,所有人都是主的孩子。為什麼卻要彼此間爭鬥不停?”
任海濟的鼻腔中發出了短促的音節,帶著嘲笑與不屑,“伊莎拉小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在我看來你根本就不適合成為一名修女。你剛才的話帶著太多個人感情,而且全是空洞,毫無說服力的解釋。更重要的是你的話中有一個根本錯誤。”任海濟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了煙,“讓孩子們離開吧,這玩意對身體有害。特別是對孩子。”
伊莎拉狠狠瞪了任海濟一眼。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當著孩子的面取出了煙,還是因為對於“主”的藐視,亦或是他剛才那些對自己所說的話。
“好了,孩子們。先自己去玩吧。等一下姐姐來陪你們。”
等孩子們依依不捨得離開後,伊莎拉再次雙眼直直的盯著任海濟:“請說吧,我在此聆聽教誨。”
任海濟笑了起來。與以往不同,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讓伊莎拉不得不深吸一口氣,以穩住自己那顆不停加速跳動的心。除了“讓人心動”外她實在找不出用來形容的詞了。任海濟也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子。從伊莎拉身上,他見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孩的影子。一樣堅強,一樣高傲,一樣不服輸的性格。
“你要知道。對於上帝來說,我們並非他的孩子。而是他的羔羊。”任海濟緩緩丟擲了這句足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上帝創造了我們,給了我們生命與智慧,讓我們擁有希望與理智。但是他卻沒有給予我們應有的歡樂與光明的未來。他躲在我們所不能及的高處,俯視著他的羔羊們在痛苦中掙扎,妄想著那永遠都不會到來的美好未來。”
伊莎拉一臉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子,驚訝到不知該說什麼好。
“還不明白嗎?”任海濟深吸口手中的煙,“想想,人為什麼總是喜歡回憶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