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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雙方距離過近,炮彈射擊角度過小,恐怕這枚擊中“興登堡”的炮彈將會一路砸穿所有甲板後,在靠近船底的輪機室爆炸。不得不說德國人的運氣太好了。
炮彈爆炸摧毀了該層甲板的大部分電路,閃亮的電火花與炮彈爆炸掀起的烈焰混合在一起,“興登堡”船艙內開始燃燒起來。由於位置過於靠近尾部c炮塔的彈藥艙,朗斯多夫被迫下令關閉了該層燃燒處的兩側防水閘門。他的決定等於放棄該處艙室,以及在那裡奮鬥的損管隊隊員。朗斯多夫的決定充滿了無奈,如果位置更靠下方,他可以下令放水直接淹沒燃燒處。如果位置更靠上方,則遠離c炮塔彈藥艙,他可以讓損管隊慢慢滅火。只是現在這個燃燒的位置實在太尷尬。
站在一旁的大副得到命令後立刻拎起一旁的電話,數秒後他結束通話手中的電話向著朗斯多夫道:“損管隊正在努力,現在火情已得到控制不再漫延。”
“不行,還不夠。我需要得到火災解除的訊息,而不是得到控制的訊息。”朗斯多夫皺著眉,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即便是兩次拉普拉塔河口攻防戰時,穿越麥哲倫海峽時,橫越太平洋時也沒讓朗斯多夫這樣焦慮過。
朗斯多夫一直皺著眉,放眼望去四周的海面上滿是英軍近失彈掀起的高高水柱。左側的“沙恩霍斯特”正在不停釋放煙霧。它的上層甲板已明顯缺失一塊,那是剛剛英軍艦隊一枚380mm炮彈造成的。從上方望下去,“沙恩霍斯特”就像是在尾部被人狠狠咬掉一口。而右側的“格耐森瑙”則是船首冒著黑煙,它的a炮塔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擊中,同樣由於射入角過小,擊中它的炮彈掀飛了“格耐森瑙”的a炮塔,卻沒有引爆下方的彈藥庫。船體上兩個足夠並排開入兩輛轎車的大洞觸目驚心。至於跟在後方的“俾斯麥”與“提爾比茲”的現狀,朗斯多夫看不見。不過依照經驗來看,在英軍艦隊如此密集的火力下肯定不會好到哪去。
“最壞的情況嗎……”朗斯多夫深吸口氣,試圖穩定自己焦慮的情緒,有些自言自語道,“這個計劃太冒險了。雖然之前的一系列欺騙都很完美,但現在英國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到此為止了嗎?副元首……”
副元首?!
朗斯多夫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身向後望去。在那裡任海濟依然雙手插在衣袋中,略帶微笑的站著。彷彿四周一切不利局面都與自己毫無關係。
見到任海濟那悠然自得的表情,朗斯多夫只能再次嘆了口氣。在他看來,副元首這種表情不是胸有成竹就是無視生死。朗斯多夫情願相信是後者,當然副元首的這種無視生死肯定與自己那種身為軍人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同。
似乎是看出了朗斯多夫的擔憂,任海濟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朗斯多夫閣下。我說過,現在機率到99%了……”
“99%……”朗斯多夫小聲嘟噥著,“還有1%呢……”
朗斯多夫的話音剛落,“興登堡”船體出傳來一陣巨響,隨後整個艦橋一陣猛烈晃動。艦橋內所有人毫無準備,頓時東倒西歪摔倒在地……
在向一旁倒下的時候任海濟只覺得自己好像腦袋捱了狠狠一拳。這種感覺與他在自己原本時空中與別人打架,突然腦袋捱了一板磚一樣,整個人一時間失去了意識。
意識很快就恢復過來,雙臂穿來被人攙扶的感覺。視線依然沒有恢復的任海濟試圖在別人的攙扶下站起身,然而右腳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只能癱坐在地上。
“副元首!副元首!”
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聲。任海濟使勁搖晃著頭,試圖讓略微恢復的視線快速變得清晰。
“副元首!”一雙手按住了任海濟不停搖晃的頭,“不要動,你可能傷到大腦了。或許會有輕微的腦震盪。你要立刻停止這種危險的動作,等我做完詳細的檢查。”
“船……船醫嗎……”視線逐漸恢復後,任海濟用依然模糊的視線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40歲左右男子,“發……發生了什麼……”
沒有回答任海濟的問題,船醫直接伸出自己的的右手食指在任海濟面前左右晃動著:“看著我的手指。副元首。”
很明顯雙方關心的不是同一個問題。任海濟根本沒理會那根在自己眼前晃動的手指,而是微微轉動著頭左右環視著。
指揮室左側的防彈觀察窗已被完全震碎,室內的所有人員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朗斯多夫依靠在船舵臺旁,整張臉已被鮮血掩蓋。在見到任海濟的視線移動到自己身上後,朗斯多夫向著任海濟露出個無奈的苦笑。而他的大副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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