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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
鍾躍民、袁軍、鄭桐和幾個夥伴在跑道南側的冰球場上和另一夥青年在打冰球,鍾躍民靈活 地帶球向對方禁區猛衝,他連連繞過對方的幾個堵截者,搶到了一個極佳的射門位置,他掄 起冰球杆正待大力擊球,卻被對方一個高個子青年撞出一丈多遠,摔了個嘴啃泥。
袁軍和鄭桐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
鍾躍民從冰面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地給高個子青年一記耳光∶〃你他媽往哪兒撞,找死呢? 〃
高個子青年捂住臉憤怒地問∶〃你憑什麼打人?打冰球有規則,允許合理衝撞。〃
鍾躍民冷笑著∶〃對不起,我看差眼了,把你腦袋當冰球了。〃
高個子青年不象是玩主,也不懂玩主的規矩,他哪裡知道和玩主是沒有理好講的,他漲紅著 臉抓住鍾躍民的衣領∶〃你跟我走,咱們去派出所講理。〃
鍾躍民和同伴們都被這個不諳世事的青年逗樂了,講理?真有意思,這年頭哪有理好講?這 孫子是從外國來的吧?他怎麼能提出如此可笑的問題?看來這人腦子有毛病,以致於鍾躍民 都懶得揍他了,鍾躍民不耐煩地揮揮手∶〃滾吧,找個涼快地方待著去。〃
那青年哪裡知道鍾躍民已經饒了他,他仍在激動地喊著,要求鍾躍民和他去派出所解決問題 。
袁軍不耐煩了,他覺得這個人太不懂事,今天哥幾個心情不錯,沒有暴打他一頓已經是對他 最大的愛護了,怎麼還敢沒完沒了?他板著臉向高個子青年走去。
那青年還沉浸在憤怒的情緒中,嘴裡在不停地嚷著,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覺得自己 脖子上涼颼颼的,原來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這青年終於明白自己是碰到什 麼人了。
袁軍收起刀子,揮揮手,那青年立刻跑得沒影兒了。
這樣一來,剛才和鍾躍民他們一起打對抗的幾個青年都收起冰球杆走了。人家是來打冰球的 ,不是來拔份兒的,要是撞倒個人就得捱揍,那這冰球就沒法兒玩了。
鍾躍民自己也覺得怪沒趣的,這沒辦法,他橫慣了。
鄭桐似乎發現了什麼∶〃哎,躍民,你看!〃
他指著不遠處正在溜冰的兩個姑娘,〃你認出那兩個妞兒沒有?〃
兩個姑娘正互相攙扶著在練習滑冰,她們好象還不太會滑,在冰面上站立不穩,一次次地跌 倒。
鍾躍民仔細瞧了瞧:〃不認識,她們是哪兒的?〃
鄭桐白了鍾躍民一眼:〃哎喲,你丫什麼記性?上次咱們為這兩個妞兒還和張海洋打了一架 呢,你還讓人給花了。〃
鍾躍民恍然大悟:〃噢,想起來了,是這兩個妞兒嗎?讓我看看哪個妞兒更漂亮點兒。〃
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其中一個姑娘叫周曉白,這名字還是自己冒充她表哥套出來的。
周曉白和羅芸不大來冰場滑冰,因為當時社會上有種偏見,似乎是來冰場滑冰的都不是什麼 好人。聽同學們講,冰場是小流氓經常出入的地方,打架鬥毆是常事,更要命的是,冰場上 的流氓特別愛追著女孩子耍流氓。周曉白聽了很不以為然,她從來不是個膽小的女孩兒,小 流氓有什麼可怕的?這一年多來,她遇見的小流氓多了,不過就是在大街上厚著臉皮和她搭 訕就是,也沒什麼太出格的舉動,別理他就是了。再說,這年月簡直沒什麼可玩的,除了滑 冰還有什麼娛樂?只剩下個冰場了,要是再因為冰場上有流氓就不敢去的話,那冰場不就成 了流氓專用的了?憑什麼?她還非去不可。
羅芸對滑冰興趣不大,可她和周曉白是好朋友,既然朋友要她陪,她當然不好拒絕。其實羅 芸更不怕冰場上所謂的流氓,她本身就是最早參加紅衛兵的一批女孩子,也屬於〃老兵〃圈 子裡的人,她知道冰場上的所謂流氓都是當年的〃老兵〃,這些幹部子弟能壞到哪兒去?所 以羅芸連想都沒想就陪周曉白來了。
周曉白從上幼兒園起就是那種很乖的女孩子,上學時也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在家裡聽父母的 ,在學校聽老師的,這種女孩兒誰都喜歡。六六年鬧紅衛兵時,周曉白也想參加紅衛兵,因 為她最有資格,她是純粹的紅五類,她的父親周鎮南是1955年授銜的中將副司令,是解放軍 將領中為數不多的出身黃埔的將軍。周鎮南告訴女兒∶〃學校不上課了,你就給我呆在家裡 ,那個什麼紅衛兵組織你不要參加,那些毛孩子懂個屁,要是把好東西都砸了就叫革命的話 ,那任何一個二流子都是革命家,我真不明白,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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