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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玩沙盤作業。〃
袁軍顯得有些疲憊,他用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說∶〃要下部隊了,得熟悉一下業務,當年在 裝甲兵指揮學院我的成績還算不錯,後來調到總部工作,我覺得專業用不上了,也就慢慢荒 疏了,這兩天我在臨陣磨槍,不然到了部隊非招人笑話不可。〃
周曉白說∶〃你早幹嗎去了?這麼多年在總部就是混日子,別的本事沒學會,就是吃飯喝酒 的水平見長,都是讓下面部隊給慣的。〃
鍾躍民仔細看著沙盤問∶〃這是裝甲叢集師進攻的隊型?看著滿象那麼回事嘛。〃
袁軍笑道∶〃玩坦克戰術你可是外行,最好不要發表評論。〃
鍾躍民象玩玩具一樣擺弄著沙盤上的坦克模型道∶〃咱們來一場不對稱的紅藍軍對抗演習怎 麼樣?〃
〃好啊,你說怎麼玩?〃
〃你為紅軍,是一個齊裝滿員的甲種坦克師。我為藍軍,是一個特種偵察大隊,我率先攻擊 ,你認為我首選的攻擊點應該在紅軍什麼位置上?〃
袁軍不屑地笑笑∶〃小兒科嘛,這還用問?特種部隊擅長偷襲,他的攻擊點應該選在我的指 揮系統,通訊和資訊處理系統等要命的地方。〃
鍾躍民說∶〃我費那個勁幹什麼?找個管道工把你們駐地附近的自來水管道弄開,把巴豆水 灌進去,頂多是費幾百公斤巴豆,剩下的事就是看熱鬧了,一個師的人在同一天一起拉肚子 肯定是非常壯觀的景象,要是我高興,再把你們駐地的汙水管道堵死,讓糞便從廁所裡漾出 來,不出一天,這個坦克師就成了臭哄哄的大糞場……〃
袁軍想了想承認道∶〃這倒是個歪招兒,你這個人總能想出點兒歪門邪道來。〃
周曉白已經換上了一套藍色的毛料裙裝,一副白領職業婦女的裝束,她走進客廳說∶〃噁心 死了,這是鍾躍民式的特種戰,只有他才想得出這種歪招兒。〃
袁軍認真地說∶〃你可別小看了這個主意,這是真正的智慧,關鍵在於思路的靈活多變,不 以固定的思維去考慮問題。〃
周曉白笑道∶〃這裡有個規律,凡是從小安份守己的好孩子,打死他也想不出這麼多歪招兒 來,反之,能想出這種歪招兒來的人,小時候肯定是個狗都嫌的孩子。〃
袁軍表示同意∶〃沒錯,鍾躍民小時候的確不是個好孩子,我可 以證明。〃
周曉白催促道∶〃躍民,別侃了,咱們該走了,音樂廳有規定,遲到者必須等到幕間休息才 能進去,咱們可別晚了。〃
鍾躍民不好意思地對袁軍說∶〃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不然多不禮貌。〃
袁軍擺擺手笑道∶〃音樂廳是你們這些情趣高雅的人去的地方,我可不敢到那兒去充數,曉 白說過,對於高雅音樂,不怕你不懂,就怕你明明不懂還要裝模做樣,自命風雅,你們去吧 ,我這個人品味太低,不喜歡交響樂。〃
周曉白親暱地挖苦道∶〃我們袁軍就這點好,絕對是有自知之明。〃
鍾躍民和周曉白走進劇場的時候,燈光正好暗了下來,紫紅色的絲絨大幕徐徐拉開,指揮大 師祖賓·梅塔身穿傳統的黑色燕尾服,背對著觀眾舉起了指揮棒,鍾躍民和周曉白在黑暗中 不停向人道歉,摸索著找到自己的座位。他們剛剛坐穩,舞臺上的燈光驟然發出一片光明, 祖賓·梅塔銀色的指揮棒在燈光下劃出一道閃電,笫一樂章開始了,引子在震音背景的襯托 下展開……
周曉白在鍾躍民耳邊輕聲道∶〃來得真是時候,彷彿有神示,祖賓·梅塔就象是在等咱們。 〃
鍾躍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輕聲噓了一下,他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展開的笫一樂章之中,這時笫 一主題已經出現,他感到貝多芬那逝去一百多年的靈魂在今夜又回到了人間,那傲岸不屈的 氣概表現出不畏強暴的性格,這真是個極有個性的男人。隨著笫一主題的展開,一股
雄性的 氣息撲面而來,鍾躍民瞬時感到血液在周身激盪,激情在黑暗中迸發……
鍾躍民合上眼睛,彷彿已經睡去,在這個世界上,何謂光明,何謂黑暗?人人都認為自己在 尋找光明,以為自己找到的就是光明,這才使這個世界複雜起來,這是人性使然,人性將這 個世界對立起來,這個世界才有了光明與黑暗,善良與邪惡,對於這種種對立的事物,究竟 誰才具有評判權呢?羅曼·羅蘭曾做出這樣的判斷∶〃要是一個人,聽了器樂美妙的和絃, 或是聽了溫柔的歌聲,而不知道欣賞,不知道感動,不會從頭到腳地震顫,不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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