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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看到兩行小詩的時候,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在上官婉兒將詩念畢之後,當六位博士個個面如土色,癱坐於地的時候,武則天甚至是眼角的餘光都不曾在他們的身上停留片刻,因為……他們一錢不值!
那帶著幾分感動到肺腑的眼眸裡,升起了一絲薄霧,她看著秦少游,朱唇輕抿,帶著含蓄的笑意。
她笑得很好看,溫暖如春,如慈母看到了歸家的遊子,那一剎那的目光充斥著溫情。
“這兩則詩,可有詩名麼?”
武則天說話了,就好似平常家人之間嘮嗑家常一樣,沒有惺惺作態,一切都那樣的自然。
秦少游心裡唏噓,他雖然已經有反擊的計劃,可是這兩則詩實在是個意外,他怎麼會想到,那些生員們居然玩得這麼大。
“很有自己的風格嘛。”秦少游心裡想著。
他上前一步,答道:“陛下,兩則詩,都叫行路難。”
……………………
好了,心情平復了,謝謝大家關心。其實老虎前幾天照鏡子,發現自己變得更帥的時候,就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得了什麼,就會失去什麼,帥得驚天動地了,被人罵幾句,也是活該。
不過,一般罵老虎的人都比較醜,你懂得。
第四十九章:送佛送到西
“行路難……”武則天幽幽的唸了一句。
隨即,她嫣然一笑,道:“好一個行路難,這兩則詩實是動人心魄,既是你的寫照,又何嘗不是朕的寫照呢。”
武則天深深地看了秦少游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其實朕和你一樣出身卑賤,家父……”
提到家父二字的時候,武則天的眼眸裡不由掠過了一絲溫情。
其實她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事,大抵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確實不是門閥子弟,因為家貧,而挑擔子去各村賣過豆腐,又曾和同鄉許文寶經營過木材生意,雖然後來資助李淵起兵,最後有機會能夠封官晉爵,可是武則天深知,在真正的門閥心裡,實在不值一提。
可是今日,武則天居然興致盎然起來,從前,她覺得有些事難以啟齒,是因為受了門閥的成見,某種程度也是被門閥把持的意識形態所影響;而自從秦少游提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再到今日,一個小小的廚子居然能一鳴驚人,作出無數門閥子弟都望塵莫及的詩詞時,武則天在這潛移默化之下,竟是發現有些事也沒什麼難以啟齒的。
於是這曾是人盡皆知,可是唯獨武則天對此三緘其口的事,如今竟是非常輕快地自這位則天大帝的口中說了出來:“家父早年經商,也知道行路的艱難,於是便自覺的,人生在世,靠人不如靠己,於是便對朕尊尊教誨,現在想起他的音容笑貌,實在教朕眷念。”
她不由莞爾笑了:“朕記得家父還賣過豆腐。”
上官婉兒驚詫地看著武則天,其實在暗中確實有不少武則天的反對派暗罵武則天的父親是豆腐郎,所查的許多謀反案件裡都有這樣的記錄,而武則天對此一向是忌諱莫深,所提到的,永遠都是武士彠後半生的官宦生涯;不曾想到,武則天今天竟是拿出這樣的私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那兩則詩,還有這個秦少游,似乎已經開始影響陛下了。
上官婉兒心裡咋舌,不過……
她心裡想:“我喜歡吃豆腐。”
結果,秦少游接下來的話讓上官婉兒嚇了一跳:“陛下,臣喜歡吃豆腐。”
上官婉兒驚愕地看他,原來你也喜歡吃?隨即又覺得不妥,這句話有點犯忌諱。
武則天只是嫣然一笑:“是麼?朕也喜歡。”
武則天的心情居然變得無比輕鬆起來,其實有些東西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政敵用這個來攻訐自己,而現在武則天明白,這並不是什麼武器,自己的敵人其實不過是自己而已。
她笑吟吟地道:“好了,朕該回宮了,你的詩作得很好,這詩既能言志,朕很希望下次還能品讀你的佳作,朕就做不得詩,可是婉兒卻是深諳此道,有空閒,朕讓她向你討教。”
上官婉兒忙道:“討教是不敢當的,臣理當向秦助教學習才是。”
武則天抿抿嘴道:“四門學那裡,秦助教繼續教授詩學吧,望你為國家育才,教化之重,朕寄望在你的身上。”
秦少游忙許諾道:“微臣遵旨。”心裡忍不住失望,原來沒有官升啊,咳咳……行路難,做官更難。
他不是官迷,可是深知這個世道權利的重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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