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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調動大家的興趣就先設了個懸念,說道:“任何事物的性質都是相對的。你們看,有白天就會有黑夜,有陰雨就會有晴天;有大的就會有小的,有長的就會有短的。”他舉完例子,弓著腰,伸長脖子問:“同學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理論?”
全專業的同學都大眼瞪小眼,集體沉默。唯有我表現積極,連舉手都忙不迭就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大聲說道:“這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其他同學聞聲,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第一次上課就這樣表現了自己,我當時是倍感自豪啊。
誰知上官功治的臉刷得一下就黑了,生氣地說:“胡扯!誰跟說你這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我一時愣住了,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的回答竟是在胡扯。我記得我的小學老師確實就是這樣教我的呀。“是,是,那個……”我尷尬地站在那兒,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是我們老祖宗的‘陰陽相生’”上官功治說:“你們這些學生,真是不可理喻!這中華文化的精髓你們都不曉得。真不知道你們上了這麼多年的學,都在學什麼。”上官功治覺得我們全都被高考給毀了,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竟然連老祖宗都不知道。他覺得有必要來一次系統教育。於是把書本一合,也不講課了,而是從中醫學的古老傳說說起,一直談到明清時期的醫學派別。
我旁邊的那個女生用書擋著臉,笑著說:“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你這傢伙。”沒等我說話,她又說:“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交個朋友吧。”她在桌子下面握著我的手晃了晃說:“我叫上官瑩。”
不知時間過了過久,上官功治才算講罷,他喝了口茶,然後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吳明明。”我小聲說。旁邊的同學聽後,竊笑不止。但是上官功治顯然沒聽見,又問:“你叫什麼?再大聲說一遍。”
我吱吱唔唔地說:“我,嗯……我叫,吳…嗯…”
“你叫什麼?叫吳恩?”
周圍同學笑成一片。李四站起來說:“不是,老師。他叫吳明明!住在圖書館四零六寢室,他每天都說我們學校的住宿條件太差勁,就像是豬圈一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丙戌年七月廿六(2)
“吳明明?噢。” 上官功治說:“但是,寢室裡的條件有這麼差嗎?”。
“是的,”李四說:“我覺得還不如豬圈呢。”
上官功治說:“你們住在哪棟宿舍樓?”
男生全都大聲說:“我們住在圖書館!”然後互相抱怨住宿條件。坐在前排的女生也都大呼上了賊船。全班頓時混亂不堪。
早上,8:20
我打算和楞頑青從教室的中間平移到教室最西邊的角落裡去坐,以避開眾人視線。我覺得上官功治這麼老,肯定糊塗,又被這插曲一攪和,絕對會忘了我的事。我彎著腰,對楞頑青說:“我們換到別的地方去坐吧。”楞頑青說:“好。”可就在我悄悄行動的時候,突然發現我的左腳動不了。當時我的右腳已經向前邁出了大半步,身體不平衡,無奈我‘哄嗵’一聲摔倒在地。這一摔可好,立刻引來了全班的注意。上官功治正在歷數校長的罪行,聽到響聲,問:“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忍住疼痛,轉過頭一看,這個可惡的上官瑩!她表面上要和我交朋友,背地裡卻把我的鞋帶系在了桌腳上。我指著上官瑩說:“是她,她把我的鞋帶系在了桌腳上!”上官功治生氣地說:“上官瑩!你下課來辦公室一趟!”
真沒想到第一天上課就弄成這樣。我坐在地上,像是一隻剛剛爬上岸的落湯雞,萬念俱灰。
上午,9:50
百無聊賴地熬完了中醫學課,終於等到換教室去上下兩節課。
上午,10:05
英語課,又是英語課!我的媽呦,我想我這輩子也無法擺脫英語了。高考時,一百五十分的英語卷子,我只考了二十六分,連機率最低點都沒達到。可見我是多麼癟十。對於我來說,上英語課簡直就是在坐牢。我以為報考中醫學類的大專就不需要學英語了,因為外國人根本不懂中醫藥,外國醫生若是想來中國取經,學習中醫,他們必然要來學習漢語,而不是我們去學習英語。誰知並不是這樣。我們照樣要學習英語。我覺得這真是太奇怪了。不想還有比我們更倒黴的。那就是中文系學習古代文學的學生們。理論上講,共和國的古代文學和英語是八竿子打不著。可是他們依然需要拼命的學英語。他們每天早上讀的是英語,中午吃的是英語,晚上夢到的還是英語。他們把古代文學扔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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