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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之後,很想去藥廠參觀一下。藥藝老師說:“藥廠有什麼好看的?那裡的機器,我們學校全都有。”他說完又補充道:“再說了,你們馬上就要去實習了。到時候要在藥廠裡幹上十個月,還能沒機會參觀?”
藥藝老師於是帶我們去參觀製藥裝置展覽室。這個展覽室在實驗樓的一樓,裡面的機器陳舊破爛。藥藝老師指著一堆鏽跡斑斑的鐵傢伙,講解道:“這個是顆粒灌裝機。不過它壞掉了,不能給大家演示……這個是呂塑包裝機。不過它也是壞的,同樣不能給大家演示……但是這個,”藥藝老師眉毛一揚,得意地說:“這個安瓿封裝機是可以給大家演示一下的。”
我在做藥劑實驗的時候曾經練習過手工封裝安瓿,那時我就很想知道安瓿自動封裝機是什麼樣子,如今親眼見到,當然是仔細觀察。
董小婉說:“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安瓿封裝機呀?”藥藝老師說:“是的。大家看仔細了。”他滿懷信心地開啟電源,準備向我們演示安瓿罐封的工藝流程。可他試了好幾次,安瓿總是卡在機器裡動不了。藥藝老師自言自語:“真是怪事。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就壞掉了呢。”他對我們說:“這個機器好像也有點小問題。你們等一會兒,我去找人修理一下。”他找來另一個老師。兩人在那裡除錯了半天,最後連電源也弄壞掉了。剛開始的時候一通電,機器還能嗡嗡嗡的運轉;現在一通電,機器毫無反應。藥藝老師滿頭是汗,尷尬地說:“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等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來參觀。”
我們很是失望。藥藝老師說:“我校本打算購買全新的教學儀器。但你們也看到了,咱們的這個展覽室太狹小,就算買來新儀器也沒地方放。條件達不到,也保養不好。等到明年咱們的新實驗樓建設起來時,就會大規模採購。到時候一切都是全新的。”
這種計劃早就被三倍體講過無數遍了,也不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戊子年三月廿四(2)
從往屆的情況來看,我們藥學系的同學大多數都是去藥廠實習。所以實習之前要進行崗前培訓,然後進行職業技能考試。
所謂的崗前培訓,其實就是老師拿著一張紙,對著許多不知名的儀器講解一遍。這些儀器,我們從來都沒有操作過。那老師說:“我現在給你們講解,你們要仔細聽。到時候去了藥廠,你說你不會使用這些儀器,人家一定會笑話咱們學校的。”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可他竟然要求我們只聽一遍就學會操作那些儀器。這種要求未免太高。不知別人是如何聽講的,反正我是沒有聽懂他那濃厚的小瓦藍方言。呂濤在他講課的時候,想要練習操作崩解時限測試儀。不料剛剛摸了一下,即被老師罵了個狗血噴頭,說他就會胡搞瞎搞。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聽起課來自然是雲裡霧裡,什麼也沒記住。結果考試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沒及格。
我們的職業技能考試,分為上半場和下半場。上半場考的是化驗研究類儀器,下半場考的是車間製藥類機器。這兩類儀器分別陳列在兩個展覽室裡。考試的時候兩人一組,走進展覽室裡答問。我和安圖一組。考上半場的時候,那老師問我:“測定片劑溶出度,分為哪幾種方法?”我只知道密度小的藥物要鎖到小籃子裡面,密度大的藥物要直接放在燒杯裡面,卻不知道這兩個操作步驟叫‘籃法’和‘漿法’。諸如此類的問題,他問了三個,我全都答不上來。結果他給我打了個零分。
安圖這小子倒是聰明,把老師上次講課的內容熟讀背誦。他在上半場考試的時候獲得了八十分;不過在考下半場的時候,他卻慘獲零分。他對車間製藥類機器太不瞭解,把顆粒灌封機說成是鋁塑包裝機,而且還一本正經,說得有鼻子有眼。實際上他根本不是在介紹機器,而是在背書。他若是稍微研究一下,就會發現自己所講的內容和那臺機器的區別大了,猶如驢頭之與馬嘴。老師在旁邊一邊聽,一邊點頭。最後說:“很好。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這臺‘鋁塑包裝機’的鋁箔應該裝在什麼地方呢。”
安圖在灌封機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裝鋁箔的地方。老師說:“你回去再看看書吧。”然後給安圖打了個零分。
補考者一大堆。兩個展覽室卻總是關著大門,不讓學生隨便進入。我們沒地方複習,群起激憤,冒著名字被刻恥辱碑的危險找到三倍體告狀,說主持職業技能考試的那兩個老師是演員。三倍體說:“胡扯!老師們的教師資格證書都已經給你們看過了,怎麼還說老師是演員?”我們說:“可那兩個老師胡亂培訓、胡亂考試,根本不像是教書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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