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城(第2/3 頁)
,那豈不是說明他對天下蒼生心懷不滿,這與他本身存在的形象相駁,所以是為顯宗佛教弟子們所忌諱的。
但是在密宗則不同。
密宗佛教裡,菩薩佛祖有一面相為“憤怒本尊”,每每提及便為人們稱之為邪魔歪道,而事實上——
“‘憤怒本尊’出現不過是因為有無法用慈悲普渡的大惡出現,佛主不得不用凶神惡煞的臉去抑制那樣的惡,讓它恐懼,叫它屈服。”
一直站在角落裡的釋空抬起頭,他看向釋圓,陰暗的角落之中,他的瞳眸卻顯得異常的明亮,那雙眼中彷彿因為過大的悲痛無所畏懼:“因為寺廟中出現了窮兇極惡的妖,於是佛祖也顯露出了憤怒本尊之相,有什麼好驚訝的?”
眾人紛紛道吸一口涼氣。
然而站在眾人簇擁之中,被釋空所盯著的釋圓卻在片刻沉默後,絲毫不顯任何驚慌地淺淺地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短暫的笑容“釋空師弟,又在胡言亂語,屢教不改,勸阻不聽,當罰。”
“罰便是。”
“這次,師兄要親自教罰你,助你早日摒除腦中雜念才是。”
……
第二日,安樂寺大門緊閉,停迎香客一日。
人們被關在寺院外,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有人說昨夜聽見山上傳來鐘聲,那鐘聲非比尋常,怕是安樂寺中有所變故……人們紛紛猜測,又見前來通知大家請回的和尚一身素雪白衣僧袍,分明就是身邊有人過世,於是又紛紛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只是有些擔心去世的人是不是圓海和尚罷了。
眼瞧著挎著籃子的香客紛紛散去,那名前來遣散人群的和尚便重新關上了安樂寺的門,轉過身去,餘光瞥見後院相思樹,他“咦”了聲:總覺得今日相思樹上。紅色果實比昨日顏色更加光澤鮮豔奪目了些……
興許是錯覺吧?
他收回目光,只見身後前院幾名同樣素衣的僧人正三三倆倆打從前院經過,上前一問才知,原來是正要趕著去為昨夜去世的慧能誦一段往生咒,也好送他最後一程。
這年輕和尚聞言,思及自己雖與慧能並不相熟,然而卻也同為法號“慧”字輩,便也產生了想要去最後送其一程的想法,索性跟在幾位僧人身後前往慧能停靈處——
到了地方,卻發現靈堂大門禁閉,大部分人被關在門外,跪在雪中誦經,而靈堂之內孤零零木魚敲擊聲傳來……
“是釋空啊,和釋圓師兄在裡頭。”
“聽說是因為釋空昨日在過世的慧能師兄面前出言不遜,所以今日便如此受罰了。”
“釋圓師兄一直很嚴厲的啊。”
“所以釋圓師兄便要在慧能師兄的靈柩前懲罰釋空麼,這——呀,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眾人竊竊私語,奈何誰也不敢冒然上前敲響靈堂大門打擾,索性無果各自散去,找一個積雪稍微沒那麼厚的地方便跪坐下來,開始念起那往生咒——
低低誦經聲起,與佛堂之中傳來的木魚聲不由自主合上了節奏。
而此時此刻。
誰也不知靈堂之內,是怎樣驚世駭俗的一幕——
偌大的靈堂正中間擺著一口棺,棺內端坐著猶如安然入眠的慧能,棺材蓋半開著,他的眼垂下,彷彿是在端詳棺材之下靈堂裡的二人……
只見靈柩前蒲團上端正跪著個小和尚,單調敲擊木魚的聲音便是由他手中發出,他閉著眼,一字字一句句認真誦唸著那往生咒語——而靈堂之中的另外一人,卻神色慵懶,絲毫不見人前那樣的悲痛或嚴肅,他從後擁著跪坐於蒲團上的小和尚,此時一隻手固定在他腰間,另外一隻手則探入他的僧袍之內……
鮮紅的唇在小和尚白皙的頸脖間輕輕啃咬舔舐,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曖昧痕跡。
“釋空啊,你的味道真好聞,超過慧海,超過慧能……”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猶如靈蛇一般滑動,在觸碰到懷中人胸前凸起時,他手一停頓,隨後便彷彿十分欣喜般肆無忌憚玩弄起來——然而無論他如何玩弄,懷中的人誦經之聲始終四平八穩,就連氣息彷彿都沒有什麼變化。
釋圓發出不滿的嘟囔,惡作劇一般從後咬住了釋空的耳垂,放在唇齒之間拉扯……
“別唸啦,”釋圓笑著道,“慧能該宗密宗,你念淨土宗的往生咒與他,不過是髒了他成佛之路——”
“成佛?”
釋空終於睜開了眼。
於靈柩之前擺放的銅鏡裡,他看見自己身後的並非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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