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城(第2/3 頁)
道月前,曾經也是因為某條龍口無遮攔一聲“流氓”,害得他在王府一住就是一旬,天天為了一副自己畫不出的畫上躥下跳,抓耳撓腮,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沐浴焚香虔誠祈禱爺爺早日平了北方的事來救他回家。
最後,好不容易因機緣巧合,他自己將事情解決。
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一次,這操蛋龍居然使喚他的狗腿子把人家堂堂王爺推湖裡了!
張子堯越想越氣,趁著樓痕不注意,抬起手狠狠地捏了捏腰間掛著的畫卷——畫卷裡傳來一陣倒吸氣音,從畫卷的邊緣噴出一股寒氣,完美傳遞畫卷內某條龍的不滿……張子堯倒是滿意,這才縮回手。
此時,樓痕以需重新束髮為由,將張子堯打發到隔壁房休息,順便讓他喝口熱茶也壓壓驚——
張子堯就跟幽魂似的滿臉麻木飄到了隔壁房。
面對空無一人、只有熱茶一壺的房間,他長嘆一口氣,關上門。
壓驚?
壓什麼驚?
一會兒看到他畫的畫兒,也不知道真的需要壓壓驚的人是誰。
張子堯將腰間的畫兒取下來掛牆上,畫卷緩緩展開,端坐於樹梢上的男子垂著眼,一臉冷漠:“說清楚,方才掐本君作甚?”
張子堯“啪”地一下一手撐牆,給了畫卷裡的那傢伙一個壁咚,凶神惡煞反問:“說清楚,方才你把人家王爺推下水裡作甚?”
“你沒長眼?明明是貓推的。”燭九陰不認。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張子堯瞪圓了眼:“那肥貓吃撐了來禍害凡間王爺?!”
“吃沒吃撐你問他啊。”燭九陰抖腿,抖啊抖,“你就該跟那個流氓王爺說,冤有頭債有主誰推他的找誰去,大不了明兒把土地廟給拆了唄?憑什麼叫你給他畫畫,還一畫就是全家福——你倒是把他全家都給推水裡了麼?”
“我把他全家推水裡我還能站在這跟你說話?什麼叫憑什麼給畫畫,還不都是因為你!你推人家進水裡做什麼?”
“本君看著兩男人拉拉扯扯覺得辣眼睛行不——噯,被你繞進去了,都說不是本君推的了!你去找太連清啊!”
還“被你繞進去了”!
這賴皮龍!活了上千年都用來學會怎麼賴皮了吧!
“太連清推完人還跟你搖尾巴鞠躬討小魚乾呢!”張子堯啪啪捶牆,氣的狂翻白眼,“還說不是你!都是因為你!我又要給人畫畫了,我過去十幾年畫的畫還不如今年一年多——說好了今年中秋不畫畫的!年年中秋都畫畫能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兒了!”
“你同誰說好了今年中秋不畫畫的?”
“……”
“你又不是本君說好的,兇什麼兇?”
“……”
“再說了,真讓你畫,你就隨便畫畫吧,反正張家人哪怕隨便畫根雞毛凡人都當寶貝供著……”燭九陰抬起修長的指尖撓撓下巴,沉思片刻後繼續道,“說到畫畫,本君倒是覺得你這畫一畫倒也沒什麼不可——方才在大廳裡,本君分明瞧見端坐於天子右側后妃身邊放置著那個散發著蜚獸氣息的木盒,本君這次看的清楚了,那木盒分明是阿後的首飾盒,蜚獸肯定被關在裡頭,你且去引蛇出洞,證實一番……”
“怎麼引蛇出洞?蜚獸真被關在一個首飾盒裡了?你確定自己見過那個首飾盒?”張子堯一臉懵逼,停頓了下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突然捉住什麼重點似的問,“阿後又是誰?”
燭九陰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張子堯想了想,隨機滿臉黑線:“不會是你夫人罷——”
“瞎說!瞎說!老子五千歲公龍一枝花,天庭萬年鑽石王老五,哪來的夫人!”燭九陰一尾巴伸出來“啪啪”瘋狂打張子堯的嘴,最後乾脆想把尾巴往他嘴裡塞堵住他要說的話,“你這話說出去被人聽見,休怪本君保不住你小命!什麼話都敢瞎說,若是叫阿後聽見了你將她同本君相提並論……”
“怎麼啦?”
“本君死了你也休想苟活!”燭九陰晦氣似的吐了口唾液,憤恨地將自己的尾巴往張子堯嘴裡塞。
“不是就不是,這麼激動幹嘛……你別把腳塞我嘴裡——呸呸!”張子堯吐出一嘴魚腥,往後跳了幾步,“好好說話!別動腳!”
燭九陰滿臉陰沉地縮回了尾。
“好好好,不問你這個……誰對你那些個可怕的風流史感興趣!你方才說引蛇出洞又是什麼?”張子堯敲敲畫卷,“仔細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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