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城(第2/3 頁)
鰍了,我就是隨便打個比方!打比方你懂嗎!你又腦補出個故事!你就是一張畫!紙片兒龍!生什麼生!”
張子堯蹦起來伸手要去捂畫裡男子的嘴,後者一臉嫌棄往後仰了仰躲開——
同時翹起腿。
一條龍尾突然從畫卷裡探出來啪啪很重地拍了拍張子堯的腦袋——
“紙片兒龍說誰?有本事再說一遍嗯?”
啪啪啪又是連拍三下。
張子堯被拍得腦袋差點從脖子上搬家,連忙用雙手抓住對方那滑溜溜的尾巴,強行胡亂塞回畫裡——一道光後,畫中英俊男子重新好整以暇端坐於松枝上,用修長的指尖彈彈翠色靴子上的灰,掀起眼皮子賤兮兮地瞥了眼張子堯:“龍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停雨是要讓人嘲笑的。”
“民間小本天天嘲笑你,也沒見你怎麼著了,這會兒成了紙片兒龍反倒有了偶像包袱算了不跟你說這個,咱們講道理。這雨再下就要鬧洪災了,鬧完洪災是饑荒,饑荒完就是瘟疫——你就找回條破尾巴犯得著讓天下人死光光為你慶祝?”
“喔。”燭九陰完全不為所動,“普天同慶?”
“普天同慶才不是這麼用的!”張子堯氣得抓住畫卷下面瘋狂地抖了抖,看見畫卷裡的人跟著晃了晃險些摔下樹枝這才停下手,“書裡都說好人才能成神仙,怎麼你這樣壞的傢伙也成神仙了——”
“邪神也是神。”燭九陰撓撓下巴,淡定反駁。
雖然他的另一隻正有所預防死死抓著樹幹的手暴露了他。
張子堯見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就氣——本來他就憋著一肚子邪火——這會兒氣血都快衝上頭頂了,他又抬起手,啪地一下對著那畫卷來了一巴掌——
牆都被他捶得微微震動。
隔壁房傳來陌生人謾罵:“大晚上哪家沒娘東西不肯睡在那自言自語這會兒還唱上戲來了?有完沒完?!”
張子堯猛地縮回手,同時聽見掛在牆上的畫中人難得用嚴肅的語氣道:“張子堯,隔壁的大兄弟說得可沒錯,大半夜的你同本君消停點兒別得寸進尺——同你說了一百遍,這龍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多一時,少一刻都不行,這是規矩,你祖先出生之前就存在的規矩,沒人能改,沒人能變!停雨沒門,你別心心念念犯聖母病了,王母娘娘那仙器失蹤數日的訊息剛在天庭傳開,玉皇大帝替你背了鍋這會兒正一肚子邪火本君都沒告訴你!”
“我拿的衣裳,要玉皇大帝背什麼鍋!你不說王母娘娘衣裳多得喘不過來,少一件她能知道?”
“你個小屁孩就是不明白,女人的衣櫃她就是多了根毛少了塊布她都能發現跟穿不穿沒半兩銀子關係現在人家非說是玉皇大帝拿去討好別的女神仙了!”
“什荒謬!前些日子不是把衣裳還回去了嗎?!”
“那就說玉帝被發現行蹤心虛又要回來了唄,”燭九陰滿臉同情,“死得更慘。”
“”
“所以你最近安分點,別惹事。這降雨的事鬧不好不僅驚動上面,還要驚動之前同你說的那位到時候那麻煩的主兒出現了,咱們是殺了它還是殺了它?!”
“你滿腦子除了殺生還有什麼?”
“有!比如說揍你!倘若今兒個你求本君個別的什麼,說不定看在這些日子情分上本君還——”
“我想吃油炸龍尾。”
“放肆!”
“你停雨不停?”
“不停。”
“行。”張子堯抬起手,又是狠狠一拍畫卷,“好!”
言罷,張子堯蹭地一下後退一步,同燭九陰相互瞪視幾秒,見畫中人也是態度堅決絲毫不為所動——他終於咬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回到床邊,一把抓過丟在床角的包袱,大步流星往外走,路過畫卷時目不斜視!
“去哪?!”畫卷中人終於動彈了,他化作龍型,雙爪扣在畫卷邊緣,似乎正拼命伸腦袋往畫外看,“大半夜的你去哪?!”
“回家!”張子堯不耐道。
“我說你這小蠢貨,驢似的倔脾氣,外頭下雨水漏你腦子裡了吧?快晃一晃是不是能聽見大海的聲——”
此時張子堯的一條腿已經邁出了門檻。
畫中龍將沒說完的嘲笑吞回肚子裡,似乎極不耐煩地甩了甩尾巴,在開口說話時語氣裡難得沾染上了一絲絲煩躁:“你等等,你給我回來。”
張子堯回頭,無聲地看著他,臉上就寫著清清楚楚一句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錯咱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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