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一夕，對他死心又怎麼可能只是一瞬之間……

看出我對他的疏離和冷漠，上光明央心中似乎鈍鈍的發疼，可是這種感覺卻被他極力壓抑住，不讓自己感覺到。

“那麼在乎她……”我淡漠的笑著，“好啊，想讓我救她必須答應我兩個要求……”胸腔之中堵塞的東西突然湧了出來，我“哇”的吐出了一口濃稠的血。

不好，心中暗自叫道，抬頭看向他，看得出他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渴望，眼中的紅光一點一點明明滅滅。

我轉身想要逃離，卻被他一把拉住，他極力忍著對血的渴望，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只……要……你……說……的……我……能……辦……到……我一定……答應……”

“好，我穩了穩身體，說道，“第一件事是，你陪我一天，只要一天。”

聽到我第一個要求，上官明央一愣，但很快的點了點頭，“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我的目光有些飄忽的從他的臉上移開，看向躺在冰床上的姐姐，嘲弄的笑道，“臨死之前，我一定會告訴你……”

小央，對不起。

我太愛你了。

愛到不甘心。

愛到可以為了你，變成卑鄙的女人。

但求你，千萬不要恨我。

只因我愛你。

如果不是和他交換條件，我想，這一輩子，我都不敢奢望能和他這麼親密的牽手走在街上。

我努力的笑著，麻痺自己忘記今天過後會發生的事情。

今日天氣陰濛濛的，雲低壓壓的沉在空中。

小央習慣性的在白日戴著帽子和口罩。

我抬頭看了看天，似乎要下雨了吧……

一天裡，他只是這樣陪著我，陪著我，順著一條路走下去。

好想好想，就這樣和你一起，牽著手走下去。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好嗎？

我在心中暗暗的想到，不知他此時是否用讀心術去窺探我的內心。

我側過頭笑著看了小樣一眼，只是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或許，現在他的心裡只在想著明日與姐姐團聚的那一刻吧……

我低著頭諷刺的笑著。

可是，小央。

你對不起……

我終究會讓你失望了。

天色漸黑，眼看著一天就要過去了。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小央，可以最後一次陪我去冢本的居酒屋嗎？我們走著去。”我忽然想起上一次去冢本的居酒屋，自己一個人蕭索的走在街上時的情景。

看著他臉上壓抑的悲傷和顯而易見的期待，明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可我卻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我清淺的笑著，目光執拗著看他。

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我的要求。此時，他的目光真的看起來就像一個那麼寵溺我的愛人。

原本只需要走上二十分鐘的路程，不知是故意還是心中對我有那麼一點捨不得，但明顯的感覺到小央走的越來越慢。

“小央，你一開始的接近我是為了姐姐吧？”我低著頭踢著腳邊的石子裝作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

他愣了愣，沒想到我會突然而且又那麼直接的問他，應道，“恩。”

“小央，你本來就是打算讓我愛上你之後自願的去救姐姐吧？”

“恩。”

“小央，其實你很早很早就知道我喜歡你的。甚至比那次去參加宴會還要早，”我單手托住下巴，故作思考狀的頓了頓又說道，“大概最早應該從你第一次裝死開始吧，那時，你還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已經喜歡上了你，所以，你當時只是想試探我一下，對嗎？”

“恩。”

“小央，你為了姐姐可以付出一切嗎？”

“恩。”

“小央，你會和姐姐生生世世嗎？”

“恩。”

“小央，明天以後你就會開始忘記我，對嗎？”

“……恩。”

“小央，……你愛過我嗎？”

“……”

你的沉默，還是不愛，是麼？

我低著頭苦澀的笑了，你終究是不愛我。

既然都已傻傻的愛上了你，為什麼我不能再傻一點，再傻一點，那樣就可以不必那麼痛苦了……

也就不會知道，其實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