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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老夫絕不聽命於任何人,至於那個妖婆子,老夫與她勢不兩立,又豈會與她聯手。”
他長久閉門不出,自然不清楚外面的變遷大事,玉晶姬早已被花以憐與祈雲修逼得跳入瀑崖了。
封衣遙微笑:“很好,有萬護法這句話,我亦感激得很。”言畢,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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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以憐坐在窗邊,正一針一線繡得認真。
封衣遙注視了許久,才舉步而近,從後輕輕摟住她。
“小憐……”聲音化為一汪溫柔的水,潺潺流響於耳畔。
“嗯?”花以憐目不斜視,仍專心致志地繡著手裡的袍子。
“小憐……”語調裡透出一股被忽視的委屈,封衣遙將臉埋入她潔白香滑的頸項內,像個黏人的孩子,雙臂力道收得很緊很緊。
花以憐終於耐不住,笑了起來,停下動作轉頭,對上那一雙黑瞳——幽沉凝鬱,黑得華麗,是世間最情深的顏色。
“回來了。”她伸手撫平著他微蹙的俊逸眉宇,剛剛拈過針線的指尖,帶著暖人肺腑的溫暖。
封衣遙吻了吻櫻唇,抱著她坐下來。
花以憐不由地蜷縮起了身子,纖瘦的身材,極輕的骨架,在對方懷中,宛如一塊嬌小玲瓏的寶玉。
“事情還順利嗎?”她問。
封衣遙點點頭:“已經成功了一半。”
花以憐兩彎黛眉輕顰,宛如含憂的花:“那本毒術譜……”
“確實是《玄陰秘笈》遺失的一部分散譜。”封衣遙解釋說,“萬長年久涉江湖,閱歷豐富,如果是一本偽制的散譜,絕難瞞得過他。”
花以憐擔憂:“可萬一真的被他練成呢?”
“不會。”封衣遙胸有成竹,笑得詭異,“書是真的,然而我卻在其中略動了手腳,向左偏向右,倒行逆施,一旦他練氣行功到此階段,便是氣血受阻,進退兩難,到了那個時候,我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剷除掉了。”
花以憐驚得雙眸瞪大,爾後伏在他胸前,嫣然巧笑:“這個法子委實妙得很。”
封衣遙托起她的下頜,痴痴地看著。
花以憐紅了臉,不必多言,知道今日行功的時辰又該到了。
窗簾拉落,光線黯淡,花以憐被他抱到床上,二人寬衣解帶,共入羅幃,春鶯喈喈,歡情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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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封衣遙來到萬長年門前,優美的唇弧一勾,若有似無地笑了下,推門大步走入。
房內擺設如常,渾濁的空氣,腐爛的味道,蟲子在角落裡悉悉索索地爬動。
木榻前,萬長年盤膝趺坐,閉目不語,即使有人來,也渾然未覺一般,身側擺放著開啟半截的《玄陰秘笈》散譜。
封衣遙一瞧便知,他已然按照自己的編改,以相反方位調息運功,如果是照譜上所述,真氣執行全身一週,匯聚丹田,或許只需花費幾個時辰,但真氣逆行,反向運轉,向左偏由,不僅消耗過長時間,更無法衝破特殊穴位,以致氣血受堵,前進不了,退不回來,使人保持在一個靜止呆滯的狀態。
封衣遙掀揚嘴角,聲音冷若三丈寒潭:“萬長年,這倒行逆施的滋味,究竟如何呢?”
萬長年果然紋絲不動,宛如入定一般。
封衣遙聳動肩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我等了七年,如今,終於能親眼看到你們這幫妖人被一個個地剷除掉了!”
回憶當年江家人慘死的情景,他眼眶紅潤,情緒激動,多年來的積怨恨意恍若狂江駭浪般,從雙目中噴薄而出:“今日我便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與你的寶貝毒蟲們永遠在一起!”
他說話間,萬長年仍還保持著閉目靜坐的姿勢,但額頭已然滾落下雨點大小的汗珠,眉頭不時緊皺,很明顯,他雖然有所意識,只是此刻無法起身而已。
封衣遙冷笑過後,不再耽擱,從屋內尋出一個木桶,足有半人多高,萬長年身材矮小,坐進去綽綽有餘,封衣遙把他放入木桶裡,隨即掃了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便將那些巨蜂猛蠍金蟾等毒物統統倒進桶中,又拿起那根蛇頭蠍尾的柺杖,按動機關,一條全身金黃黑紋,擁有數足的毒蟲從蛇口裡緩緩爬出,封衣遙把它也倒進去,最後合上桶蓋。
木桶微微晃動,裡面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啃食聲,約莫過去一頓飯的工夫,封衣遙開啟桶蓋,噁心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桶內只剩下一堆白森森的人體殘骸,吃飽的蟲兒們伏在上面,肚子鼓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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