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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此刻高燒已退,身上傷口不會繼續惡化,只要平靜渡過一夜,自會好轉。”
經她一說,封衣遙果覺自己昏醒過後,混沌全消,精神爽朗,只有背後的鞭傷仍在隱隱作痛。
“你的傷勢痊癒了?”封衣遙見她不若平時盤膝打坐,而是神態自如地與自己對話,不禁開口詢問。
提此,玄紗女子竟大笑一聲,好比天籟簫音在山谷流轉,甚為動聽悅耳:“不錯,我不僅內傷痊癒,更在近一個月內打破生死玄關,功力提升另一境界,絕非昔日可比,那些牛鼻子老道想聯合對付我,如今已是難上加難!”
她似乎愉悅得很,銀鈴笑音不斷從朱唇傳出,擴散滿屋,宛然一波一波的碧綠春浪,令人聞而心漾。
封衣遙並非江湖中人,對武功一竅不通,自然聽不懂玄紗女子在說些什麼,只擔憂她這一笑不止,將江滿等人引來,忙出聲打斷:“恭喜你了。”
玄紗女子果然止住聲音,媚波眄睞,投注在封衣遙臉上,竟是出人意料,柔聲嫋嫋地問:“之前你說……你叫封衣遙,對麼。”
將近一個月的相處中,封衣遙早已習慣她的冷漠言辭,此刻對方一反常態,柔聲慢語,倒叫他頗感不適,有些木訥地點點頭。
玄紗女子豔容湊近,伸手托起他的臉龐仔細端詳,那芳軀蘊香,一股馥郁的香氣從指尖流沁,浸染空氣,不由自主地淹沒掉對方的呼吸:“說來……你生得很是俊俏,日後必能迷倒不少女子,讓她們為你傾心折服……”她朱唇啟闔,吐字如同幽幽靡音,在耳際徘徊縈纏,似在不經意間,便已擄攝走人地心魂。
封衣遙從未與女子如此親近,那若有似無的誘惑,直引得他俊容燥紅,急忙把臉撇開:“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玄紗女子微微一笑,聲音在剎那,透出不可一世的孤傲尊威:“本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月宮宮主,阮湄裳。”
封衣遙豈會知道,眼前這個豔麗動人的女子,正是讓武林各大門派聞聲色變,人人得而誅之的女魔頭。當下有些侷促地道:“阮姑娘。”
阮湄裳道:“衣遙,你救下我的性命,這份恩情我必將回報,再過不久,我的屬下便會尋來此處,屆時,你將隨我一同回西月宮。”話音聽去柔和,但隱隱間又帶著無形壓力,不容人違拗。
封衣遙下意識地脫口:“什麼?”
阮湄裳起身,雙手負後,舉止間一派絕傲風華:“衣遙,從此你便是我西月宮的人,日後我會親自傳授你絕技,你筋骨奇佳,天資稟賦皆屬上選,不出五年,武功必可凌駕萬人之上!”
封衣遙大驚,不顧傷痛,忙躍身而起:“這怎麼行!”
阮湄裳眉心一蹙,轉首看他:“怎麼,你不願意?”
封衣遙認真道:“我從沒想過要學什麼武功,更不願身涉江湖,我救你只覺人不該存見死不救之心,與求回報全無關係,縱使你忘記,我也毫無怨言。”
阮湄裳深一眯眼,每當做出這個動作時,已是她大怒狠絕時,但此刻,她顯然對這個少年有著某種特殊的情感,反而耐心地勸說:“你該知道,當今世上,有多少人對‘西月宮’三個字望而生畏,宮中又有多少弟子渴求我能傳授一招半式,如此天賜機遇,你竟肯錯過?”
封衣遙搖搖頭,仍無半分心動之念,堅持著拒絕:“多謝宮主一番好意,我今生只願做一個普通人,平平淡淡地度過餘生。”
“你……”阮湄裳豔容怒紅,“你甘願為一介平庸農夫,寄人籬下,像現在這般受盡欺辱?”
封衣遙垂落眼簾,一痕青影淡淡如煙,平靜回答:“江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會怨恨。”
阮湄裳美目瞪視,似對他不可理解。
封衣遙想自己昏迷一段時間,不敢在此多作停留,正朝門口走去,不料衣袖內落下一枚粉色荷包。
見他小心翼翼地拾撿起,珍惜萬分的模樣,阮湄裳眼波漾動,寒光瀲灩,冷冷地問:“是你心上人所贈?”
男女之事,被她單刀直入地問出口,一時讓封衣遙無言以對,在他心中,任何人都不及小憐來得重要,但那時少年情懷,如初生萌芽,仍是恍恍惚惚不知所覺,只覺又羞又窘,出聲反駁:“小憐自小與我一起長大,還是個三尺童兒,你莫要胡說!”
阮湄裳看他像被戳中心事般窘迫,美如傅粉的面容也因陡現的緋紅而更生俊朗,當下不發一言,陰冷冷地凝視他。
封衣遙倏然驚醒,想她身為一宮之主,心性殘忍,內心莫名湧現不安,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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