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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潑,栽贓嫁禍這種事還講究證據呢,何況你空口白話,就說是我預謀已久,殺害百護法,別說是尊使,只怕隨便找個人來,都難以信服。”
“你……”
故意掐著開口這端,孟湘環像往她嘴裡塞了團泥巴似的,趕緊打住她的話:“況且當時你跟萬兄打得難解難分,我也在旁邊勸架,為何發生這種慘案後,就冤枉這事是我做的?”
玉晶姬恨他個伶牙俐齒:“那些少女,不是你從外面抓來的嗎?”
孟湘環嘴角上揚,深深地笑了笑:“不錯,人是我抓的,但玉護法也說願替我分憂解勞,至於把人帶走後,教她們學什麼做什麼便不得而知了。發生慘案那夜,我的舞姬們俱中迷香昏迷不醒,惟獨你送來的人裡,卻少了一個,至今下落不明,玉護法以為能逃得了干係?”
“不可能的!”玉晶姬不知是氣是急,臉孔鐵青,話音篤定,“她們隨我回去後,都被我一一檢查過,不過是些柔弱女子,根本不懂武功,再瞅瞅禿頭老二的死法,下手之人明顯武功高強,手段殘辣,何況我與禿頭老二一向交好,憑什麼理由要殺他?”
“玉護法沒有理由,我便有了?”孟湘環宛如一隻狡獪的狐,微微眯起眼角,“那請玉護法不妨仔細說說,我有什麼理由需要殺害對方?”
玉晶姬被他噎得一怔,勾結陷害,排除異己,這話當然不能明說。下意識瞟了眼上方,封衣遙單手支頜,指尖輕輕敲打著椅把,模樣儼然心不在焉,然而仔細觀察,卻不難發覺那嘴角銜起的一絲譏誚。玉晶姬只覺一陣心虛,又覺自己兩面夾敵,憤恨不已。百笑南的死,其實也把她弄得糊里糊塗,與矮矬子打完一場架回來,那人竟就死了,連命根都被削個稀爛,她這種心狠毒辣的人看了,都不免有些心驚悚然,此舉若不是與對方結下深仇大恨的人絕做不來……但,這僅僅是對百笑南一個人的報復?此人武功之高,處事謹慎,更不留半點蛛絲馬跡,如果真與孟湘環無關,那就太過可怕了。
她越想越覺匪夷所思,頭腦無端就閃過花以憐的模樣,卻也一晃而過,似乎混沌中總抓不著那個關鍵點。對於孟湘環的問話,只得強笑一聲:“我倒是認為,把你的那些人也帶出來,讓我好好查一遍為妙!”
孟湘環正欲與她駁嘴,封衣遙已經斜簽著身,冷冷插口:“玉護法,人是你當初帶走的,如今既出了事,你當責無旁貸。”
他音色有種剔透的清冷,不緊不慢的語調,聽起來總有些漫不經心。但短短几個字,卻令玉晶姬心頭一緊,連忙跪地:“是屬下失職,但確實……”
封衣遙眼波淡掃,言簡意賅:“只要抓到人,一切自可說清。”
玉晶姬咬著牙,半晌終道:“是,請尊使給我些時間,一定會盡快追查到兇手。”
封衣遙端起茶盞,慢呷了一口,雋逸如玉的額角被霧氣潤得晶瑩生輝,連眼眸也多層朦朧,唇色卻是愈發地紅了,襯著脂雪一樣白近透明的肌膚,容華盡豔,細膩而妖嬈,當真是個美麗的人,雖說生為男子,但也讓人忍不住想貪婪地多看幾眼,無怪乎宮主對他如此迷戀。
他神情彷彿遺憾,又略帶些憂傷:“宮主閉關期間,將宮中事務全全交由我處理,可惜卻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有負宮主囑託,百護法我會派人妥善安葬,其位暫且空置,至於兇手,一旦查清,必將嚴懲。”
玉晶姬知道自己這回是啞巴吃黃連,再苦也得憋著。誰叫事情偏偏就出在她手上,找不出兇手,只怕跳下黃河也洗不清。最令她恨痛的,百笑南一死,她便孤立無援,使得對方的勢力逾超自己之上!
想想當初,他還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如今卻掌控大權,連自己在他面前都要低三下四,玉晶姬滿腹怨氣妒火,手指快把袖子絞破,儘管現在他還不敢把自己怎樣,但眼下情況著實的不利,不得不忍氣吞聲,強壓下忿火道:“是,屬下知道了……”
待眾人離開,孟湘環被封衣遙單獨留下來。寂靜的殿內,只餘下兩個人,孟湘環恭謹站在原地,微微低著頭,聽到對方衣襬滑過石階的細微聲。
封衣遙停在他身側:“這件事,當真不是你乾的?”若說懷疑,倒更像一種肯定。
想到那兩個小鬼,孟湘環臉上泛起苦笑:“尊使明鑑,此事的確與我無關。”
封衣遙顰眉,陷入沉思。
孟湘環忍不住抬首,在男子中,自己身量算是出眾高挑的,如今封衣遙同他並肩站立,個頭幾乎是平齊了,只是那沉默寡言的性子,與自己五年前初入西月宮看到他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