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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衣人也不知施展的什麼功夫,人影一晃,須臾從眼前消逝無蹤,孟湘環正揮臂還擊,卻一擒落空,心頭大驚,這是何等罕見的身法,憑生竟從未見過,下刻忽覺背後兩道指風襲過,肩膀肋骨處微微作疼,忙暗自運氣,怎料兩處地方的疼痛加劇,一下子好比穿針刺骨,迅速擴遍上身,轉而麻木。
他汗水滲額,咬緊牙關,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中了對方一種奇特的點穴手法。
“你不要亂動了。”
原本清潤如霧裡泉流的聲音,這刻聽來,卻是說不出的端凝肅穆。
孟湘環抬首,終於能仔細看清敵手——那是一名美麗出奇的少年,瞳若淨玉,眉枝如畫,琉璃雪顏,明齒菲唇,欣長的身姿裹在白衣勁裝之中,長髮高束,頭勒絛帶,白玉抹額,足踏軟底白靴,從頭到腳一身雪白,好似沐雪而生,纖塵不染,額間一點瓊玉閃爍流輝,更襯容貌端華動人,美若處子,比起女子來,也是毫不遜色。
23護花
面對少年那張絕美的容顏,孟湘環看得呆了又呆,剎那間,一絲震動凝聚在瞳孔盡處,讓他的表情在須臾變得隱晦莫測。
“師兄……”花以憐睜大一雙大大清湖般的瞳眸,似有蝴蝶撲入,秋水波光,綻開層層漣漪,望定眼前人,顯得那般震驚,又是那般不可思議。
聽到這聲朝思暮想的呼喚,祈雲修一顆心在顫抖中激動得快要跳碎,回首顧望,帳簾內那一抹纖細清妙的身影——是日日夜夜的念,也是心中永遠剪不掉的一線牽掛。
濃濃髮絲披散在她的肩頭,像是黑色清亮的流泉快要把人淹沒,眉目皎瑩,玉骨孱弱,一襲薄衣輕裳,讓她恍如墨筆描繪在畫卷上的一株白蘭,若笑若嗔,風華楚楚。
這一眼望去,盡是刻骨。彷彿沉積了太多的思念,祈雲修眼眶發熱發燙,快步趨前,恨不得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師妹,你有沒有事?!”
他神色因擔憂而變得慌亂,目光不住地將她打量。
驟然間的重逢,讓花以憐驚喜交加,連忙開口:“我沒事。”
但祈雲修依舊不放心,短短瞬間,已是將她打量了無數遍。
最終他鬆口氣,情不自禁伸手撫摸上那鬢邊的頭髮,柔柔軟軟的感覺,彷彿纏綿的絲,滲透肌膚,把骨頭都纏住……
祈雲修臉上憐愛頓溢,低不可聞地一嘆:“還好……”
還好他及時趕到,還好他又回到她的身邊了!
欣喜過後,花以憐忍不住問:“師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話湧唇邊,又咽了回去,祈雲修略一猶豫,回答:“是、是師父不放心,讓我出谷尋你……”
“原來是師父……”花以憐吃了一驚,低低的聲音裡充滿了懷念與敬慕,隨即問,“師兄你又是如何尋到這裡來的?”
祈雲修看著她,眼神柔得似從荷葉滴淌下來的小雨,出言解釋:“說來話長,我出谷之後就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同時也順道打探有關西月宮的訊息,我想如果有了西月宮的線索,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可惜他們行蹤詭秘,我用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也不得半分線索,前日我在林中遇到一戶人家,因天色漸晚,便打算向對方借宿一晚,那木屋中住著一位老叟和一位年輕少女,聽到我的請求,十分熱情地接待了我,而那少女與老叟交談間,似乎總在惦念著什麼人,一直心生慚愧,我好奇詢問下,才知此事竟然與西月宮有關,那名少女本該是奉獻給西月宮的奴役,後得恩人幫助,才同父親逃出村外生活,我又詳細打聽,越聽越覺得他們所說的恩人與你十分相似,便順著方向,連夜追趕,沒想到因車隊行駛緩慢的關係,竟真的被我追上,我想你應是混入其中,遂不敢輕舉妄動,一直跟蹤到這裡,待他們分散後,便挨著房屋檢視,這才終於找到了你……”
花以憐見他清雅出塵的面容上雖然微現疲倦,卻又是喜悅含笑的,想他為了尋找自己,必定經歷了一番艱苦旅程,內心竄升出感動的熱流,緩緩落下眼簾:“師兄,你又何苦為了我,非要追來呢。”
祈雲修急道:“你一個女兒家,隻身在江湖闖蕩已經極其危險,況且你要面對是那群邪宮妖孽,叫我……還有師父,如何能放心……”
花以憐搖搖頭:“我早就做好準備,縱使死在這些妖人手中,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師兄你不一樣,這是我個人仇怨,怎可將你也牽扯進來。”
“師妹……”感受到她言語間的關懷,祈雲修胸口拂過陣陣暖意,但稍後又焦急起來,“你我同出師門,我豈能置你不顧,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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