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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各種味道的床榻上抱出來之後,這個女人就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感謝的話。正常女人不都是會激動莫名,飛撲入懷嗎?可她呢?反倒是饒有興趣地接過自己遞過來的紅色牛仔帽,要求他把所有的馬賊扒光了衣服集合到一起,讓自己去畫。
可是,不正是因為千尋異於常人的心性,才令他高傲的心深深折服嗎?
她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旁的人,不論走到哪裡,遇到什麼樣的危急,千尋都泰然自若,她,總能找到舒適的方法,自在地活著。對她來說,生命已經很糟糕很無趣了,還能糟糕無趣到哪裡呢?
頻伽苦笑一下,坐在千尋的身邊,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的畫筆,試圖瞭解她所說的那種人體美。
終於畫完了!完美!千尋伸出雙手高舉過頭頂,晃動著自己有些僵硬的脖頸。
“畫完了嗎?”頻伽溫柔地問道。
“嗯,完成了,他們可以起來了。”
滿地的馬賊此刻早已全部醒來,聽到千尋的話都忍不住地鬆了口氣!
“畫完就好。來人!”頻伽的目光一凜,眼神中露出了絕殺的神色!妄動他的女人,就要敢於付出代價!
他的女人?這四個字在頻伽腦海中轉瞬而過的時候,曾使眼眸不經意間收緊了十分之一秒。一股從未有過的驚慌閃過心間,他的女人?!
一直立在兩旁的侍衛聞言立刻走上前,等待著頻伽的發號施令。
“殺!”他冷冷地拋下一個字,拉起千尋的手走出洞窟。身為王子,殺人,是一件只需要抖抖嘴皮子的事,他不需要用自己的雙手沾染血跡,更不需要自己的雙眼去目睹血腥,雙耳去聆聽哀嚎。
殺?跪立在地的高大飛聞言,白眼一翻,又一次栽倒過去。
媽媽呀!自從成為馬賊,我可一件壞事也沒有做過,只是坐在這頭子的位置上充充惡罷了。所有燒殺搶掠的事可都是他們做的!
等頻伽與千尋離開後,侍衛們手起刀落,那些平日裡作惡多端的馬賊哀號聲頓起,一時間血光四濺。
坐在精緻的馬車裡,這才有了分離後兩個人的獨立空間。
“真的沒有被欺負嗎?”頻伽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千尋,“以後,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他認真地說著,像是一個承諾般令人心悸。
千尋的心輕輕一顫,純黑色的眼眸對上了他的湛藍色。
“王子,王子。”一陣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兩人暗藏洶湧的凝望,是琥珀,焦急的琥珀,嘶啞的琥珀。
推開車窗,頻伽冷眼斜睨著跌撞而來的琥珀,臉上分明寫了“不歡迎”三個字。
“王子,讓侍衛們停止殺戮吧。”琥珀懇求道。
“停止殺戮?那群馬賊搶掠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想過停止殺戮的!琥珀,收起你不必要的仁慈吧,怎麼,你不是已經成為屠夫了嗎?還要管馬賊的閒事?”頻伽望著琥珀已經長有寸餘的短髮,反問道。
“阿彌陀佛!善人要度,惡人更要度,越是汙泥,越可長出清靜蓮花。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所謂善惡正反,只在一念之間……”
“琥珀,”頻伽打斷他,從視窗遞過一個令牌,緊接著笑道,“你要救人,可以,不過要看看你跑的速度有多快!”
琥珀愣了一下,接過令牌立刻飛奔而去。
“跑得挺快的嘛!”千尋望著漸漸遠去的琥珀色身影,唇畔浮現一絲笑意。
琥珀跑得再快,也沒有侍衛們的刀快。
當他趕到的時候,那裡完好無損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頻伽王子有令,刀下留人!”他大喊著衝到正殺得眼紅的侍衛們面前,高舉著手中明晃的令牌,神色肅穆。
當他艱難地在血泊中尋找生命的存在時,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渾身上下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終於,尋到了一個一息尚存的人,驚喜著,把他背在身上,離開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屠宰場。
營救任務完成,兩國的大軍再次踏上東去大唐的旅程。
軍隊的身後,遠遠地可以看得到被焚燒的馬賊窩冒著熊熊的濃煙,罪惡之地變成了火的海洋。
李嗣業專注地指揮著行進的部隊,只是當精緻的馬車經過面前時,裡面的飄零身影引住了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呆了一呆。
能夠用如此快的速度直達馬賊的老窩,光靠頻伽這個回紇王子的憤怒顯然是不夠的。沒有唐朝軍方的情報網,千尋是否能夠一直悠閒地作畫可是個疑問。高大飛沒有賊膽,不代表其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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