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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千尋驚訝地望著自己肩頭的一對可愛鳥兒,天啊!它們太漂亮了。
“頻伽鳥!”頻伽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其中一隻光順的藍色羽毛,“你看,稍大的一隻是雄鳥,叫星兒,這隻個頭小一點、毛色暗一些的是雌鳥,叫月兒。”月兒聽到這話好像有些不滿,嫩黃色的小嘴朝著頻伽的手上啄了過去。自然界裡,總是雄性的動物最好看,太不公平了!
“月兒,星兒?”千尋抬起手臂,兩個小機靈鬼立刻跳了上去,好奇地望著千尋。它們哼嚀著,烏黑的眼珠把千尋上上下下打量個遍。
忽然,月兒朝著頻伽飛了過去,穩穩地立在他的肩頭,朝著千尋手臂上的星兒嘰嘰喳喳地叫著。它們好像在商量著:你跟著俊男,我跟著美女。
千尋緊盯著手臂上的星兒,怔忡說道:“頻伽,你是神奇的!你總能讓我感到幸福的滋味。”
頻伽的胸口堵滿了悸動,傻笑著,呆愣原地,連千尋走進了臥室都沒有察覺到。
星兒月兒一起飛到了長廊的木質扶手上,耳鬢廝磨著。紛紛用好奇的眼打量著靈魂出殼的頻伽。
大唐的衰落並不是沒有一點跡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富有的回紇人就成為了唐朝貴族和商人最重要的債主。他們的手中掌握著大量的金錢,透過放高利貸獲得更多的資本。也因此,時常有回紇債主因為要債而與唐朝人發生爭執甚至傷亡的事件發生。
一大早,頻伽王子就在大同殿內處理著棘手的事務:一個性格暴躁的回紇高利貸者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死了一名唐朝商人。因為他總是以各種理由遲遲不肯歸還欠下的錢財。
這件事很麻煩。按照大唐律令,允許唐朝城市中的外國移民推舉他們自己的首領,而且可以根據其本國的法律和習俗處理案件。但是如果雙方當事人的國籍不同,則處理案件要按唐朝法律論定刑名。
眼下,盛怒的唐朝人當然不肯善罷甘休。想要名正言順、完好無損地讓唐朝官員把那個急脾氣商人放出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戰馬的事情已經讓長安的回紇人很憤怒了,如果這件事再處理不好,回紇商會的人很可能倒向國師一邊,成為頻伽今後稱王的阻礙。
他蹙著眉,腦子裡搜尋著一切可行的辦法。
“頻伽王子。”殿外,茶壺蓋有些擔憂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攪我嗎?出去!”
“是,是關於千尋小姐的事。”
“千尋?”頻伽忙扔掉手中的《唐律疏議》,起身來到茶壺蓋的面前,“千尋又怎麼了?”
“王子先不要著急。千尋小姐現在很好,剛才婢女來報,她現在還沒有起床呢。”
“那是什麼事?”
“啟稟王子,是前天為千尋小姐把脈的御醫求見。”
“御醫?”頻伽眸光一閃,命道,“請。”
很快,身穿猩紅色長袍的御醫戰戰兢兢地走來,朝向頻伽俯身拜跪。
“這些繁文縟節就省了吧!有什麼事,快說!昆奴,看座。”
“是。”那御醫落座在椅中,神色凝重地說道,“那天下官給小姐請脈,當時就覺得不太對勁。可是也害怕是自己診斷有誤,就開了祛熱的方子先讓小姐服用著。不論怎樣,退了熱便好。回到家中,下官就把小姐的脈象仔仔細細地寫了下來,第二天跟王御醫和洛御醫一起研究。果然,他們的診斷與老朽的一樣。”說到這,他稍頓,表情更加凝重了。
“什麼診斷?快說!”
“我們三人都認為小姐的發熱絕不是簡單的風寒!”
“哦?那是什麼?”
“這個暫時不太清楚。小姐的脈象很奇怪,我從醫這麼多年竟是第一次碰到。她這發熱的症狀怕是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而且會一次比一次嚴重,一次比一次兇險。最可怕的事,下官翻查了所有的醫典,找不出原因!”
“你說什麼!”頻伽大驚失色,身子猛地站立起來,力道之猛,竟掀翻了書案!上面堆砌的各種文書散落一地,狼藉一片。
“不過她畢竟年輕,身子還算結實。相信還能捱個幾年……”
頻伽怒吼一聲,一把攥住了御醫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帶離了地面,一字一字地頓聲問道:“什麼叫還能捱個幾年?你的意思是——”“下、下官的意思是、是、是……”那像小老頭般乾瘦的御醫被頻伽這麼一拎,嚇得手腳發軟,頓時結巴了起來。
“一派胡言!”頻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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