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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冰紗下意識地一拍額頭,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說方言了。我是吉林人。”秦月明見溫彩面帶疑惑,她貼到對方的耳邊,道:“吉林省那邊,將左轉稱為大回。右轉說為小回。”正說著,蕭桐眼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人正橫過馬路,他剛想踩下剎車,就聽玉冰紗吼道:“撞過去!”
她這一聲,將車內的氣氛瞬間凝固。蕭桐即刻熄滅車燈,他怕其餘人會心生恐懼。
“哐當……”
車體猛震顫了兩下又恢復平穩,蕭桐開啟車裡的日光燈,但前車燈仍是熄滅狀態。可在其他人根本看不清窗外是什麼樣子的時候,蕭桐卻依然將車子開得十分平穩。秦月明對剛才那一幕,還心有餘悸,她剛想說話。玉冰紗就挽住她的手臂,道:“別去想那個人了。上次我和一幫同事來,險些在那把命丟掉。至於對方是什麼,我也不多說了。”
從開始到現在,小海一直沒有做聲,因為他一直盯著蕭桐看,他下意識地伸手在蕭桐面前擺了擺。沒想這一舉,引來對方的冰冷聲線:“你做什麼?”
小海一呆,他用顫音回道:“蕭哥你能看清前邊的路麼?”一句話才惹來眾人注意到這個極為怪異的話題。蕭桐沒有看小海,他直接出口道:“能看清。”說完還不忘笑著補上一句:“總開車走夜路的人都這樣。”
小海聽後嚥下口水,他回頭衝溫彩挑挑眉毛。同時二人也想到在客店時的那片樹葉。小海認定,從今天蕭桐救秦月明的舉動,還有現在的一些現象來看,他的表現分明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車內,一下變得安靜許多。蕭桐無意間朝小海一看,道:“你們怎麼了?”沒想小海即刻驚呼:“蕭哥你的眼睛!”蕭桐有意無意地笑了一下,道:“習慣就好了。從客店回來就這樣了。”
溫彩在後方狠狠踢了小海的座位一下,示意對方閉嘴。小海噤聲了,可剛剛蕭桐的眼眸,分明就不是人類的眼球。蕭桐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種標緻棕色。可就在剛剛,小海看見的卻是一對淺黃色的眼珠,而且瞳孔還類似貓科動物那樣,是一道立著的裂縫。他嚇得快速抽出香菸,沒想蕭桐忽然道:“小海你手心裡有東西,伸過來我看看。”聲音似有一絲溫度,但還是極為冰冷。
三女不約而同的相識看了看,均見小海向蕭桐伸去一隻手臂。蕭桐又幹笑一下,他用指尖在對方手心裡快速劃出兩個字。兄弟。
小海見狀一愣,但很快就自嘲地笑了一下。他見蕭桐的香菸滅了,伸手遞過打火機,道:“蕭哥,不行我來開吧。”蕭桐一呆,他竟不知道,何時自己嘴上的煙竟然滅了。溫彩見蕭桐重新點燃香菸,她輕咳一聲,道:“有人和你搶煙抽,大家都注意一些,有想睡覺的就睡吧。”
正說著,蕭桐那雙立著的瞳孔,忽然緊縮一下。他道:“前邊沒路了。好像有一片墳地。”玉冰紗道:“很好。停車。關燈,睡覺。但蕭桐就別睡了,什麼時候有路什麼時候開。”說完,玉冰紗率先閉上眼睛,溫彩與小海也緊隨其後。
秦月明笑著開口道:“一直聽你說話,感覺好懸啊。路都沒了怎麼會出現路呢。”蕭桐頭也沒回的道:“你也睡吧。別說話了。”秦月明聽後,用鼻音答了一聲,然後就靠在車靠背上“睡”了過去。
蕭桐搖下車窗,微風吹得他稍稍有些不適。他低頭盯著正燃著的香菸,可沒一會兒,這香菸卻再次熄滅了。蕭桐心中一凜,他抬頭掃視著四周。見車外除了兩旁的樹叢之外,車前不遠處,還仍是那片荒墳。蕭桐笑了一下,在後視鏡裡觀察起秦月明的睡姿。腦海中很快又回想起對方嘴中的芬芳。
想到這,蕭桐晃晃腦袋,剛想再次用火機點燃香菸的時候。煙,卻掉落在油門踏板的旁邊了。他低下身去取香菸,等再抬頭的時候。他清楚看見一個抱孩子的女人正在車前站定。蕭桐沒有驚呼,也沒有害怕,雙眼一直都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對方低著頭,穿著的十分古樸,雙手抱著的那個嬰孩,蕭桐並看不清他的幼小五官。女人就站在車前,手就那樣輕輕的悠啊悠。正當他直視女人的時候,小海卻在一旁顫抖起來。蕭桐心想,小海應該什麼也看不到才對,他輕拍下對方,壓低聲音道:“小海,怎麼了?”
小海抬頭,他直接貼近蕭桐,回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感覺好不舒服。”蕭桐剛想回話,豈料一陣清脆的幼兒輕笑,瞬間響徹他的耳畔。蕭桐朝女人看去,見對方已將懷抱的嬰孩放在前車蓋上,而那弱小的身體,也正用一雙小手,向前擋風玻璃慢慢爬來。
蕭桐有些慌了,他眼盯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