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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拿跟管子出來,只不過是種掩飾。不過話說回來,那人未必是個殺人犯,沒準只是個屍販子。
屍販子?第娜莫名驚詫。
對,老頭點頭道,也就是販賣屍體的,這涉及到我們這兒一個古老的習俗,你們城裡人稱之為陋習,也就是冥婚。依我們這兒的講究,年青人未婚而亡,要給他找一具女屍合婚,這樣才能避免他死不瞑目,鬧得家宅不得安寧。可哪有那麼多的女屍?於是有些人就專門到外地蒐羅女屍,販賣給要辦冥婚的人家,有利可圖吶。
老頭一席話聽得第娜毛骨悚然,但又止不住好奇問道:那屍體販子怎麼知道誰家要女屍,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去上門推銷吧。
老頭嗤了一聲,表示不屑:你不懂,這裡面有中間人專門牽線搭橋,一個電話打出去,屍體就送上門了,按新鮮程度、年齡大小,以質論價,說句不好聽的……,老頭忽然向前逼近了兩步,別有深意地笑起來……像你這樣的小姑娘,要是馬上變成一具屍體,賣個幾萬塊錢,那是絲毫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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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運屍(8)
說著,他的手慢慢向口袋裡摸去。
第娜臉色大變,後退了幾步轉身跑向樓梯,老頭在她身後嘿嘿怪笑起來。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小瓶燒酒,擰開,美美地抿了一口。
他這個孤老頭子很久沒這麼開懷笑過了,看樣子,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
老頭喝光了那瓶酒,已是午夜時分,他正要關門打烊,一陣汽車的馬達聲由遠及近傳來。那聲音最後停在喜悅旅社的門前,戛然而止。
老頭蹣跚著湊到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他看到那是一輛天藍色的五十鈴卡車隱在門前的黑暗中,在夜色中折射著冰冷的光芒。車門開啟,又響亮地關閉,一個黑瘦的年輕人彷彿影子般推門進來。那人眼窩很深,目光冷森森的。
住店。他陰鬱說道。
六
喜悅賓館那天夜裡死了一個人,這在惡鬥鎮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警車呼嘯著從縣城駛到這裡,小鎮的凌晨被不少警察點綴成深藍色。
夜裡發生的事情,第娜一輩子都不想再提起。
半夜裡,她睜開眼,看到了那雙充血的眼睛,殺氣騰騰。
她感到自己喉嚨被猛地箍緊,像纏繞上一條蛇。她的意識漸漸模糊,感覺到自己正在跌落黑暗。十幾年前,當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溺水的經歷,這次和她當初沉向水底的感覺如出一轍。
眼前浮現起一片刺眼的光亮,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水中漂浮起來了,向著光亮飛去。
醒來時,她已經在雪白的醫院裡,暖暖的眼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如此好的陽光裡回望那天深夜的經歷,也同回憶一場噩夢如出一轍。
兩個警察走進病房裡給她做筆錄。
待做完筆錄,合上本子,年紀較大的警察告訴她,你應該感謝那個叫劉福龍的卡車司機,他救了你一命。
又說,歹徒陳黎光,人稱老六,是個專門騙殺年輕女孩並販賣屍體的惡魔,李保只是個假名。他的犯罪手段很有矇蔽性,一般在網上搜羅目標,然後以校友或網友的身份接近受害者,利用結伴出遊的方式想方設法將受害者騙到目標地,伺機殺害、賣屍。據我們瞭解,已經有五個花季女孩朝氣蓬勃的生命凋落在他手裡,你是第一個逃脫他魔爪的倖存者,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吧。也因為你們過於輕信陌生人,麻痺大意給了犯罪分子可乘之機。
年輕較輕的警察補充說,嫌犯已經在那晚的搏鬥中被劉福龍擊斃,第娜同學,你不要有陰影,他再也不能傷害到你了。
第娜仰臉問他:我想見見我的救命恩人,見見那個司機,可以嗎?
小警察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支吾道:這個嘛,現在大概不可以,第娜同學,劉福龍他還在看守所,他、他的拘留期限還沒有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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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運屍(9)
十二天後,第娜在烏倉看守所門前接到了劉福龍,劉福龍還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但第娜覺得他眼裡似乎多了一縷溫情。
第娜請他吃飯,席間問了個一直沒想通的問題:你怎麼看出來那個傢伙想要殺我。
劉福龍笑一笑:他把包落在我的車上,到下一個鎮子我發現了,開啟一看,裡面有十幾把大大小小的刀子,有鋼絲繩,還有毒藥,全是殺人的傢伙,我趕緊往回開,我知道那個鎮上只有那一家旅店,就蒙大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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