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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大哥,是我請他帶我來的!”
這讓書生怎麼說?他明明知道是他那位熱心拜兄,主動帶她來此,好讓他跟她見上一面的!
他能說些什麼?怪還是不怪?
低著頭,沒說話!
黑衣人兒悽惋一笑,又道:“四哥也別怪振秋夫婦,他倆都對我說了!”
書生猛然抬頭,道:“振秋跟秀芸說了些什麼?”
黑衣人兒愁苦悲笑:“他倆說四哥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願跟我見面!”
書生臉漲得通紅,好窘,良久才赧然強笑:“沒這回事,婉姑娘別聽他們胡說!”
心裡可著實很氣惱!
黑衣人兒道:“這麼說來,四哥沒有不得已的苦衷?”
書生剛退的羞愧紅熱,倏又湧起,書生更窘,道:“事實上……我不願瞞婉姑娘,有……”
黑衣人兒笑得傷感,道:“我想聽聽四哥的苦衷是什麼?”
書生臉上陡現難色,半晌方道:“婉姑娘,你我身份不同,姑娘是宦門閨閣千金,我則是動輒廝殺,常沾血腥的武林人……”
黑衣人兒道:“四哥別忘了,我也會武!”
書生道:“會武的,不一定都是武林人!”
黑衣人兒道:“我這身武學,可是四哥傳授的!”
書生道:“我的本意,只是讓姑娘有以防身!”
黑衣人兒道:“但四哥應該知道,我這幾年來,一直行走江湖!”
書生道:“我知道,怎麼說姑娘總是知府千金!”
黑衣人兒道:“四哥知道,我不是一般宦門閨中女!”
“這我知道!”書生道:“要不然,當初我不會讓姑娘學武!”
黑衣人兒道:“堪以自慰的,我沒有一般官場習氣,不是嬌生慣養,我可以經任何風險,也可以吃人所不能吃的苦,說起來,我該感謝我爹,他不同於一般做官的……”
“不錯!”書生由衷的說道:“令尊廉潔、剛正、賢明,最難得胸襟灑脫,氣度超人,是我生平僅見,也是我唯一敬佩的長者……”
抬眼深注,接道:“無如,婉姑娘,這不是能不能冒險,能不能吃苦的事,我是武林人,武林人浪跡江湖,萍飄四海,今東明西,朝聚夕離,這種生活,不適於姑娘……”
話餘微頓,又道:“再說,今尊僅姑娘一女,姑娘何忍心四出江湖,置年邁老父於不顧?我又何忍心帶走他唯一的愛女?……”
臉色一整,接道:“姑娘是個孝女,也是位深明大義的絕代巾幗,為彼此都好,我希望姑娘冷靜三思!”
黑衣人兒嬌軀猛起顫抖,美目淚光閃爍,檀口數張欲言又止,緩緩垂下螓首,默然不語!
書生玉面上倏地掠起無限痛苦神色,唇邊泛起陣陣抽搐,星目凝注,目光一如心中之紊亂,憐惜道:“姑娘……”
黑衣人兒猛抬螓首,嬌靨上一片煞白,剎那之間,竟轉變得平靜出奇,淡淡一笑,道:“多謝四哥教我,我明白了,今後,我知道該怎麼做!”
心中略寬,但愧疚、痛苦更甚,書生道:“姑娘,聞人俊至感……”
“四哥,別這麼說!”黑衣人兒微笑說道:“也別安慰我,我不會有什麼難過!”
書生唇邊一陣抖動,隨即浮現一絲悽慘苦笑……。
半晌,還是書生先開了口:“姑娘,令尊大人安好?”
“謝謝四哥!”黑衣人兒神情一黯,道:“他老人家身體大不如前了!”
書生道:“辛勞過度,最為傷身……”
“那倒不是!”黑衣人兒微搖螓首,悽楚笑道:“是我這個做女兒的,太讓他老人家操心。”
書生明白了,心中—震,垂首不語。
黑衣人兒笑了笑,又道:“四哥,你知道,少青是他老人家最鍾愛得意高足,但若比之四哥,少青他又難及萬一!”
書生抬起了頭,勉強笑了笑,道:“多年不見了,少青好麼?”
黑衣人兒微頷螓首,道,“他,考場得意,仕途順利,去年剛放‘當陽’!”
書生面上突現喜色,道,“那真是太好了,真該向他道個喜,姑娘,現在總該相信,去年我的話沒說錯吧!”
黑衣人兒淡然笑道:“我認為他該找著四哥跪拜謝恩,沒有四哥,他不會有今天!”
書生道:“姑娘錯了,少青天資過人,再加上令尊多年……”
黑衣人兒搖頭接道:“我沒有錯,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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