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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那人道:“君玄清,以前‘朱仙鎮’分支護法,如今行裡的叛徒。”
趙小秋身形一震,道:“少主人的令諭是……”
背後那人道:“你該知道,對叛徒,行規向來森嚴無情,少主人命我傳令,要你執行行規,伺機下手!”
趙小秋道:“屬下遵命,也有不得已的下情稟報。”
背後那人道:“說!”
趙小秋道:“屬下身受四叔祖禁制,沒有令諭不得下樓!”
背後那人話聲忽轉冰冷,道:“這就是你不得已的苦衷!”
趙小秋道:“不敢,無如,屬下不能下樓乃是實情,既不能下樓,屬下如何能達成少主人交付之使命?”
背後那人冷笑說道:“那麼,你是抗不受命!”
趙小秋機伶一顫,忙道:“屬下雖死不敢抗命,無奈……”
背後那人冷然截口,道:“答我一句,你是聽少主人的,還是聽他的?”
趙小秋一張臉,剎時間沒了人色,猶豫遲遲不答!
背後那人冷笑又道:“不聽他的,頂多逐出門牆,父母不認,不聽少主人的,森嚴行規卻是絕不容情,下場如何,你自己該明白!”
趙小秋機伶再顫,目中忽閃厲芒,咬牙說道:“屬下焉敢抗不受命?自然是聽少主人的!”
天人交戰的結果?他這個“人”勝了“天”?可悲?可嘆?又復可憐,趙振秋英雄一世,怎有此貪生怕死,不肖後人?
背後那人嘿嘿長笑,似是怕驚動了住在鏢局中那幾位當今宇內的頂尖兒高手,聲音壓得很低:“好,這答覆頗令我滿意,不枉少主人——番栽培……”
頓了頓,陰陰一笑,接道:“放心,少主人不會教人無父無君,目無尊長的,你只管聽你四叔祖的,所交付的使命,可以緩至禁令解除之後!”
這人工於心計,既狡猾又狠毒!
分明還要趙小秋繼續潛伏,說什麼少主人不會教人無君無父,目無尊長,令諭可緩!
趙小秋連忙低了頭:“多謝少主人恩典,不過,屬下不知道禁令何時……”
背後那人冷冷說道:“你敢欺我?”
趙小秋一顫,忙道:“屬下不敢。”
背後那人冷笑說道:“剛才那名侍婢怎麼說的?”
顯然,一舉一動,悉落他耳目之中!
趙小秋道:“他說屬下三兩日內可望下樓,無如,屬下不知是否可靠!”
這倒是實話!
背後那人冷冷說道:“你不知道,我知道,若不可靠,少主人就不會命我來了。”
趙小秋脫口說道:“少主人怎會知……”
猛悟失言,一驚住口!
背後那人似乎沒注意,反倒頗為得意,冷笑說道:“有什麼事能夠瞞得過少主人天耳神目的?少主人認為可靠的事,便絕不會有什麼錯!”
趙小秋暗捏一把冷汗,連忙應聲稱是!
背後那人道:“你之所以能下樓,與你父親鏢局裡來了個人有關,你可曾聽說過這件事?”
趙小秋道:“屬下沒聽說,但不知此人是誰?”
他怎會知道?多少天沒能下樓了!
背後那人冷冷說道:“就是你那師祖,師叔祖們的恩兄,獨孤承老匹夫。”
聽口氣,獨孤承該是真“百巧”,不然這位來自“汴梁世家”的銅牌堂主,怎會惡言相加?難不成書生錯了?
這委實令人費解!
趙小秋一驚—喜,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
背後那人冷冷一笑。又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獨孤承本來落在行內,可是前兩天卻被你那幾位長輩救回來了!”
趙小秋腦際靈光—閃,心中猛地一緊:“少主人的吩咐是……”
“別緊張!”背後那人似乎看穿了他,冷笑說道:“那老匹夫膝下僅有的一子已亡,唯恐那身絕藝他年帶進棺材,所以有意收你門下。”
這,那位少主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趙小秋心念才轉,背後那人已然冷冷說道:“我不是說過麼?天下雖大,可沒有任何事能瞞過少主人……”敢情,他閣下—雙眼也不差!
趙小秋不由為之一驚!
背後那人冷然又道:“既失之東隅,少主人卻要收之桑榆,是故,少主人命我傳令,你一旦被他收錄門下,必須竭盡智慧,學習那老匹夫的一身絕藝,然後用以報效總行,完事後也伺機除去,以絕後患,你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