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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畫廊彼端傳來了一陣豪笑:“大清早,是什麼事值得慶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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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豪傑血
隨著話聲,畫廊上,並著肩大步走來了幾個人,是皇甫敬、算卦的、老駝子、趙振秋夫婦、小明。敢情,該來的全來了。
獨孤承哈哈大笑,遂將諸事說了一遍。
這一來,免不了又是一團高興,見禮聲中,趙振秋夫婦跟小明,連忙向君玄清道賀。
其中,只有皇甫敬一人兒明白,自己這位四弟,並不是單因君玄清是故人之後收徒。
他有意湊熱鬧,當下笑道:“好事要成雙,擇日不如撞日,小明,叫小秋去,索性如今也讓他行那拜師大禮,也好了卻一樁心事。”
獨孤承連聲稱對,再揚大笑。
趙振秋夫婦卻以不敢草草為詞,連稱不可。
獨孤承一整臉色說了話:“振秋,彼此都不是世俗中人,何必拘這種俗禮?答我一句,你是願不願意讓小秋拜在我門下?”
有這一句話,而且是威嚴懾人,趙振秋那還敢開口?
獨孤承威態稍斂,衝著小明揮揮手,小明連蹦帶跳地走了,沒—會兒,帶著趙小秋飛步返來。
幾個頭一叩,就算完事,事畢,趙振秋夫婦張羅要午間設宴,他說得好,—為敬師,二為迎新師弟入門。
這裡由既正且當,大夥兒沒一個表示異議,又是一團高興。
唯獨趙小秋,他一聽說自己奉命要殺之人人了叔祖門牆,突然之間,長了他一輩,立刻心神震動,臉上變了色。
這叫他如何下手?又怎麼敢?四叔祖的徒弟,他的師叔,那何異殺師?可是,行規森嚴,令出如山,又不容他違抗!
這異樣神色,別人都沒留意,可全落在了書生眼裡,書生那雙目之中,冷電般閃過兩道懍人寒芒,突然一笑說道:“恩兄,我有句話,不得不說。”
書生這一開口,剎時間都靜了下來。
獨孤承道:“四弟,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書生笑了笑,道:“不是我太煞風景,掃人興頭,實在是這件事勢在必做,稍時做又不如現在做,所以我……”
“四弟,”老駝子皺著眉,忽地開了口:“乾脆點成不?別那麼婆婆媽媽繞圈子。”
書生沒理他,淡然一笑,道:“算算,今天該是恩兄那‘摧心散駭斷魂丹’藥力發作之日了。”
獨孤承臉色一變,神色忽趨陰沉,點頭說道:“不錯,不是四弟提醒,愚兄倒險些給忘了。”
老駝子眉頭皺得更深,道:“四弟,你怎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在大夥兒興頭上。”
書生截口說道:“三哥,你是願意聽我現在說,還是要等到稍時那敬師宴上,恩兄體內之毒突然發作,弄得大夥兒食不甘味,酒難下嚥,心情沉重,不歡而散。”
老駝子一怔住了口,默然不語。
獨孤承望了書生一眼,道:“那麼,四弟是……”
書生道:“但不知恩兄一次需用多少人血?”
獨孤承道:“一酒杯已足夠,但四弟你要愚兄……”
書生一句話不說,右腕忽翻,一柄明晃晃的解腕尖刀已掣在手中,順手一擄左袖,目注小明,笑道:“小明,去拿個酒杯來。”
小明應了一聲,剛要轉身。
獨孤承突然一聲沉喝:“小明,你敢動。”
小明一驚,還真沒敢動。
適時,獨孤承已轉註書生,老臉抽搐,啞聲說道:“四弟,你莫非要愚兄這一輩子……”
書生不理他,目注小明,淡然輕喝:“小明,你聽誰的?”
小明沒吭聲,扭頭如飛而去。
獨孤承喚之不及,變色說道:“四弟,你要陷愚兄於不義。”
書生淡然說道:“請問恩兄,何謂不義!”
獨孤承挑眉說道:“要愚兄喝自己人的血,免得己身一時之痛苦,這種事便是不義,我獨孤承不屑為之。”
書生淡淡一笑,道:“那麼,恩兄是要我四人眼睜睜地看著恩兄受那椎心刺骨無比痛楚了,再問恩兄,這又叫什麼?”
獨孤承一怔,道:“這,這,四弟可以用別的辦法。”
書生笑道:“我請恩兄告訴我個別的辦法。”
說得是,要有別的辦法,何用流血?
獨孤承默然不語,但忽地鬚髮皆張,猛然抬頭,厲聲說道:“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