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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師傅就不會死，她該死！

“息兒……”東方瑾見蘭息出劍，不由得一陣緊張，快速過去攔下蘭息，他還是一個小孩子，白若纖毒仙都善毒，要是出什麼事還得了。

然而，東方瑾這麼一出手，卻讓人感覺他在護著白若纖。無雙一看更是火大，出手一掌對上東方瑾，也攔住蘭息，“息兒，她還不需要你出手。白若纖是毒仙的人，毒仙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此刻小小的命還要在毒仙手裡，不能得罪。

無雙說完冷冷瞪了東方瑾一眼，便拉著蘭息走了。東方瑾在心中叫苦，望向東方睿等人，大家則是很鄙視地給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真是隻是想保護蘭息，不是要保護白若纖，雖然他答應過他師傅要照顧她，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小師妹了。

毒仙緩緩睜開那清澈如水的眸子，望了所有人一眼，視線定在白若纖身上，緩緩走過去快速在白若纖身上施了幾掌，那掌法快得當場還來不及看便結束了。

毒仙清眸閃過一絲冷然，一絲狠戾，看了白若纖一眼，“誰都不能傷害她，你也一樣。”說完甩了下袖口便離開了。在毒仙轉身走掉的那瞬，白若纖軟倒了下來，不可置信地望著毒仙。她拋棄所有陪了他十年，為了他什麼都做，他最後竟然為了一個認識幾個月的宮小小廢了她的武功。她為了他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失去武功，她還能活得了嗎？

可她又知道，毒仙已經手下留情了，換做別人，早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可是他這麼對她，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什麼區別？

“你……沒事吧？”東方瑾保持著距離問著。雖然白若纖是很可恨，一想到她差點毀了整個宮東聯軍，就覺得她該死，可此刻她卻也是這麼可憐，也不過一個為了愛喪失理智的女人。終究是同門師兄妹一場，他還是也有點於心不忍。

白若纖諷刺地大笑，“花子真嵐，你好狠的心。我白若纖就此立血誓，與你生生世世糾纏不清！”說完拾起蘭息扔在地上的劍，一把抹上自己的脖子，讓血濺在四方，應承著她的血咒。

眾人搖搖頭，皆散去。雖然可憐，這也是她咎由自取，她這次犯的錯太大了，他們差點全軍覆沒。多少兄弟因為她的嫉妒，命喪沙場。

眾人散去，那一抹水藍卻又出現了，淡淡看了血泊中的白若纖一會，伸手抱起她飛躍牆頭。他花子真嵐雖然狠辣絕情，但並非真的沒無心。這十年來，他確實欠了白若纖太多，所以他才會讓她留在身邊，可最後，她還是選擇走上絕路。今日他若不這麼做，她也許會死得更慘，暗宮三十六頂級殺手，任意一個都可以殺了她，更何況那麼多想殺她的人。恨他更好，總比愛著他好！

第二天，小小終於緩緩醒了過來，剛睜開眸子便見到毒仙一臉蒼白擦拭著她的臉。一見到她醒來，有絲欣慰，卻疲倦地只能微微扯了扯嘴角。

“毒仙……”小小輕輕喚著，渾身卻依舊疼得很，渾身很虛弱，“哥哥，哥哥呢？”

毒仙清澈的眸子微微一閃，“在靈堂，還沒下葬。”

小小一聽，便掀開被子下床來，毒仙也不攬著她，雖然她現在只適合在床上休養不能亂動，可他也知道，不可能。

依舊是一身白衣，小小在東方璇半扶半抱下走進了靈堂，今日是留棺最後一天，明日便要下葬了。暗宮之人跪了一片，蘭息守在棺前。其他人也的沉頭默哀著。小小一步一步緩緩走向那口大棺，不哭不鬧，只是靜靜看著棺中那依舊風華絕代，淡然優雅的臉龐。擰起一塊毛巾，緩緩擦拭著那臉龐，哥哥不該染上灰塵，他永遠是乾乾淨淨的。

“傾宇！”小小還在緩緩擦拭著，兩抹雪白的身影快速奔了進來，在木棺前站住，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怎麼會，不會的！”那抹雪白的女子不敢走進，只能在原地望著，希望這只是幻覺。

“綾兒！”身後的雪白趕緊抱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眼中在看到棺中那抹身影時閃過一絲的悲痛。

眾人只是淡淡看了眼闖進來的朵朵妖和夜千綾。對於他們沒死沒有太多的驚訝。暫且不論宮傾宇不會殺了他們，就是他們兩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戰死沙場的。

夜千綾卻突然安靜了下來，臉上垂著淚珠，靜靜望著棺中的那張臉，腦海浮現的卻是那一抹絕豔的笑容，讓她一輩子淪陷的笑容。

“綾兒？”夜千綾安靜太詭異了，讓朵朵妖有些慌亂。

門口的光線再次一暗，一抹玄黑身影穩穩走了進來，這一抹身影卻讓所有人渾身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