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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出一名漢子。
他,獐頭鼠目,一條髮辮繞在脖子上,穿著身破皮襖褲,對襟兩排扣子解開了好幾個,卷著袖子,瞧這付長像打扮,就知道他是什麼人。
近前,他誠惶誠恐地一哈腰咧了嘴,那口牙既黑又黃:“九爺,您有什麼吩咐。”
楊春道:“在這兒等我,回頭我來找你。”
那獐頭鼠目漢子一哆嗦,忙道:“九爺,您高抬貴手,小的許久沒……”
楊春一擺手,笑道:“別緊張,有事兒。”
那獐頭鼠目漢子神情一鬆,連忙答應:“是,九爺,您請吩咐,水裡火裡……”
楊春笑道:“待會兒再說,記住,在這兒等我。”
話落,退自與杜霸邁步行去!那獐頭鼠目漢子連忙躬身恭送!
楊春與杜霸頭也沒回,一邊大搖大擺地往前走,杜霸一邊說道:“老九,你找他行麼?”
楊春嘿嘿笑道:“七哥,頭一陣咱們總不能露面兒,也只有借重這批人,行了那最好不過,不行咱們再見機行事!”
杜霸搖頭道:“恐怕這些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們平時在菜市口混,到了天橋就吃不開了,那能對付有真功夫的……”
楊春笑道:“七哥,你只管瞪著眼瞧好了。”
說話間,二人進了磚瓦衚衕,在磚瓦同靠東面第八家兩扇既高又大的朱門前停了下來。
這兩扇門,是磚瓦衚衕唯一的朱門,門比別家大,比別家高,門口兩尊石獅子,也比別家氣派。
到了門口,杜霸伸手拍了那兩隻既黑又亮的門環,楊春則飛快地自懷裡取出一張膏藥貼在左腕上。
他這便剛貼好,門裡步履響動,只聽有人沉聲問道;“誰呀!”
杜霸應道:“我,老七跟老九!”
兩扇朱門豁然而開,當門而立的是個中年壯漢,他退後一步,哈下了腰,道:“七爺、九爺,早!”
杜霸“嗯!”地一聲擺了手,道:“師父起床了麼?”
那壯漢忙道:“回七爺,老人家昨夜睡得晚,剛在床上喝過銀耳湯,恐怕又睡了,太太現在堂屋!”
杜霸點了點頭,與楊春並肩行了過去。
這宅院好大,過了影背牆,是一片鋪砂的大院子,院子東邊放了幾具石擔石鎖,還有一列兵器架。
一望可知,這是充當練武場的前院!
東西兩排三間,一條石板路長有十幾丈地直通堂屋。
他兩個剛踏上石板路,堂屋裡響起一個嬌滴滴、軟綿綿,帶著幾分嬌情,還帶著幾分狐媚的話聲:“是誰呀,大清早地…………”
二人聞聲三腳併成了兩步,杜霸急忙應道:“師孃,是老七跟老九!”
話聲甫落,堂屋門兒紅影一閃,香風醉人,那兒俏生生地多了個人兒,那是個濃妝豔抹的小娘兒們!
她,紅腰豐臀,酥胸挺得老高,由頭至腳一身紅,那身大紅襖褲好緊,裹得那嗣體緊梆梆地。
她一頭烏油油的秀髮梳得既整齊又光滑,香額上還垂著一排劉海,那鬢邊,還插著一朵紅花。
瓜子臉,長長的兩道眉,眉梢兒挑著;一雙桃花眼水汪汪地,眼角含春,狐媚洋溢,有一股子說不出的不正經勁兒,她看人一眼,能讓人心跳一腔熱血往上衝。
纖纖玉手裡那條香手絹兒一抖,未語先笑,再送上一瞥秋波,加上香唇邊的那顆美人痣,說不出有多麼嬌媚:“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七跟老九,今兒個是什麼風呀!”
杜霸跟楊春雙雙急步而前,躬下身去:“特來給師孃請安!”
敢情這位是晏二的嬌妻,那位開碑手晏二不知有多大年紀,怎麼娶上這麼一房,要了這麼個娘兒們!
楊春,他趁杜霸低頭時,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
她,也飛快還以一瞥,那一瞥,說不出包含些什麼,只能使人直覺地感到心神動搖,銷魂蝕骨。
她笑了,一抬手,道:“快進來,快進來,大冷天的,也真難為你兩個。”
杜霸,楊春應聲行進堂屋。
她扭動腰肢,往上首一坐,杜霸跟楊春垂手站在下首!
坐定,她桃花眼一掃,那眼神留在楊春身上:“你兩個,這些日子忙麼?”
杜霸忙道:“師孃,您知道,還不是營裡的官事兒,前兩天剛拿了幾個小毛賊交了差,這兩天又要鬧大的了!”
“鬧大的?”她神色微愕,那雙桃花眼卻直楞楞地瞅著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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