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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中的眉鋒越皺越深,楊春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只是,直覺地令人感到,那越來也越可怕!
坐了一會兒之後,晏二站起告辭,媚娘皺了眉,她有點像蒼蠅離開蜜,簡直地露著依依不捨。
可是在眾目睽睽下,她不得不走,臨走,她還熱絡,近乎,更誠懇地數邀李雁秋住她晏家走動!
送走了這一撥,李雁秋眉鋒微皺,吁了一口大氣。
背後,響起了晏中低低話聲:“李爺,您是親眼看見了,有什麼感受?”
李雁秋沒回頭,淡淡說道:“晏老,我深為令二叔擔憂!”
晏中還待再說,前面走來了樂長春老夫婦,樂長春邊走邊嚷嚷,道;“兄弟,你上那兒去了,害得人……”
李雁秋含笑說道:“老哥哥,晏,賈二位都在,別那麼嚇人,行麼?”
樂長春一瞪眼,道:“他兩位算來不外,也都有一顆虎膽,你非說不可,上那兒去了,一去就是大半天?”
李雁秋笑道:“老哥哥,我那個去處不敢說?”
樂長春還待再追問,他那老伴兒柳三娘已橫眼叱道:“雁秋一回來就得聽你吼,你有完沒有。”
樂長春一攤手,道:“完了,你是回來護著他,這一插嘴我還敢不完?”
幾個人都笑了,笑聲中,李雁秋轉望晏中,道:“晏老,一下午城裡可有什麼動靜?”
晏中搖頭說道:“沒有,李爺,這情形不大……”
李雁秋搖頭笑道:“晏老,也沒什麼,他們遲早總是要來的,事既接下了,大不了放手拚鬥一場,這全是我跟子衛的事,不得再有第三人插手!”
晏中還待再說,柳三娘那裡已然說道:“行了,外面怪冷的,堂屋裡坐著聊去!”
晏中跟賈一飛老於世故而識趣,雙雙藉個故,託個辭告退而去,進堂屋的,只有李雁秋跟樂長春老夫婦三個。
落座後,柳三孃親手捧上一杯熱騰騰的香茗。
李雁秋接茶在手,略一遲疑,道:“倩兒呢?”
樂長春道:“躲到後面屋裡去了,她不喜歡晏二那位年輕嬌妻,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搞的,這兩天……”
李雁秋輕咳一聲,道:“有件事,我似乎該……”
柳三娘突然說道:“雁秋,這件事不重要!”
李雁秋抬眼說道:“大嫂,您知道了!”
柳三娘點頭說道:“我跟你大哥都知道了,是我叫她去的!”
李雁秋一怔,道:“大嫂,怎麼說,是您……”
柳三娘微微點頭嘆道:“不這樣那能讓她死心。”
李雁秋明白了,搓動著手中茶杯,道:“大嫂,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樂長春苦笑說道:“雁秋,不知道怎麼說的該是我,家門不幸,我跟你大嫂管教無方,委實羞於見……” 李雁秋雙眉一揚,道:“老哥哥,這隻能說倩兒想法錯誤,並不能說是罪孽,你要再這麼怪她,我馬上就走!”
樂長春忙道:“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行麼……”一搖頭,接道:“我由來說話不受聽……”自嘲一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怪誰。”
李雁秋道:“老哥哥,真要說起來,那該怪我,因為我一直把她當成多年前的小倩兒,忽略了她已是懂事的大姑娘!”
柳三娘搖頭說道:“不能這麼說兄弟,這種事是擋不住的,誰叫你……”
樂長春突然說道:“不談這些了,兄弟,一下午你究竟上那兒去了?”
李雁秋歉然一笑,道:“老哥哥,我只能說去了‘西山’,別的不能說!”
老夫婦倆雙雙一怔,樂長春詫聲叫道:“兄弟,你真又去會她去了……”
李雁秋點頭說道:“是的,老哥哥,其實,那不能叫會……”
“不能叫會?”樂長春瞪眼說道:“兄弟,你自己說,那該叫什麼?”
李雁秋淡笑不語。
柳三娘一旁冷冷說道;“老頭子,別怪雁秋,自己兄弟,你難道不知道,雁秋是個死心眼兒,要怪只能怪她,既有今日,何必當初,都嫁了人了,還……”
李雁秋忙道:“大嫂,您誤會了,不是那回事。”
樂長春道:“那麼,兄弟,你說,是那回事?”
李雁秋口齒啟動了半天,始道:“老哥哥,如今別問,我總有一天會告訴您二位的,將來我還有請二位幫忙的地方……”
樂長春皺眉說道:“兄弟,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