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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便笑著向張氏招招手,將孩子交到他孃親懷裡:“你這些天也沒能好好看看他,又出了這麼些事兒,擔驚受怕的,好好抱著,孃兒倆親熱親熱吧。”
張氏將兒子抱進懷裡,激動的眼睛泛紅,連連道謝:“謝老太太體諒,昊哥兒能有這麼好的祖母疼他,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老太太沒有再跟兒媳婦說什麼,而是轉向雲墨:“你母親可好?”
雲墨搖搖頭,帕子掩了嘴,竟當著眾人的面嚶嚶哭起來,這下子老太太不禁傻了眼,轉頭去問兒子:“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還是說有人欺負表小姐了?”
雲墨搖搖頭,搶在莫非凡回話之前站起身來,紅著眼圈兒答道:“老太太,沒有人欺負雲墨,只是,只是。。。。。。”她似是說不下去,又哭起來。
“只是怎麼?”老太太鬧不明白,“你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姨母呢!”
雲墨還在哭,莫非凡嘆息一聲:“母親,秋萍姨已經沒了,表妹是來投奔我們的,姨母臨終留下話,希望咱們看著點,幫表妹挑個好人家。”
老太太一驚,竟失手打翻了茶碗,滾燙的熱茶順著桌面淌下來,唬的素君幾個丫頭連忙上去又是查這又是看那,唯恐燙著了老太太。
老太太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揮退了幾個丫頭,忙忙問:“怎麼會?秋萍比我可還小著幾歲,算起來,就是比非凡大著那麼五六歲而已,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沒了?”
雲墨頓時泣不成聲,幾欲背過氣去,她那隨身丫頭趕緊上來又是撫胸又是拍背,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好了。但見她將帕子拭了淚,抽噎道:“孃親身體一向不太好,在父親那裡根本就說不上話。父親寵著那幾個姨娘,根本就不管我孃親的死活。前些日子,父親寵愛的一個姨娘說要把我許給她的一個本家侄兒,老太太,那可是個出了名的混人,外面就沒有不知道的。可我父親被那姨娘一陣花言巧語的迷住了,鐵了心的要把我嫁過去。孃親氣怒攻心,找父親理論,反被幾個姨娘一陣嘲諷,回去後就病發沒了。”
她又哭了一陣子,整個人哭的都沒力了,軟軟的倚在丫鬟身上:“孃親臨走之前,叫我到這裡求老太太搭救,最起碼的不要嫁給那樣一個人,毀了自己一輩子。老太太,雲墨不求什麼表小姐身份,只願在府裡做個丫頭服侍老太太,不要被我那父親尋到,如此就是老太太給的天大恩情了,求老太太做主啊!”說著就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她那丫頭也跟著跪下,叩頭哀求不止。
老太太忙忙的叫丫頭把人扶起來,氣憤地說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你那父親也是個不知事兒的,竟然做出這等寵妾滅妻的事來!”
莫非凡的幾個妾室頓時都有點不自在,紛紛的低頭斂目,大氣兒不敢出一聲兒。
雲墨聽了這話反而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那丫頭也是一副侷促不安,欲言又止的樣子。老太太沒在意,一旁聽得打瞌睡的隨歌卻眼尖的看見了,便笑笑的插了一句:“即使如此,你為何不去宗族求助呢?寵妾滅妻,這可是大錯兒啊!”心下暗暗冷笑,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雲墨的臉色有些難看,老太太一聽這話也深覺有理,贊同道:“隨歌丫頭說的在理,你娘受此欺辱,你為何不去宗族求族老幫忙呢?”
雲墨低下頭去,暗暗的咬牙,她有心不回答,可老太太可是在等著她的話呢,只好低低的說道:“我孃親,原不是正室的。”
她的聲音太小,老太太沒有聽清,因此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雲墨頓時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她那丫頭偷偷地看了眼主子的臉色,壯著膽子道:“老太太,我們秋姨奶奶,不是正室夫人。”
老太太的臉色頓時就是一沉。
旁邊兩個小姐,四個姨娘頓時掩口竊笑,這位小姐一口一個孃親,還以為她是嫡出的姑娘呢,卻原來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裝的啊!
隨歌心裡幾乎笑破了肚子,雲墨一進來,那雙眼睛就偷偷地把屋裡的人掃了個遍,重點落在了軒離和紹明的身上,可見又是個想攀權附貴的,偏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看著就生氣。這會兒她損了面子,隨歌可是很樂意踩上兩腳的。
於是二小姐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來:“這是怎麼說的,怎麼能管姨娘叫孃親呢?這可於理不合啊!”要知道老太太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隨和,實際上卻是最為看重規矩的。
果然。老太太聽了孫女兒的話臉上現出了一點兒笑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