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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皇后即便再尊貴,也是後宮美女中的一員,不可能只是一味的彰顯其威嚴肅穆,整座鳳儀殿從點點滴滴的角落裡都透露出女性的嫵媚,那些交織的色彩,精巧的構築加上點綴的花木,襯得整座殿堂多了幾分生氣。
劉皇后斜倚在貴妃榻上,塗著蔻丹的長指甲捏著一張小小的字條,畫著上挑眼線的眼睛顯得很嫵媚,微微地眯著,漫不經心的從旁邊案上果盤裡撿了粒葡萄放進嘴裡。
一個身穿天藍色夾襖的宮女跪在她身旁,手持著美人捶輕輕地為她捶著腿。
“這小猴崽子,”劉皇后忽然輕笑一聲,薄怒道:“淨會給我惹麻煩。”
話語雖是譴責,可是語氣之中滿是寵溺,哪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了?
劉皇后已經年近三十了,卻還是一幅是八九歲少女的模樣,秀麗的瓜子臉上一雙大大的杏眼生的極漂亮,彷彿永遠都是水汪汪的,看人的時候透著一股子特有的媚勁兒。配上小巧的瑤鼻嫣紅的嘴,整個就是畫裡走出來的古典佳人。
劉皇后並不是聖上的原配皇后,原皇后狄氏也就是軒夫人的乾姐姐已經在三年前薨逝。劉氏從一介嬪妃一躍成為國母之尊,劉家在其中起的作用自是極其重要。
所以,劉皇后自登上後位以來就很注重跟家裡的關係,她自己很清楚,失了家族的力量,她這個皇后就只是個空殼子。
“等了這麼久,總算是開始了。”劉皇后將手裡的紙條撕得粉碎,丟進了茶水裡。“採星,母親大人呢?還沒有走吧?”
“回皇后娘娘話,”貼身宮女採星沒有停下捶腿的動作,輕柔的回話。“夫人在偏殿裡逗小公主玩呢,娘娘要見夫人嗎?”
“嗯。”劉皇后懶洋洋的應了聲兒,“母親進來後你去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採星乖巧的領命,倒退幾步後轉身就去尋劉夫人了。
劉若言的母親劉蘇氏是個典型的貴婦人,優雅高貴的樣子讓人心生敬意。見到身為皇后的女兒也並沒有流露出不在意或者是卑微,神情自然的行禮:“臣婦見過皇后娘娘!”
“母親何必多禮。”劉皇后趕緊來扶她,“有沒有外人在,一家人哪來這麼多的規矩,母親快坐。”
“禮不可費啊,謹慎一點總是好的。”劉蘇氏坐下來,目光柔和的看著女兒:“你如今身份不同以往,盯著你的人多了去了,個個都恨不得揪著點小差子把你揪下來,哪能不多加小心。”
劉皇后也知道自己母親的性子,知道母親是為自己好,只是付之一笑:“若言這臭小子老長時間不給我傳個信兒,還以為他把我這當姐姐的忘了呢,誰想啊,這小子好不容易找我回,竟然是為了一個姑娘家,真是氣死我了,有了心上人就忘了親姐姐了。”
劉蘇氏聽的掩著口笑:“你呀,你們姐弟倆也真是的,從小就掐,這離的遠了見不著了又想的不行,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吧,說不了幾句親熱話就又掐上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
一席話說得劉皇后也笑起來:“可不是,你說這小子啊,從小就一副冷冰冰的冰塊臉,見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死樣子,可唯獨在女兒面前,這傢伙就是一野猴子,幾句話就能把人給嗆死。”
“那不是跟你親嗎,誰叫你是他姐。”劉蘇氏笑的慈祥。“唉,我這輩子也不指望你們能有多大出息,只要你們姐弟倆平平安安的,那比什麼都好。女兒啊,你聽孃的,別跟著你爹瞎鬧,劉家這麼一大家子人加上那些遠的不著邊的親戚那得多少人啊,全壓在你們姐弟身上這哪受得了,他不心疼我這當孃的還捨不得呢。你就好好做你的皇后,好好的把孩子帶大,那些男人的事情少干涉。”
劉皇后面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嘆了口氣:“女兒何嘗不知道這檔子渾水不好趟,可是沒辦法,不幫他們咱家就會被人家瞅著機會打壓,到時候我在宮裡也沒個支撐。我就想著啊,早些把這些事兒給結了,到時候還能讓若言得個自由之身,做他想做的事兒,別再像我一樣被牢牢地綁死在家族上了。”
劉蘇氏聽的面色黯然,嘆息著輕輕拍著女兒的肩:“真是苦了你了。”
“沒什麼,習慣了。”劉皇后強顏歡笑,見母親難過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若言這小子傳信來叫我們幫助這個丫頭,這丫頭是個什麼人啊?”
“你會不知道嗎?又裝蒜!”劉蘇氏嗔了女兒一眼,後者嘻嘻而笑。“老御主對我們家有恩,我們是應該幫幫顏羽這孩子。若言信上的意思,好像這丫頭是顏羽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