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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再強調“科學研究”,彷彿在這個前提之下,任何行為都可以進行。
這是典型的瘋狂科學家的觀念,非常可怕。
而且我被騙來到勒曼醫院,會在我身上發生甚麼以科學研究為名的事情,完全不可測,就更加可怕!
我感到背脊發麻——這是由於極度的恐懼所產生的身體反應,而極度的恐懼是來自我感到自己,實在難以和勒曼醫院對抗——這時候我和白素還受到很客氣的待遇,看來是他們想我能夠自願和他們的目的配合。
一到了他們知道我不會自願,他們就必然會強迫執行,到時候我們有甚麼反抗能力?
他們只要隨便放出一些可能我們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氣體來,就可以令我們昏迷不醒,任由他們宰割,而他們一點都不會有犯罪感:因為他們所作的,都是為了“科學研究”!
我知道我們必須非常小心應付,要步步為營,而且我也不能太明顯的徵求白素的意見,以免被他們覺察。
當時我道:“好啊,看看究竟價值在哪裡。”杜良來到一臺儀器之前,一面操作,一面道:“為了使大家都容易明白,我撇開一些事情不說——”
奇他說得很委婉,意思就是“那些事情說了你們也不明白的”!
書隨看他的操作,儀器上亮起了九幅熒光屏,他指著中間的那幅:“這幅熒光屏上顯示的是……你的複製人的腦電波圖,其餘八幅,是別的複製人,每三秒鐘變換一組,希望你能夠比較其不同之處。”
說著:九幅熒光屏上,都有閃動的波紋顯示。顯示出來的波形相當複雜,有時候是典型的波浪形,有時候是許多轉動的圓圈,有時候是雜亂的一團。而在九幅螢光屏上顯示的波形,形狀都很類同,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我知道這時候就算叫世界上最好的腦科醫生來看,也不會看得懂這些波形所代表的意思。
由於杜良對人類腦部所做的研究,早就遠遠超越了世界上一切同樣的研究,所以在這裡顯示的腦電波圖,和現代醫學所能做到的腦電波圖,進步和複雜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當然也不明所以。
我只是看到,在九幅熒光屏中,波的形狀雖然類同,中間的那幅(屬於我的複製人),波的大小,和顯示波的線條,顯然大和粗許多,而且在波形的轉換速度上,要快得多。
我看了一會,就搖頭道:“對我來說,這些波形毫意義,請你解說。”
杜良道:“解說……太複雜了,你看出不同之處了?”
他說著,指看中間的那幅道:“有這樣波形的空白腦部,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知識轉移,而其他的就不能夠,其他的只能夠接受一種情形的知識轉移。”
我心中苦笑——他的那一番話,我還是聽不明白。
我向白素望了一眼,只見她好像對事情完全沒有興趣,只是在來回踱步。
我只好自己應付,就順口問道:“甚麼叫做‘任何方式的知識轉移’,甚麼又是‘一種情形的知識轉移’?”
杜良想了一想:“先說‘一種情形’,那就是我曾經作過的方式,這種方式,過程……過程並不……愉快。”
我吸了一口氣,明白他所說的。他曾經作過一次知識轉移,所使用的方式確然絕對不會令人感到愉快,因為其中有一個過程,是將人的頭部切割下來。
到現在為止,我還並不知道將頭切下來的時候,人是已經死亡,還是並沒有死亡。
我想到過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當然只有杜良可以回答,雖然這個問題令人噁心之極,可是也有必要弄清楚,我一直沒有機會向杜良問這個問題,現在應該是最好的機會了。
我略想了一想,先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使他減低警覺性,然後道:“其實,姚教授病重,他的生命已經無可挽回,也不能算是不愉快。”
我將話說得十分有技巧,我並不問他切割姚教授人頭的時候,姚教授是死是活。如果這樣問的話,杜良一定不會據實回答!
因為在人還沒有死亡的時候,就將人頭切下來,是駭人聽聞的犯罪行為,雖然在典型的瘋狂科學家心目之中,為了科學研究甚麼事情都可以做,杜良也不會承認。
而像我剛才的說法,聽起來就像是我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在“不愉快”這一方面,替他開脫,他就容易在回應的時候墮入圈套。
杜良毫無疑問是超級科學家,可是在這種狡獪的行為上,他卻並不在行。
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他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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