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們逐步實現計劃,計劃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使我在完全自願的情形下,向我的複製人下指令。
我從一開始起,就一直隱隱約約感到有一個陰謀存在,現在證明這個感覺完全正確,陰謀就是他們針對我的計劃。
而他們的計劃,在逐步實行中,可以說每一步都很成功:他們將我騙到了勒曼醫院,使我在聽到了他們敘述研究工程的遠景之後,熱血沸騰,他們鼓動了我的情緒,使我覺得能夠參加這樣的工程是極大的榮幸,他們使我同意了在工程研究中,無數量限制地利用我的複製人。
直到最後一步:要我在完全自願的情況下,向複製人下達指令。
他們確然十分成功,因為到現在,我已經洞悉了他們的計劃(陰謀),可是我卻完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事情發展下來,到了最後一步,知道工程進行可以給人類文明進展帶來這樣巨大的好處,還有甚麼拒絕的理由?
我不但不能拒絕,而且還要說服自己:必須這樣做,必須百分之百感到要這樣做!
奇)在聽了杜良的話之後,我迅速轉念,想到了許多,可是時間卻極短,至多隻是杜良微笑了幾下的時間而已,事實上他幾乎沒有停過說話。
書)我在明白了這些之後,立刻向白素示意我想到了許多,白素卻還我以她早知道了的表情。
網)杜良繼續說的是:“這個下達指令的過程,非常簡單:透過儀器,聯結衛斯理腦部和複製人腦部,衛斯理只要將指令想一想,就成功了!”
杜良說到這裡,攤了攤手,道:“看,就是那樣簡單,偉大的事業,從最簡單的行動開始!”
我吸了一口氣,向自己頭上指了一指:“如何聯結?插一些針進去?”
杜良和亮聲聽了,都哈哈大笑,在知道了一切都是他們計劃中的行動之後,我只覺得他們的笑聲之中,充滿了虛情假意。
這時候我的心情其實並不矛盾,我雖然對他們的這種陰謀非常不滿意,可是沒有拒絕的理由,我準備接受他們的要求,各複製人下指令,使知識轉移工程能夠進行,並且還確然以這樣偉大的工程能夠從我開始而感到光榮。
也就是說,我準備在完全自願的情況下,按照他們的計劃去行動。
然而我也決定了,在行動之前,我要揭穿他們的“陰謀”,表示我知道了一切,才自願進行,就非在他們的欺騙之下才進行的,好讓他們知道,想要從頭到尾欺騙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準備在揭穿他們的時候,大大奚落他們一番,尤其是亮聲,不會輕易放過他——我和他相交一場,算是朋友,他卻夥同杜良來騙我,太可惡了!
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自然而然想起和亮聲交往的經過,想起難怪亮聲會給我陌生的感覺,原來是他心中有鬼的緣故。
(當時我確然如此以為。)
我在這時候,腦中所想的一定全都是,或者大部份是亮聲——這一點非常重要,立刻發生的事情,後來證明和我當時腦部活動的狀況,有密切的關係。
就在我準備開口,開始揭穿他們,令他們大大狼狽,然後才答應去向複製人下達指令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衛斯理!衛斯理!”
若不是那叫我的聲音非常特別,我一定以為不是杜良就是亮聲在叫我,不會引起特別的注意。
然而那叫我的聲音,聽來焦切之極,很是絕望,像是已經叫了幾千幾萬聲,我都沒有聽到,他在瀕臨絕望之前,還是不肯放棄,還在繼續,卻又沒有使我必然聽到的可能,帶者很深的痛苦。
我怔了一怔,向杜良和亮聲看去,只見他們都笑嘻嘻地望著我,帶著計劃接近完成的喜悅。
那在叫我的,並不是他們,當然也不會是白素,而且好像只有我一個人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其他人都並無所覺。
若不是這時候,那聲音繼續在叫我,我一定以為剛才是錯覺了。而正由於在繼續,我立刻明白實際上並沒有聲音——我聽到,是我腦部感覺到而已。
這種情形在我身上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可以說相當熟悉,那是有力量在影向我的腦部活動,使我“聽到”。
一般來說,要做到這一點,絕不容易,而這時候,對方的“聲音”聽來如此焦切,必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我進行溝通。
我向杜良和亮聲做了一個手勢,表示我要想一想,然後我走向一角,面對牆,集中精神,作出回應:誰在叫我?
這時候我隱約聽到白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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