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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方離無奈地嘆口氣,“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首先我沒有理由殺鍾東橋,其次如果我真的殺了他,也不會留下那張名片。”
“這正是你的高明之處,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按照一般的犯罪心理,都是想著抹去一切犯罪痕跡,但是因為你沒有辦法抹掉指紋與鞋印,所以你採用一個大膽方案,故意留下一張名片……”方臉警察侃侃而談。
方離忍不住打斷他說:“如果真如你所說我殺了人,而且我很高明,一定不會把嫌疑引到自己身上。我只要拿走名片,你們根本查不出手紋與腳印是我的,請你們不要忘記那個巷子空無一人,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看到我。”
她說的不無道理,南浦市有八百萬常住人口和兩百萬流動人口,如果沒有方離的名片,要依據腳印與手指紋未必能找到她。而且看她的說話口氣與神色反應,要麼與此案全無關係,要麼她是極高明的殺人犯,有著超人一等的心理素質。兩名警察面面相覷,都感覺十分棘手,又不知道如何突破。
審訊室的門忽然推開了,一個高個警察挾著一股風大踏步走了進來。
兩位警察霍然起身,異口同聲:“徐隊。”
高個警察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將手裡拿的資料放在桌子上,雙手支著桌子,偏頭看著方離,說:“聽說你被帶來了,我特別來看看。”
方離驚訝地看著他,半晌才說:“大徐,你什麼時候調到市局了?”大徐是徐海城的外號,兩位警察面面相覷,徐海城吩咐他們帶方離來時,可沒有說過跟她相熟。
“過來大半年了,是你不關心老朋友呀。”徐海城戲謔地說。
方離微微一笑,自從離開孤兒院後,是與舊友疏離了很多,卻也是不得已的,舊時的生活並不歡欣,她是能忘則忘。徐海城看到旁邊兩位同事滿臉的疑惑,於是介紹說:“這位方小姐,是我在孤兒院自小一塊長大的老朋友。”
這句話令方離油然生起感慨之心,接下話茬:“是呀,那時大徐很照顧我。”一語間,舊日生活場景在腦海中重現。孤兒院裡的孩子無依無靠,缺少安全感,只得成群結隊尋求庇護,相互之間便有傾軋。因為方離不喜歡扎堆,於是成了被欺負的物件,而那時候的徐海城年齡大個子大,總是保護著她。
方離的話也勾起了徐海城的記憶,微微走神,審訊室裡一下子鴉雀無聲。片刻,她回過神來,說:“你們繼續吧,我不打擾你們了。”他伸手去抱桌上那疊資料,沒有抱穩,最上端的資料滑了下來。
方離離他近,忙伸手幫忙,卻依然有幾張照片滑落在地,其中一張掉在她的腳邊。她彎腰撿起,不免掃了一眼,當即“咦”了一聲。
徐海城從她手裡拿過照片,笑著說:“這可是機密,你不能看的。”
“可是這照片上的姿勢……”方離依然一副驚奇的表情。
徐海城看了一眼手中照片,說:“這姿勢是有些古怪,可是你也沒必要驚訝成這樣子吧。”
方離連迭搖頭,說:“這姿勢不只是古怪,它是一個符號。”這下子徐海城驚訝了,問:“什麼符號?”
“你讓我再看一眼。”
徐海城一聲不吭地將照片遞給方離,她接過,對著燈光一照。照片上是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坐在地上,雙手抓著腳,頭埋在胯間。“什麼符號?”徐海城湊近她身邊看著照片問。
“據說曼西族跟埃及人有著相似的靈魂觀,他們相信人是可以重生的。埃及人是將肉體制成了木乃伊,等待著新的靈魂進入身體。而曼西族認為人死後靈魂會從各竅散得無影無蹤,所以要將靈魂鎖在死去的身體裡,等待著合適的身體下重生。如果我沒有估錯,這個人嘴巴、鼻子、耳朵、肛門裡都塞著豆子之類的東西。”說到這裡,她看著徐海城。
徐海城無所表示,不置是否的樣子,繼續問:“你說這個身體姿勢是什麼符號?”
“半年前在瀞雲發現了一座千年古墓,據考證可能是古代曼西族貴族的墓,在其中一個墓室的門上就雕著這個姿勢,目前學術界對這個符號的作用有爭論。但大部分學者認為,這個姿勢代表著古曼西族人的一種期望。”方離頓了頓,尋找著合適的措辭。
徐海城急不可耐地追問:“什麼期望?”
“對重生的期望。這個符號意思就是……”方離看著照片,沉吟片刻,“這個符號的意思就是:我會回來。”
注○1:曼西族,作者杜撰的一個民族。另外書中的南浦市、南紹地區、瀞雲山區等地名也是作者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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