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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泉縣城飄揚著鮮豔的紅旗,人們似乎回到九年前的鄂東起義時的情景。監獄解放出來的共產黨人和革命群眾紛紛加入紅軍,紅軍的隊伍又壯大起來,紅軍戰士摸著嶄新的武器,個個喜逐顏開。紅軍還有一個重大收穫時,繳獲了姚大虎留下的十幾門山炮,張天雷決定成立紅一師有史以來的炮兵連。
一九三七年十月中旬,偵察兵報告,姚大虎的部隊又殺回來了。張天雷當機立斷,立即將部隊撤退到仙居頂。並築好工事,架好大炮,張天雷心想:“這次咱們紅軍兵強馬壯,糧食彈藥充足,要讓你姚大虎吃吃苦頭。”
令紅軍指戰員感到意外的是,姚大虎回到清泉縣後,並不急於追擊紅軍,而是將部隊分散在各個村莊,日夜操練。
當偵察人員將這一情況報告給張天雷時,張天雷也有些納悶:以姚大虎的脾氣,此次紅軍攻打縣城之後,姚大虎肯定會以牙還牙,而且此前他一直在追尋紅軍主力,這次攻打縣城,無異暴露了紅軍的主力。姚大虎為什麼不採取行動呢?而且連象徵性的追擊也沒有,而是分散練兵,這姚大虎的胡蘆裡是在賣什麼藥呢?
想來想去,張天雷想不出什麼法子,只得以不變應萬變,他傳令下去,命令紅軍堅守陣地,加緊構築工事,隨時準備戰鬥。偵察連密切監視敵人的行蹤,並守住各進山的路口,不放進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進山。
王義勇等一行四人日夜兼程,由於身著國民黨上校團長和少尉連長軍服,所以一路上很是順利。
正當張天雷帶領紅軍攻打清泉縣城的第二天晚上,王義勇等人來到了清泉縣的邊界,位於平漢路旁的汪家集。汪家集是一個大約有百來戶人家的小村莊,隸屬於清泉縣管轄,位於清泉縣的最西面。
王義軍說:“義勇哥,我的馬快不行了,能否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趕路,明天天黑就能到家了。”
王義勇的馬也在不停地吐白沫,王義勇有些心痛,說:“好,咱們就在汪家集休息一晚上。”說完翻身下馬。
他們一行四人牽著馬走進了汪家集,在一棵三四人才能抱住的大柳樹下,王義勇停了下來,對王義軍說:“當初我是在這棵樹後面看了一眼剛出生的兒子,和小曼道別,然後端起槍衝過平漢路的。現有已經五年來,不知她們母子是否活著,如果活著,這小傢伙會會認我這個老爸?”想起兒子,王義勇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王義軍說:“放心吧,明天這個時候你就可以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王義勇說:“唯願如此!”
王義軍連敲了幾家老鄉的門,老鄉從門縫看了下,嚇得不敢開門。
王義勇說:“你看一身白狗子打扮,哪個老鄉敢留你住宿?算了吧,我們違反一次紀律,還是找地主吧,國民黨與地主是一家人。”
他們來到一戶有大院子,屋頂蓋著瓦的房子門前,使勁地敲門,裡面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誰?”同時聽到拉槍栓的聲音。
王義軍大聲說:“他媽的,自己人,快開門,再不開門,老子就不客氣了!”
裡面的家丁一聽,趕緊拉開了門,王義軍將手中的韁繩一扔,說:“找些草料將馬餵飽,大爺明天還要趕路,我們今夜要住一宿,對了,我們晚飯還沒有吃。”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出來,點頭哈腰地說:“失敬!失敬!兩位大爺,這邊請。”管家將他們帶到房間,說:“請兩位大爺稍侯,晚飯馬上送來。”說完,關好門退了回去。
王義勇笑著問王義軍:“你什麼時候學會當匪軍的?是不是當過一段時間白狗子?”
王義軍說:“誰當過白狗子?我參軍就是紅軍。這一套我是當偵察兵學來的,如果你不這樣,他們就會看出破綻,到時飯菜裡下毒,或者半夜下毒手。”
第二天傍晚,他們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王義勇和王義軍來到王義軍的家門口,王義軍急急地推開自家的門,但是裡面漆黑一片。王義軍喊道:“爹,義民!”沒有人應答,王義軍有一種不祥之感。王義勇從口袋裡掏出火柴,劃一了根,藉著微弱的燈光,王義軍看到了神櫃上的兩具祭奠亡人的靈屋,他突然嚎陶大哭起來。
哭聲驚動了隔壁的寡婦劉大嫂,劉大嫂端著一盞桐油燈走出王義軍家,一看是兩個國民黨軍官,吃驚地“啊”了一聲,轉身就走。
王義勇跟了過去,說道:“劉大嫂,你不要走,我是王義勇和王義軍呀!”
劉大嫂這才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仔細辯認了一下,吃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