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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族的魚言。

“你是什麼？”

這名人魚女子問的是“你是什麼”，而不是“你是誰”。一個人類，突然之間，變化為一種奇怪的生物，並且還能說她們的語言，顯然出乎她的理解範疇。

“回答我，你們海族在深海中生存這麼久。為什麼會選擇在這一次，全面進攻陸地上的人族？”

方雲望著這名人魚的眼睛，目光明亮，將自己的武道精神和意志壓迫了過去。

這名人魚女子的目光立即變得迷茫起來，嘴唇抖動，喃喃道：“這次進攻，則三……三皇子……聯合……”

人魚女子說到一半，嘴裡開始噴吐出血來。

“她不行了。”

水師總兵在一旁道。

“已經死了，把她放回大海吧。”

一旁謝翩翩道。

就在謝翩翩說話的時間裡。這名海族女子身軀一僵，就不動了。雷霆彈的威力極大。外面鐵衣爆炸的碎片，不止炸斷了她的手，碎屑更是滲入了她的經脈、血管。在她說法的時間裡，這些鐵衣碎屑就已經進入了她的心臟，將她的心臟刺穿了。

方雲暗道一聲可惜。依舊化出一隻巨掌，把這名海族女子撈起，然後送入海中。身軀一晃，方雲又恢復了人身。

“你剛剛問到了什麼？”

一旁，謝翩翩問道。幾步遠的地方，水師總兵也露出傾聽的神色。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不過，也差不多了。我若是猜測沒有錯的話。這次海族的進攻，是他們那個什麼三皇子，聯合狄族、夷族和蠻族發起來。”方雲道。

這名人魚女子雖然只說了一半，但方雲只要聯想一下，就差不多把餘下的部分猜出來了。

“你就那麼確定，是那個什麼三皇子嗎？這條人魚連尾巴都沒有化去。明顯只是個普通的海族。這種事情，她怎麼知道？”

謝翩翩譏諷道。

方雲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水師總兵倒是解答了：“這個倒不一定。海族和我們人族是不一樣的，遠沒有朝廷的結構那麼複雜。她知道這些，也不沒什麼好奇怪的。”

“大軍出發之前，都有一個三軍誓師。誰來誓師，誰就是統帥。你說這個海族，會不會知道她們這次行動的統帥是誰？”

方雲哂然道，聲音一落，舉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