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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的修復，或許能達到五分。”

黑暗帝君道。

“只有五分嗎？”

陳霸先心中忍不住微微有些失望。

“哼，你以為大帝是什麼？能有五分已經不錯了，這還是以我形神俱滅不代價，冒險的結果。”

黑暗帝君冷聲道：“就憑你這種心性，別說大帝級別，就連你師父我的境界，你也此生無望。”

陳霸先嘴唇動了動，還是忍住了。對於自己這位師傅，他還是極為尊敬。這是真正的強者，中古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那個方雲，你準備怎麼辦？”

這位中古第一人道。

“什麼怎麼辦？”

“他已經突破到命魂境了。我看他身上，居然還有地魂境巔峰強者的空間法則，恐怕突破到傳奇境，都是不久的事了。”

中古第一人漠然道。

“什麼？空間法則？怎麼可能！”

陳霸先吃了一驚，他剛剛心神全部集中在那道黃金戰神般的身影上，根本沒注意到方雲的清楚。聽到他身上居然已經有空間法則，禁不住大吃一驚。

從脫胎境，到命星境，到命魂境，再到傳奇境，這種速度未免太可怕了。

“看此子身上的空間法則氣息，隱隱含有一絲冥氣。恐怕是冥宗哪位上古強者的遺寶，被他遇到，白白佔了冥宗的便宜。”

儘管身軀殘缺，雙眼茫然，但這位中古第一人的見識卻是一針見血，令人膽寒。方雲得到七代冥王阿不思的空間法則，這也是極為隱秘的事。但在此人隔了數萬裡，依舊透過點點資訊，就立即判斷出了這段空間法則的歸屬。

這份眼力，這份能力，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境界。

“你現在是在養虎為患，如果後悔的話，為師替你出手，現在殺了他，還來得及。”

中古第一人道，他的心思，總是往往令人史料不及，難以揣測。

陳霸先吃了一驚，猶豫了一下，終於身上暴發出一股霸主本身，流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不了，如果連一個修煉武道不足一百年的後生晚輩，我都鎮壓不住的話，那也枉為一盟之主了。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談什麼逐鹿天下！”

洞窟中一片寂靜，似乎連這位中古第一人，也沒料到自己的徒兒，居然發出這麼一番感慨。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由他去吧。只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

說完，這位中古第一人立即陷入了入定之中，繼續修復自己殘破的身軀和神魂。來自大帝的創傷，遠遠不是那麼容易修復的，這是一場浩大而持久的巨大工程。

陳霸先在洞窟中一動不動，臉上沉思不已。他有著許多的心思，此時此刻，他還遠遠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位師傅，在今天所說的一番話，在日後擁有怎樣的分量……

“沒想到，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多攔截，居然還是讓他成就了命魂境！”

此時此刻，裂天宗的山頂掌門大殿上，裂天宗主盤坐在殿中，面朝著方雲衝擊命星的地方，心中震動不已。

噬魔宗主，血魔宗主，武穆、溟皇，戰魔宗主……這個小小的朝廷冠軍侯，不知道將多少人捲了進來。裂天宗主本來以為，這是小題大做了。但是看到戰魔宗主的氣息，急速敗走的時候，裂天宗主就知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此子，確確實實，擁有讓這麼多關注的分量。

“天魔宗主，你現在滿意了吧？”

裂天宗主一道意識橫跨無窮空間，如同一道驚雷，在西南天魔山上，天魔大殿內響起。

這場巨大的波瀾，他雖然發現的較晚。但憑藉他的實力，依然擁有左右這場爭奪的能力。本來，就這個方雲的父親，擊殺門派太上長老許靖這一點，裂天宗主就擁有足夠的理由出手。

事實上，如果不是天魔宗主突然在他出手前一刻，出聲阻止，揚言自己若是出手，他也會出手。那麼此刻，他也應該是這場角逐中的一員。

“哈哈哈，這不是我滿不滿意的問題……楊兄，你應該慶幸。你現在和方家，還只是一個太上長老被殺的仇恨，還不是化解不了。但是如果你剛剛出手了的話，那恐怕就是另一回事了。此子的成長潛力，你也看到了。你剛剛如果出手的話，恐怕裂天宗就真正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一道強橫的意識橫空而來，天魔宗主的大笑聲在另一頭響起。

“哼，你這是什麼意思？在替那個方雲威脅我嗎？我堂堂裂天宗豈會怕了他。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