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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吃了一驚。來人正是聖武侯。
聖武侯走上臺階,對著三公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向寂然不動的酒祝,噗通一下跪倒,頭顱深深的跪了下去。然後一動不動,什麼也不說。
“武侯大人,你這是……”
太傅吃了一驚。
聖武侯並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面現蒼老的酒祝,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聖武侯雖然沒有說話,但莊思塵卻已經知道他的來意,他仰起頭,目光望著空中,喃然道:“還是為了那件事嗎?”
“酒祝大人,事情緊急。朝廷一千多年的氣數,和天下萬民的命運。就係於今日一戰。楊奇懇請酒祝大人,看在天下萬民的份上,答應陛下吧。”
聖武侯說著,砰的一聲,腦門重重的叩在地上。
“這……”
三公都是一驚,這件事情他們卻是知道的不多。
莊思塵什麼都沒有說,他的目光抬起,只是望著虛空,烏雲深處,那一抹金光,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酒祝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聖武侯聽到莊思塵沒有答應,聲音悲痛,不停的叩著頭。他沒有使用功力,但每一下,都叩得極重。
這位聖武侯,在天象異變之前,乃是武侯之首。位高權重,煊赫一時,乃是真正的大丈夫,偉男子。有道“男兒膝下有千金”,但是此刻,為了天下蒼生氣數,聖武侯卻是毫不猶豫的向一位老人,屈膝下跪。
“侯爺……”
太宰吃了一驚,只見一淌淌的血水,從聖武侯頭觸地的地方,淌地出來。一灘又一灘的,彷彿溪流一樣。從三公的位置看過去,這位面容剛毅的偉男子,大周朝的聖武侯,面容悲慼,緊閉的雙眸中,流出一行虎淚。
“侯爺,起來吧。如果要求合理,酒祝大人是會答應你的……”
太保大人不忍道。他心中也清楚,以聖武侯的身份地位,根本不會做如此女兒態。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大周,為了天下,就如同儒家一樣。
莊思塵看了一眼太保,目光又落在身前的聖武侯身上,搖了搖頭:“聖武侯,你不明白。很多事情,你都知道的,僅僅是一鱗半爪,在這場天下亂局之中,你看到的只是一角。那件事情,關係太大。不是我不願幫你,而是不能幫你。此物一出,天下蒼生從此多出變數,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了。”
太保嘴唇動了動,剛欲說話。酒祝已知其意,開口道:“太保,你也不用多說。今日一切……夫子早有預料。我所做的,只是照著師兄的遺箴在做。事情重大,不能不小心。”
聖武侯形容悲慼,三公早有不忍,本欲開口替他說話。但此時聽到夫子之名,立即不再說話了。
夫子神算,向來遺漏。此事既然涉及到了夫子,三人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聖武侯本來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便沒想到,轉瞬即下,又是一片微渺。這已是他第三次請求這位儒家酒祝了,沒想到還是被拒絕。心中又是悲痛,又是憤怒。朝廷已是風中殘燭,步入這種地步了,老酒祝卻還是無動於衷,終於忍不住厲聲道:“天下萬民……天下萬民,我實在不知道,天下已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很快就要進入到中古那樣,宗派統治的黑暗時代了。我實在不知道,天下萬民到底還能糟糕到哪種地步嗎?人皇劍被封印,唯有儒家才有能力解開封印,重鑄此劍。難道如此時候,酒祝大人還要為了儒家一己之私,為了儒家所謂的浩氣長河,袖手旁觀嗎?”
聖武侯這番話說得極重。重鑄人皇聖劍,需要調動儒家數千年積累的浩氣長河,才能夠順利解封。一旦重鑄,勢必要對儒家的命脈傳承,造成極大的影響。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很有可能儒家百年之內,都難以興旺。
此事關係到儒家一脈的興衰,酒祝為儒家之首,憂慮儒家命運,不答應也是常理。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都這個時候,酒祝莊思塵卻還是不答應。聖武侯本來不想往這個方面想,但是此刻,卻由不得他不往這方面想。
老酒祝只是搖了搖頭,對於聖武侯的斥侯,默然以待,並不解釋。誠然,重鑄人皇聖劍之事,關係到儒家命脈,香火傳承。便儒家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天下萬民的大治。他又豈會因為這個道理,袖手旁觀。
人皇聖劍關係重大,一旦重現於此。必有重大禍亂。若非如此,遠古聖皇又豈會將這種聖物封印。夫子又豈會在遺留的信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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