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那張舒適又寬敞無比的龍床上已經被人搶先佔據了!
裴錚的長髮也已擦拭熨幹,只用一條髮帶束起,半倚在床邊,手捧著本書看得很是愜意。
我站在門邊,手指哆哆嗦嗦指著他:“裴錚……你太放肆了!”
你不但偷用寡人的浴池,還想佔用寡人的龍床!
我爬上床,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齒地說:“寡人忍你很久了……”
他不以為意地拍拍我的手,最後瞟了一眼書,才轉過頭來看我,笑眯眯道:“我又沒讓你忍著。”
我看著他唇畔那抹笑意,險些化身禽獸——撕了他!
“滾下去!”我齜牙咧嘴恐嚇他。
“豆豆……”裴錚無奈地嘆了口氣,忽地拋了手中的書,伸手攬住我的後腰,說,“為夫風寒未愈,你忍心嗎?”
要麼忍,要麼殘忍。他讓我別忍,我就只能殘忍。
我獰笑著說:“非常之忍心。”話一說完,我就感覺不對勁了,低頭看著他環在我腰上的手,問道:“你在幹嘛?”
他食指勾住衣結,輕輕一扯,我的前襟頓時鬆開來,淺色的肚兜若隱若現。我震驚之餘甚是理智地撤了手擋在胸前,轉身就爬,躲到床角瞪他,顫抖到了牙根:“裴錚!你敢過來,寡人就喊非禮了!”
裴錚好整以暇地整了下前襟,目含戲謔地瞥了我一眼,回過身去不知道摸了樣什麼東西在手,又回頭對我招了招手,懶懶道:“過來。”
我嗤笑一聲:“寡人瘋了才會過去。”
他重複了一遍:“過來。”終是良心發現,多添了兩個字以作解釋:“上藥。”
我楞了一下:“上什麼藥?”
“你肩上的瘀傷。”他見我沒過去,自己便坐了過來,將我圍在床內側,手指捏住衣衫一角,輕輕一拉,肩膀便裸、露出來。肩上確實淤青了一塊。
“你怎麼知……”沒問完,我自己都知道了。定是方才在浴池,被他看到了……於是我又想到方才那香豔的一幕,臉不爭氣地燒了起來。
他手中拿著藥油,倒了一些在手心,又覆在我肩上,輕輕揉按起來。我疼得抓緊了他的手臂,淚水湧上眼眶,忍著在眼眶裡打轉。他下手稍微輕了些,輕嘆道:“忍著些。”
一會兒讓別忍,一會兒又讓我忍。
這男人也真是反覆無常。
藥油是五爹調製的,有淡淡的清香,聞上去舒服寧神,不像太醫院用的那些有股嗆鼻的氣味。裴錚幫我揉開了淤血,便又將我的衣襟重新拉起,繫上衣結,用沒有沾過藥油的手拭去我眼角的淚花,笑著說:“好了,可以就寢了,我的陛下。”
說著轉身便走。
我下意識地拉住他的衣袂,他頓了下,轉過頭來望我,挑了下眉梢以示疑惑。
我咬了咬唇,抬眼看他,“剛剛說什麼侍寢,你故意玩我的嗎?”
他瞳孔一縮,鳳眸忽地亮了起來,欣然道:“難道陛下希望是微臣是認真的?”
“自、自然不是!”我結巴回道,“寡人要治你欺君之罪!”
他哈哈一笑,又伸手來揉我的腦袋,俯下身在我唇畔偷了個吻,我心臟猛地一縮,聽到他柔聲說:“我就喜歡看你色厲內荏的模樣。”說著颳了下我的鼻子,“睡吧,大婚之前,我不會碰你。”
最後又補充了句:“除非你先勾引我。”
正文 暖玉
那個說不碰我結果還是抱著我睡害我失眠了一夜的混蛋!
我打了個哈欠,底下頓時靜了一片。
我眯了眯眼,懶懶地說:“剛剛說到哪裡,繼續。”
百官面面相覷,最後推舉了一人上前,那人一稽首,朗聲道:“臣等以為,易道臨資歷尚淺,從未在朝中做過事,如此提拔他為大理寺卿,恐怕難以服眾!”
“……”我拉長了尾音,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說,“難以服眾是嗎?眾在哪裡?不服的人,都站出來,然後提一個能‘服眾’的人選出來!”
隱約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睜開一看,好傢伙,有人帶頭就站出來十幾個了!看樣子上朝前都是商量好的了,這一眼看去都是裴黨的人。易道臨這傢伙,什麼時候跟裴黨結怨了?
我指著當先那人,說:“你,報個名字!能讓所有人都服,寡人就讓他上任,但要是有一人不服,你也回去停職思過吧!”
那人本來還打算開口,聽我說到最後一句,立刻閉上了嘴。
“怎麼?沒有其他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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