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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和豆豆玩,四爹負責被豆豆玩,她負責玩豆豆。這般不負責任話她都說得出來,我真替她感到害臊。
四爹就算喝得微醺也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他不怎麼會笑,是不會,而不是不笑,但是他眼神能清楚地傳達他情緒,幽深而溫柔。
五爹接過裴錚酒杯時,動作微頓了一下,眉頭一皺,抬眼看向他。五爹素來愛整人,尤其是母親,尤其是拿著我當藉口理直氣壯地整母親,有時候幾個爹爹也會倒黴,除了二爹。
我看他望著裴錚眼神,心頭咯登一聲:難道以後輪到裴錚倒黴了?
裴錚笑容不減地接受五爹審視,五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隨即也釋然了,飲下兩杯酒,然後交給我一個綠色瓷瓶,說:“助興用。”
我手一抖,險些把瓶子砸了。
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唉……這一家人,沒一個靠譜著調。
裴錚笑而不語,拉了下我手,引著我向外走去,在八十一級臺階之上,俯瞰天下。
文武百官徐徐拜倒,聲音在崇德殿前回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話其實不怎麼動聽。我若萬歲他千歲,那之後九千歲,我豈不是真孤家寡人了?
正是七月七日,百官拜完之後,夕陽已斜,明月初升,掛在崇德殿邊上,拉長了影子。
“我累了……”我長長嘆了口氣,說,“這一天好長。”
還要夜宴群臣,還要登樓賞煙火,與民同慶。只有現在得一炷香時間喘口氣。
裴錚笑道:“皇帝便是這般不好當,處處要讓人看著。”
我在躺椅上一座,已經昏昏欲睡了,無力道:“肚子餓……”
肚子餓,卻又吃不下,勉強嚥了幾口燕窩粥,便和裴錚分開,各自換晚上要穿禮服。
我有氣無力地閉著眼睛,張開雙臂讓宮人伺候著更衣,小路子低聲道:“陛下,易大人和蘇大人來了。”
我睜開眼,說:“宣。”
仍是一身黑紅相間龍袍,下襬較窄,方及地。我撫了撫袖口,抬眼看向進來兩人。
“都部署好了嗎?”
易道臨稽首道:“西市殺手盡皆誅殺,一個不留,訊息封鎖住,南懷王見陛下無恙,必知事蹟敗露,如今朝中南懷王人馬已經被盯住了,宮門全閉,他們插翅難飛。”
半月來利用裴蘇兩黨互相攻訐頻繁換血,徹底打亂了朝中局面,如今皇城內外守衛已經徹底收回,兵權也在我手中,南懷王想活著出帝都,只怕沒那麼容易了。
大喜日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血濺喜堂。
我轉頭看向蘇昀:“城外如何?”
蘇昀道:“已扣住南懷王三千親兵和寶船,截斷所有出京路口。”
蘇昀借出殯之機,拿著我令牌和虎符出城調兵,反埋伏於南懷王埋伏兵馬,切斷他後路。
他本就掌握了南懷王大部分暗線,這些暗線由他自己來切斷,再合適不過了。
除去南懷王,從此陳就徹底擺脫了郡並存局面,普天之下,盡皆王土。
我長長鬆了口氣,微笑道:“你們兩個功不可沒,事成之後,皆位列三公,共掌內閣大權。”
“微臣本分。”易道臨俯首道。
蘇昀垂眸不語。
我心中一動,又道:“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麼心願,寡人定會幫你們實現。”
蘇昀睫毛輕顫,稽首道:“請陛下准許微臣辭官還鄉。”
我笑容登時僵住,冷然道:“蘇卿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在威脅寡人嗎?”
“微臣不敢。只是經此一役,縱然百官不敢再提,但蘇家背叛陛下在前,出賣同僚在後,在朝中難以立足。結黨營私、以權謀利、欺上瞞下……竊之罪,蘇家雖九死難恕其罪,不敢再居高位,微臣不願陛下難做,請陛下准許微臣辭官還鄉。能保蘇氏一族安然,微臣長感皇恩浩蕩。”
我緊緊盯著他,他深深低下了頭,讓我看不見他臉,他眼,他神情。
易道臨眉心微蹙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不以為然和惋惜。
我看著易道臨問道:“易卿家,以為如何?”
易道臨回道:“蘇御史言之有理,只是失棟樑,著實可惜。”
蘇昀道:“我大陳地域遼闊,不可知者數矣,蘇昀願遊歷四方,遊學著書,弘揚威於四海。”
他竟是去意已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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