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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成,咱們投奔南號去!”
“南號可沒那麼好進,雖然南懷王待下面人極好,但是招人都只招親信,還得交一大筆好處費,有那錢,我犯得著愁嗎?”
“朝廷不是每年都說撥多少銀子下來!銀子呢?咱們這運河多久沒走過官船了?咱們多久沒發過錢了?現在走船,不是南號,就是走海運,這運河簡直魚不生蛋!” 我垂下眸,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袖,聽到店家說:“客官,您要面來了。”
熱騰騰湯麵上漂著幾根青菜,幾粒餛飩,簡單清淡。筷子似乎不是很乾淨,蘇昀用熱水燙過,又擦乾淨了,才遞給我。
我接過了,撥弄著菜葉,沒有胃口。蘇昀一樣擺放著碗筷,不曾動過。
“其實,翁主算得上良選。容貌出眾,出身高貴,南懷王在野勢力幾乎無人可略其鋒芒,當初師府若與南懷王連成一線,今日又何須忌憚裴相?”我用只有兩人聽得到聲音說。
蘇昀置於膝上手一動,微微握緊,苦澀道:“非心之所屬,不能勉強為之。”
我笑了笑,“看你活得如此為難,我都替你難過。”說著轉頭望向江面泊船,“人總是要面對這樣抉擇,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或者選擇更有利一方,或者選擇傷害最小一方,或許對你來說,遠有比南懷王更能帶給你利益一方。”
蘇昀沉默著,沒有回答,但我能感覺到他目光中哀傷,在我面上流連不去。
我說:“崇光新政後,舊派貴族公卿廢廢,退退,如今宗室裡,實力最為雄厚便是南懷王,公卿之中,屬蘇家累世公卿,四世三公。這兩家,應該人人自危著呢。裴錚起於微末,一朝問相,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夷平了舊勢力,剩下這兩座大山,他不可能不動手,不過是早晚問題。而這兩座大山,若不能拉攏他,或許也恨不能壓得他毫無反抗之力。”
我輕輕嘆了口氣,“我原是真心希望,蘇黨能壓過裴黨,因為我自信有能力削弱蘇黨,卻無自信能剷除裴黨。漕銀虧空案是個最好契機,背後主使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一方為了打擊,一方為了自保,這場戰爭必將爆發。當日在師府,你告訴我別院密室證據已被搬空,我並無懷疑,若證據在裴錚手中而他不曾有任何動作,那麼虧空案主使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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