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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咯登一聲,眼前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
國師乃當朝一品,符合五品之家的要求。
蘇昀乃國師嫡孫,又符合第二個要求。
所謂良家子,也就是不曾與女子發生過肌膚之親的男人。
蘇昀他……一定是吧……
國師,我的長輩,難道我誤解你了?
其實你早已發現寡人對煥卿深深的愛,早已打算將煥卿交與寡人,只是因為寡人臉皮薄遲遲不敢開口,眼看煥卿年紀也大了你也坐不住了,終於動手了嗎?
想到此處,我的熱血都沸騰了,直燒得我頭暈眼熱,方才什麼不快都忘記了,只是痴痴看向階下的男人。
眉如遠山含翠,色如春曉生輝,我的煥卿啊……
便在那時,他忽有所感似地微掀起眼簾向我看來,四目相觸,我右手一抖,嘴角沒忍住抽了抽,將“嘿嘿嘿”的笑聲盡數壓抑在胸腔內。
我很是羞澀地別過臉,輕咳兩聲,細聲道:“既如此,便交由女官署負責吧。二等秀男採選勞民傷財,採選一等秀男即可。”
雖說採選一等秀男,但其他人只是來陪襯的,到宮門口一遊也就可以回家了,帝都官二代少有傑出俊才能與煥卿一較長短,沒什麼威脅。
寡人忍了這麼多年,憋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撥開雲霧見青天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一較長短一較長短……
羞澀捂臉~
忍了那麼多年委屈,裝了那麼多年賢良淑德,快到盡頭了,再逼就爆發了……
秀男
第五章新的文字(3)
我喜上眉梢便要揮袖退朝,卻見蘇昀上前一步出列,那一步好似踏在我心上讓我猛地抽了一下。
“陛下,漕銀虧空一案已有新人證,臣請提審人證。”
我收斂了心神,輕咳一聲道:“對對,昨日賀敬之子賀蘭已然投案,這人是人證也是人犯,寡人便將他押到禁宮大牢看守,審問犯人之事,還是交由蘇御史和大理寺卿負責,寡人旁聽即可。”
底下眾人面面相覷,最後把目光投向裴錚。
裴錚站在群臣之首,雖然與我離了好一段距離,但他狀似隨意低頭撫袖的那一瞬間,我分明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
“不過這件事……茲事體大,還是請……丞相……也一道旁聽……”我心虛地補充一句。
裴錚淡淡一笑,道:“臣,遵旨。”
蘇昀瞥了他一眼,出列道:“臣以為,不可。”
我愣了一下。“為何?”
蘇昀俯首道:“主犯賀敬任大司農時,與裴相‘過從甚密’,後調任兩州刺史,一應檔案亦透過裴相。裴相身為涉案人員,理應避嫌,不宜參與審問。”
我看向裴錚。
“蘇御史此言差矣。”裴錚從容道,“本官素來與人為善,加之身為丞相,理內外政務,事必親躬,賀敬任大司農時殫精竭力,凡所決策盡皆上報天聽,如此自然要經過本官。不說賀敬,便是朝中文武百官,但凡盡心做事者,哪一個沒有和本官交往?”說著一頓,斜睨蘇昀,微微笑道,“便是你蘇御史,也難逃與本官‘過從甚密’之嫌。”
那抑揚頓挫、意味深長的“過從甚密”四個字聽得我眼皮一跳心頭一蕩,呆呆看向兩人……
蘇昀眼神一冷,但隨即恢復正常,轉而攻擊道:“丞相大人‘總攬朝政’,‘權傾朝野’,只怕威勢太盛,屆時在場,恐罪犯迫於壓力,不能給出詳實供詞。”
裴錚神色一正,認真問道:“蘇御史是說本官會逼迫罪犯做假供詞?”
蘇昀淡淡道:“下官不敢,也沒有這麼說。”
裴錚點頭微笑道:“如此便好。有陛下在場,想來那罪犯便能放心說實話,也不必擔心大理寺諸人逼供了。”
被點名的大理寺卿瞬間漲紅了臉。
我不忍心地看了大理寺卿一眼——此人作為裴錚與蘇昀之間的炮灰時日已久——又看了看冷然對峙的兩人,緩緩出聲打斷道:“既然如此,就都去吧……”
裴錚勾了勾唇角,抬眼向我看來,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那眼底的情緒和心思,我這輩子怕都是讀不懂了。
其實方才見他與蘇昀針鋒相對,“過從甚密”之時,我都懷疑那所謂的婚約,是不是他為了掩飾自己其實……早把袖子斷在煥卿懷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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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審之事便在崇德宮的地下囚室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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