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你既然為那人盜藥,想必那人是你重要之人,你對寡人忠心耿耿,寡人也不會虧待了你。你說出來中毒之人是誰,說不定五爹能為他解毒。”
小路子眼睛一亮,眼淚嘩嘩流了下來,以頭搶地抽泣道:“陛下,是蘇御史中了毒,求陛下開恩,救救蘇御史!”
我愣住了。“蘇昀?”
“蘇御史不讓小路子告訴陛下,小路子瞞了陛下,小路子認罪,求陛下救救蘇御史!”
我怔怔看著他,又看了看五爹,隱約地,抓住了什麼線索。
49
49、四九 。。。
國師故去,如今的匾額已換,只剩鐵畫銀鉤一個“蘇”字。
自有陳起,蘇家便紮根在這裡,至今將近百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總有一人姓蘇,輔政護國,未曾例外。
夜色下,蘇府後門輕輕響了三聲,後院裡響起犬吠聲。
門內響起兩聲清咳,老人沙啞的聲音問:“誰啊?”
“是我,路公公。”門外之人聲音微細。
腳步聲靠近,停在了門後,一聲沉重的嘆息傳來。“路公公,你回去吧,大人說了,你的好意他心領了,他不會接受,那些東西就放在門外樹下的花壇裡,你自己取吧。”
“管家,我找蘇大人有要事商談,你快開門!”
“這……”老人猶豫了一下,“可是大人說了不見……”
“不是為藥材的事,是陛下的事,你跟大人這麼說,大人會見我的!”小路子的聲音透著焦慮,“管家你是看著大人長大的,大人最看重的是什麼你也清楚,他不會不見我的。”
老人無奈嘆了口氣,終於開了門,抬頭一看卻怔住了,“路公公,你身後這位是……”
小路子說:“是宮裡的人,披著斗篷是怕被人認出來,放心吧,信得過的,大人在哪裡?”
“在書房,你們隨我來吧。”看上去兩人交情甚篤,管家對小路子的話沒有起疑,緩緩轉過身,向書房方向走去。
國師剛去,府中一片死寂,偶爾聽到有人說話,也是壓低了聲音。
蘇昀書房的燈亮著,離間傳來爭吵的聲音,管家站住了腳步,神情頓時有些尷尬。
屋內一男子冷笑道:“蘇昀,我們蘇家雖如今尊你當家,但你這家如果當得不公,就算你官居一品,也得下臺。西郊那五十畝地素來就是我們三房收的租,如今你派給六房,偏袒得這麼明顯,當幾房人都是瞎子嗎?”
另一個聲音卻是中年女子的,聽上去像是哭啞了,扯著嗓子說:“蘇冉是四房的獨子,如今就這麼不明不白讓宗正寺的人打折了腿,大夫說他這輩子是走不了路了,你好歹位列三公,如今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你怎麼連替蘇家人出頭都不願意?”
“兩位……”蘇昀的聲音淡淡的,似乎有些疲倦,“西郊那片地,當初就是三房從六房手中搶來的,如今六房只剩老幼無進項,同為宗親,難道你們三房坐擁千頃良田,眼睜睜看六房餓死?當年三房是怎麼做的,我仍記得一清二楚,雖然這些年租金是由三房收,但地契上的署名,可仍然是六房。三房如果有不滿,大可以上告,本官為避嫌顯示公正,絕不插手。至於四房……蘇冉自己酒後失態,調戲了宗正寺少卿的未婚妻子,讓人打折了腿,你們希望我怎麼上門討公道?”
那女人支吾了兩聲,又悲悲慼慼道:“當年國師在的時候,可沒讓我們受這等委屈!”
“唉……”蘇昀的嘆息聲中帶著一絲苦笑,“你們還不明白嗎?為什麼當年他們避著讓著你們,如今都欺上來了?蘇家式微,更應低調為人,若有一日蘇家分崩離析,縱然陛下顧念舊情照顧你們,但總有不到之處,也斷不可能偏幫,他日你們又向誰訴苦?以後日子艱難,大家還是各自珍重吧……”
男人慌張了。“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我們蘇家怎麼可能分崩離析?”
蘇昀卻不答,只是道:“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屋裡沉默了半晌,終於門開啟了,一男一女走了出來,臉上神情夾雜著驚疑和恐懼。
管家嘆著氣:“都是長輩,為何這般不懂事,整日拿這些事來煩大人。”又轉頭對小路子說,“讓你見笑了。”
小路子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書房的門緊閉著,管家在門口說:“大人,小路子要見您,說是有關陛下的事。”
屋內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響,然後才是蘇昀微微喘息的聲音。“讓他進來吧,就在門口說話,你在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