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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時的那個聚會里,雪晴帶去的那個叫小馬的男孩。我腦子裡立刻出現了那男孩的靦腆風趣的模樣兒。
一年過去了,阿帆始終不曾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我們指的是雪晴、我、柳迎風還有阿帆自已班上的一個要好的同學。
我曾向從前和我打過架但最終臨畢業和好如初的陳迎風和麥可打聽過。陳迎風和麥可兩個也沒畢業,但是並沒有往吸毒這一條有去無回的道路上走。雖然身上沾染了不少壞毛病,比如,愛搶別人的女朋友、愛逞能、說謊不打草稿、愛造謠、擠公車的時候趁“渾水”摸一把女孩的屁股或撓一把女人的胸部過過手癮,甚至還愛以別人的隱私來敲詐朋友一筆。其實敲詐得並不過分,不過就是叫人請吃請喝而已。他們身上雖然沾著一些鏽跡斑的痕跡,但還不至於糟糕到象阿帆吸毒這樣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們都漸漸習慣了談話不再提阿帆了。我想,阿帆和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都徹底的結束了。友情完了。
友情原來也是不可靠的。說真的,世間可靠的人就像相信可靠的事物一樣,是值得懷疑的。對生活的認識,我也是首先從生活的不可靠開始的。
但阿帆有一點還是值得我看重的,那就是,他從來就沒有搔擾過我們。至於他有沒有搔擾過其他人,我想,那是肯定的。
不然,他和小曼兩個人吸毒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一個人一輩子可以重複的做一項工作,但是,一個演員不可能一輩子總是和一個導演合作,這由不得演員或者導演來決定。這是由客觀的原因來決定的,也是取決於劇情的。因為一個演員的氣質、素質和形象不可能適合導演要拍的每一部戲的人物。但也不是永遠就沒有機會和自已敬慕的導演合作。
我和關導結束合作關係緣於關導的意外死亡。死亡結果:猝死。死亡地點:某賓館床上。死亡原因:還在爭議之中。也就是說,儘管死亡結果已經出來了,但警方還沒有完全排除他殺的可能。
關匯出殯的那天,我也去了。我是帶著一顆挽痛的心去的。我十分懷念和關理哲導演在一起合作的日子。沒有他的扶植,我也不可能有今天。關導雖然有點喜歡睡女人,但是,他的確是一個有才華的男人。因為他的才華被大家公認,所以大家都肯用他的才華來遮蓋他的這唯一的缺點。似乎大家預設得也十分一致:男人天生就是喜歡女人的,男人好色也是天經地儀的。一個男人若是不好色,也不見得就是一個好男人。
到後來漸漸地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我們劇組裡的人都不在背後議論關導有睡女人的嗜好?還有,關導曾向我表明過他決心要力捧我的心跡。所以,關導的死於我來說,是一種損失。
關導一死,副導演文春雨立馬升級接替了關導的位置。文春雨在國內也較有名氣和人氣,也有著不凡的才氣和創意。不過,專門拍電視劇的。可是,我拍他的片子時,並不覺得他真的就有那麼不凡。在我看來,他的不凡之處在於他是個“偷樑換柱”的高手。
我已經在文導演的指導下連續拍了兩部二十集的電視連續劇。兩部都是偶像劇。我想拍點除了“偶像”之外的片子。至少是真實地東西。我開始討厭文導演導的那些偶像劇。我覺得太虛而不實了,太脫離現實了,至少是脫離我們中國內地物質生活水平了。我更討厭“生搬硬套”和無恥的模仿——這些不知生活愁苦滋味為何物、只知道茫目的你愛我、我愛你,愛你愛到骨頭裡的把戲實在可笑。
我看過我爸媽蹲在地上吃“醬油泡飯”,難道他們就沒有見過?
我真他媽地想在文春雨導演面前撕掉我的“青春的面具”。但看在錢的份上,我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緒。
戲不都是做出來的麼?就象愛一樣。
但我終於還是沒能堅持控制住我的情緒。
那個八月,夜晚,風清月高。我到一個沿海城市拍青春偶像劇。青春總是使人感到浪漫,浪漫總是離不開愛情、離不開青春、離不開小雨、離不開海洋的。
儘管海洋使我感到興奮和驚喜,但是,我所拍攝的劇情糟糕透了,純粹搞的是模仿秀。因為韓國和日本,還有港臺的青春偶像劇都相當紅火。當時正在熱播的《藍色生死戀》和《流星花園》簡直紅得發燙。這下可好了,彷彿全世界都青春了似的,一直尋不到偶像的人們,從此也就個個有了心目中的偶像了。我們內地的影藝界哪肯甘願忍受這樣的寂寞,也拍起了偶像劇。但說起來,不甘寂寞也好,甘受寂寞也好,都是以經濟的尺度為前提的。單位都是“錢”。
文春雨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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