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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懇求的眼神。
“我聽你的就是了,我不埋怨她什麼了。你就儘管說吧。”我面無表情地說。我的確是儘可能的說服自已,柳迎風離開我真如章言所言是有苦衷的。但是,一觸及到柳迎風對我所說的那些謊言,我就情不自禁的生氣。因為我覺得自已簡直象個十足的傻瓜。
我坐直身體,點上一支菸。章言也要抽菸,她將香菸插入嘴角,與我的煙對接了火。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有意將煙吞進肚子裡,不讓煙噴吐出來,接而我便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章言強迫地取下我的香菸,“別這樣吸菸,這樣會把身體弄垮的。”
我確信章言和柳迎風之間的關係親密到無話不說,無秘密可言的程度。我極想直截了當地問章言,柳迎風是不是真地愛過我。但不知怎地,話到嘴邊了,我又將它強行地吞進去了。就像吞掉那口煙一樣。因為,我害怕柳迎風對我的愛也會變得像她無數個編造出來的謊言一樣。
“你喜歡她,我知道。”我笑著說,“柳迎風是個叫人不得不喜愛的女子。連女人都會為她動心的。”我腦子裡不斷地出現柳迎風的形象和她給我的感動。
“沒錯兒。直言不諱地說吧,是愛。我簡直是愛上她了。愛與喜歡有時候真叫人弄不清楚,我從來都認為我能夠很好的將將這兩個詞區別開來的,可是,在同柳迎風的交往當中,我覺得有點困難。”章言說完這句話後,便用審慎地、觀察性的目光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解釋道,“但不會是男女之間存在的那種愛情。只是超越友情,但又沒到達愛情那樣的高度的愛。”
“也許離愛情只差毫釐了。”我只是想借她的話開個玩笑才這麼說的,意思是想說,“你別是想搞一次同性戀吧。”章言的回答使我覺得我的玩笑並非是一個合格的玩笑,並給我一個小小的驚奇。
“我並不否認。”章言笑開了,“但是,我只是在視覺上喜歡欣賞她的肉體所帶給我的美感。那是一種感動。對於像我這樣熱愛藝術的女子來說。”我接過章言遞過來的菸蒂,在菸缸裡滅掉,“她每次洗完澡,就那麼赤裸裸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我平日雖然也喜歡裸著身子在家竄來竄去,喜歡裸睡,但從來不敢當著任何人的面,哪怕是我媽媽的面,我也不敢像柳迎風這樣。但柳迎風一點都不都不感到羞澀和不迎風,一點都不拘泥。她像一個演員一樣那麼自然。偶爾,她會問我,她是不是胖了或瘦了之類的問題。說真的,看著她那上帝塑造而成的身材,作為女人的我,難免不生著嫉妒和羨慕的心來的。但與她相處久了,更多的是喜愛。”章言補充說,“喜愛這個詞在感情Se彩上,是不及愛的。跟她相處越久,我越覺得我同她之間,用喜愛來表達一感情,是不夠用的。至少它不及愛的感情強烈。”
“我不願意這強烈的來自同性的情感被揭露。尤其是被柳迎風看出來。”章言的臉上出現了淺淡的難以抑制的羞澀。
“你害怕被人懷疑你有同性戀的傾向?”我直截了當地挑開她的疑慮。
“不,我個人並不拒絕同性戀。戀愛是多種形式的,愛情也不只是異性之間才有的專利。我一直相信同性也能夠產生戀情的。雖然我看上去象修女一樣嚴肅、生活得也小心謹慎,並表現出一副拒男人於自已生活之外……我思想上比外表上看起來要開化得多。在某些問題的認識和理解上,我想我不亞於你們這一代。倘若允許的話,也就是說,倘若柳迎風心裡沒有伍雲清而將她的愛賦予我的話,我並不想拒絕。你不懂,像我們女性,特別是像我這樣的獨身女人,始終相信男女之間是有絕對的愛存在的。儘管在現實生活中看不到這種愛的形跡,但並不影響或改變我們執意去相信它的存在。女人一生都活在自已的夢裡。”
我頭一次聽到女人關於自身內在的思想與精神的闡述。我想,我們男性在感情的思想領域裡,永遠是不及女性的。我們男性追求女性時,更多的是從性開始出發的,追求的更多的只是形式上的華美,比如情人的外表、年齡等,直到終老。
我說,我懂了。搞文學創作的人的思想和個性,總是跟他們所綻放出來的個性大徑相庭。就跟有些人外表給人堅不可摧、自信又自負的樣子,實則內心、精神脆弱得不堪一擊。
夜,已經很深了,雨仍然在淅淅瀝瀝,沒個完,沒個止境。我將頭埋在章言的膝頭上,像小孩一樣地依著她。我迷戀章言身上的那種能帶給我溫暖與平和的東西。
我滿腦子浮現著柳迎風的影子。覺得這個曾經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愛情的感動的女人,至少我在愛情方面是最瞭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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