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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品牌的香腸、火腿、烤雞……,白喝中外的各種紅白名酒、牛奶、酸奶、飲料;還有吃雞腿、雞屁股、熱狗、麵包、蛋糕之類的比賽活動。一般這些商業活動在週末的特別火爆,只要是賣吃的地方,都擠滿了人。
不愁顧客,老闆憑什麼做假讓“天上掉下焰餅?”。所以,連雞屁股的比賽活動也沒有。
不過,倒也沒那麼倒黴,還是有點收穫的,我和柳迎風在一個超市門前各自喝到了一小杯免費的橙汁。
喝了那半杯橙汁後,柳迎風拉著我到附近的電話亭背後笑得前撲後仰。她說,她從來不喝橙汁的,碰也不碰,今天喝起來覺得比什麼都好喝。彷彿覺得從前放棄喝橙汁,是傻瓜到家的行為。
我笑著說起了風涼話,那當然,免費的東西沒理由不好喝的。我指著我們喝橙汁的那地方,又說,瞧見沒,多少人站隊呢。一個便宜三個愛。何況是免費?!
柳迎風真的順著我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半鎖了眉頭問:我們剛才肯定也是那模樣?
我反問道:什麼模樣兒?
“白相唄。”柳迎風說。
“不至於吧,不就是佔了半杯橙汁的便宜麼?”我說完嘻嘻地笑起來:“還真得謝了那小偷,要不,咱哪有機會佔這便宜呀。”
玩笑歸玩笑,就象詩人與詩,說得再多,寫得再好,也沒法填飽肚子。我們還得要想辦法由這世界裡“打撈”點什麼。
我注意到,咱中國的廁所也許是世界上最少的國家,但咱中國的酒店恐怕是世界上最多的國家,尤其是繁華一點的地方,只胯步之遠,大大小小的酒店、餐廳一家挨一家的排成隊,門面兒花哨,像繡花樓前嬌媚的小姐。本來我就餓得慌,見到這些酒店後腸胃敏感脆弱極了,直咕嚕咕嚕的叫喚個不停。路過又一家更體面、更大的酒店,酒店門口站著一對新婚男女。
我突然笑著指著酒店門口擺放的一張四四方方的、貼著紅紙,紅紙上面寫著祝賀某某與某某結婚的牌子說:“我們倆個如果一早穿得正正經經些的話,就不會象現在這麼捱餓了。”我又看看我和柳迎風身上的行頭。
“沒錢了,就應當捱餓,這跟衣著有什麼關係?”柳迎風睜大眼睛疑惑不解的看著我說。
“關係大著呢。”我笑著說。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兒。之後指著仍然三三兩兩地進入酒店的、衣著體面的紳士淑女們說:“瞧見沒有?”我一手搭在柳迎風的肩上,一手指著出入酒店裡的西裝革履、裙裾飛揚的男男女女:“你看看,如果我們一早也穿成這樣,我們準能臉不紅心不跳地進去吃頓酒宴。”
“好建議,不過這回沒機會用了,下回吧”柳迎風先是一愣一愣地,接而放聲笑起來。笑得都有些喘氣。
“也虧你還有力氣笑。”我有氣無力地就著路邊的一欄杆靠著,眼睛糊亂的向四處掃著,卻什麼也沒看進去,眼前的車呀、人呀、樹呀都跟我沒幹系。但我卻對一樣兒東西盯住不放。這東西就是下水道的井蓋兒。我看著先有些惱,我聯想到我爸爸掉井裡去了就是因為那井蓋兒被人偷的那檔子事兒;看著看著,我心裡的惱不但沒有往上漲,而且是在一點一點的往底下退著,並隨著我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的頻率一直將惱怒退到無跡可尋了。我突然明白甚至能夠做到理解和原諒小偷偷井蓋兒的原因了:井蓋兒沒了,那不能怪小偷;沒井蓋兒了,應當怪那些管事兒的人——誰叫他們把井蓋兒做成鐵的呀?鐵蓋兒也是經濟。世界都主張經濟第一。所以這年頭兒,誰都把眼睛盯在經濟上。
“看什麼來著?眼光都變色了?”柳迎風拿手在我眼前晃盪一圈。
“看經濟唄!”我眼兒也不眨一下地說。
“有人掉錢包了?”柳迎風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理由來,樂呵呵地取笑道。
“是這座城市掉經濟了。”我說道:“真想把那玩意兒也弄上一塊去換兩塊麵包來噌噌,準叫你我一輩子都‘難忘’,呵呵。”
柳迎風知道我說的是反話,柳迎風知道我的話雖然有點兒邪乎,但骨子裡卻帶著點兒正氣。
後來,我想起我的一個開歌廳的朋友老麥來了。我一直沒怎麼忘記老麥。老麥是個不容易叫人忘記的人。特別是老麥對我說的那句“人活著無非就是為了‘兩巴’的真理!”
“想起來了,跟我來!”我精神一下子抖擻起來,拉起迎風的手就朝馬路面走去。迎風自然不知道我究竟要帶她去哪裡,只是由著我帶著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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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麥在這地盤開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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