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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做我的情婦?”亨利·都鐸的臉龐近在咫尺,聲音很輕,氣息卻逐漸粗重地再次問道。
第六章 倫敦塔的第一夜(七)
“是的,我願意……”安心篤定地回答,本來想說“我願意做你的情婦”,但是那個詞讓她實在有點說不出口。
亨利·都鐸的臉瞬間佈滿了怒容,伴以壁爐裡火光的投射,越發顯得詭異可怖。
可是安心說出來,就沒有再後悔,現在爭一爭,如果成功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也顧不得什麼改變不改變歷史的問題了,也別說要生出伊麗莎白一世那個歷史使命了,什麼也沒保命重要。
所以不僅用了篤定的語氣,再配合篤定的目光直接迎視那快要噴火的眼睛。
最先倒黴的卻是那個羽毛枕頭,它很無辜地成為了亨利八世怒氣的第一個出氣筒,它在亨利·都鐸的手中一份為二的同時,屋子裡就像是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極為浪漫的場景,因為它們飄散得柔情繾綣,而這個場景中本來應該抱著女主人公擁吻的男主人公卻是帶著忿恨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裡有了其他人,傑克或者吉姆或者大衛或者其他的什麼傢伙,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並且永遠是我的,你一定要成為我的王后,這是全歐洲人必須要知道的事,沒有其他選擇,你不可以讓我的兒子成為私生子,去他的私生子,難道我擁有的還不夠多嗎?王子,王子,給我一個王子,我未來的愛德華六世,這是你必須要做的事,記住……”亨利都鐸一字一句重重且惡狠狠地說道。
因為下巴被捏住,安心幾次想要插話都被打斷,她原本以為傑克的事已經被糊弄了過去,沒想到這讓亨利·都鐸誤會成了自己不願意當王后的原因,天呢,她被當成劈腿的人了,還是劈國王的腿,她怎麼會把事情搞得這麼糟?
“亨利……”看著亨利·都鐸利落地轉身要離開,安心情急之下第二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女士……”亨利·都鐸還沒忘記他的紳士風度,停下來側過身等著她說話。
“我,我……”
“聽著,我並不想讓你為難,但顯然,關於傑克,你欠我一個解釋。”說完將一隻手臂橫放在胸前,微微躬身算是禮節性的告辭,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房間裡的“鵝毛雪”仍然在下,安心無力地伸手去撿落在頭上、肩頭、被子上的鵝毛,等手裡再也裝不下的時候又一口氣吹走了它們,望著壁爐裡越來越萎靡的火苗,牆上那昂貴的織有聖母瑪利亞畫像的掛毯也變得憂傷起來。
來倫敦塔的第一夜,她成功地惹惱了那個掌握著她生死的人,但是她覺得她還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安心懊惱地用兩臂抱住了膝蓋,將下巴支在上面。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時而溫文爾雅,時而又像一陣狂風驟雨,他具有摧毀一切的力量,卻又對一個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的名字——只是名字耿耿於懷。
亨利,亨利,安心輕輕地念著,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第七章 特約斯特比武(一)
儘管到倫敦塔的第一夜並不是那麼友好,安心還是告訴自己這開端很是不錯,至於怎麼個不錯法,至少,她活了下來,好吧,如果這個算不錯的話。但是直到天亮,她也只能想出這麼個支撐自己繼續在這裡熬下去的理由了。
珊妮清早一進來,就看到那滿屋子的鵝毛還有安心的兩個大眼袋。
“哦,珊妮,什麼都不要問我,千萬別問。”安心趕在珊妮張口之前舉起一隻手快速地說道。
“好吧,安小姐,那麼這鵝毛是怎麼回事?”
“哦,上帝。”安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是陛下弄壞的,不關我的事,可以了嗎?……對不起,珊妮,我不該對你發火。”
“陛下回來了?”珊妮顯然很驚訝。
“當然。”
“他來找過你?”
“當然。”
“陛下對你真是情深意重。”
“……”
“那麼,他留下過夜了?”珊妮盯著那滿地鵝毛,眼裡的笑明顯不懷好意。
“啊,瞧我都做了什麼?”安心悲哀地發現珊妮有可能將這鵝毛理解成他們床上運動過於激烈的結果,臉刷地就紅了。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吃早餐?”解釋就是掩飾,安心適當停止了這個話題。
“啊,當然,馬上。”珊妮忙下去安排。
安心馬上發現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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