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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的這個方位,她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揚了一下,那是不折不扣的嘲諷,安心覺得很可悲,這本來是科學,現在被人當成了胡說八道,要是再倒退一百年,她被當成女巫抓起來也說不定。
她有點洩氣,這時候半晌沒有出聲的薩福克公爵突然轉頭看著她:“那麼你能解釋那麼多吃不起海鮮的窮人也患病的事實嗎?”
哎呀,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已經涉及到傳播途徑的問題了,看來公爵的思維很靠譜,都不需要安心費力引導。
“是傳染。”安心彷佛受到了鼓勵。
“傳……傳染?那是什麼?”從公爵的反應看來安心用的這個術語過於超前了,但是她還找不到可以替代的當時的詞彙,其實穿越過來以後,語言還沒受到太大的障礙,之後的幾百年英語的發展主要集中在詞彙的豐富上,基本句型和語法還是和現在差不多的,何況安心還熟讀莎士比亞,要知道莎士比亞可是安·博林的女兒伊麗莎白那個時代的人。
“就是,我們假設有一種物質,這種物質可以害人得病,這種物質存在於生海鮮的身上,只要高溫就可以殺死它,但是它活了下來並被吃到人的肚子裡,於是生病的人身上就帶有了這個物質,然後和他接觸的人也得到了這個物質,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安心想盡力將這個原理說的通俗易懂,所以一直注意著查爾斯·布蘭登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這種致病的物質是在生海鮮上?”公爵果然洞若觀火,問題總是那麼參透本質。
安心一下子就被問住了,總不能告訴他在顯微鏡下,已經找到了這個致病細菌吧,她的為難神色看在查爾斯·布蘭登眼裡被理解為謊話被拆穿後的窘迫,“安小姐,我們可以繼續啟程了嗎?”公爵顯然沒有興趣和耐心再和她耗下去了,和國王的情婦單獨相處的時間過長絕對不是一件值得宣揚的事。
眼看著查爾斯·布蘭登就要轉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安心突然大聲說了一句:“是神諭。”
果然,這句話引起了公爵的興趣,他猛地回頭看著他,眉毛擰了起來,因為那個時代是沒有人敢拿神諭來騙人的,安心這麼說,就不由得不讓人將信將疑了。
“請相信我,我認識的一個主教大人說得到了神諭。”安心本來是急中生智,沒想到似乎有效果,於是繼續說了下去。
“哦,是哪個主教?”
“我不能說,因為神認為人類應受到的懲罰還沒有結束,所以沒有告知他可以將治癒的方法傳播出去,但是他不忍看著我……”安心看薩福克公爵的神情越來越嚴肅,於是更加賣力地編了下去。
“於是他告訴了你治癒的方法?”查爾斯·布蘭登接著她的話說。
第五章 薩福克公爵大人(七)
“治癒的方法是不能說的,他只是治好了我,但是他告訴了我可以避免被傳染的方法。”安心繼續說。
查爾斯·布蘭登直直地看著她,腦中似乎在快速地考慮安心所說的話的可能性,顯然他應該是相信了,因為得到這個病的人基本都死了,而安·博林卻活了下來,可以說她是以親身體驗驗證了她所說的話,由不得人不信。
“那你為什麼說出來?”查爾斯·布蘭登說完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心,又加了一句:“你也是不忍生靈塗炭?”這句話的諷刺意味就很明顯了。
安心被這句話弄得心裡很不舒服,於是身上的叛逆細胞又開始作祟,雖然她有求於他,但是不代表他可以隨意踐踏她的尊嚴。
微微仰起頭,不再看查爾斯·布蘭登,輕輕卻高傲地回了一句:“隨你怎麼想。”
查爾斯·布蘭登玩味地看著她,也許這才找到他印象中的安·博林的樣子,“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顯然他已經接受了安心方才所說的話。
“我需要你的幫助。”安心覺得時機成熟了,突然說道。
查爾斯·布蘭登的眉瞬間挑了起來,墨綠色的眼睛眨了眨,復又低垂了眼眸,輕笑了一下:“安小姐,似乎現在陛下跟前的紅人是你而不是我。”如果那笑代表嘲諷的話,查爾斯·布蘭登也不知道他是是在嘲諷安·博林,還是他自己。
“有什麼辦法我可以不做王后嗎?”也許這就算是有病亂投醫了吧,安心不知道眼前這個紳士是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怎麼,你不想成為王后?”薩福克公爵大人絲毫不掩飾他的大驚失色。
“不想。”安心堅定地搖頭。
查爾斯·布蘭登皺著眉想了一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話,但如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