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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
敲門聲,這時響起。
謝子言輕輕抬頭,嚴樹已經緩緩走進來。
“少爺,我在城郊的山坡上發現一輛燒燬的馬車,還有一匹被燒焦的死馬,你要來看看嗎?”
……
山坡上,謝子言望著那堆燒過後的焦黑,因疲累而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恐懼。不會的,她不會出事的,她答應了考慮嫁他,還沒有答覆,她怎麼能有事?
婉,初婉……你在哪裡?他無助的看向周圍,心亂好一陣,才看到遠處那片凌亂的荊棘。惶然走過去,他皺緊了眉頭,失神走入了那片漫至膝蓋的荊棘叢中。
“少爺,你去哪裡,別被毒刺扎傷。”嚴樹追過來,卻見謝子言已經蹲下去,整個身體都沒入了荊棘中。
荊棘叢中,竟然有不明顯的血跡,而且,那是什麼?他眼前一亮,撿起地上那個珍珠吊墜,心,也驟然一緊。
是她的東西,他送她的這個珍珠吊墜,她時常掛在腳踝上。那麼,這些血跡,也是她的?謝子言的心,越來越痛。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竟然會跑到這片荊棘叢中。猛然站起來,他向前走去。雖然小心,但,還是有幾個荊棘的毒刺刺傷了他,那樣疼痛,而她,在荊棘叢中時,又會有多痛?他心在滴血。
“少爺,你回來啊,少爺……”嚴樹急切的喊著,見謝子言沒有反應,著了魔一樣的一個勁向前去,終於一咬牙,踏入荊棘叢中,跟了過去。
走出荊棘叢時,謝子言的腿上,已經受了多處傷痕,顧不得痛,他便看見山崖前石頭上那些已經風乾的血跡。痛苦的皺起眉頭,他的心,像是被錐子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扎著。
第3卷 一零六、殉情
一定是她的血。她到底受了怎樣的傷,會流這樣多的血,她現在,又會在哪裡?
驟然感到昏昏沉沉,他向山崖下望去,下面,白霧繚繞,深不見底。崖邊,一小片石頭,有塌陷的痕跡,難道,她……
他身子前傾,雙腳已經到了崖邊,恐怕身體再向前一點,就會摔下去。
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卻拉住他胳膊,拉著他硬生生倒退兩步,他這才回過神來,也才聽到嚴樹的聲音。
“少爺,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老爺的在天之靈想想啊,老爺可就你這麼一個後代啊。”
“嚴管家,我沒事,我想去下面看看。”謝子言無神的說。
“哦,少爺,從那邊繞,應該可以繞下去的。”嚴樹指指山崖右側那片陡峭山壁。
……
等了一整晚,既等不到江遠冽的訊息,也沒有謝子言的訊息,蕭辰更覺不安。終於,他“砰”的一聲摔上門,解開院中那匹汗血寶馬,策馬而去。
“吱呀……”,他推開江遠冽書房的門,立刻看見躺在檀木椅子上的江遠洌,“江遠冽,江遠冽……”
蕭辰連喊兩聲,他竟沒反應。他走過去,摸一下他額頭,不安的臉上,更增焦慮,這個傢伙,頭燙的這樣厲害。
……
和煦的陽光,透過密佈的樹葉,斜灑下來,落在寧初婉柔美白皙的臉上,斑斑點點。臉上的醜妝,在落水時徹底衝散,此時的她,美的這樣自然、這樣清澈。
葉翊楓深凝望這張臉,滿目柔情清泉般流過,輕抬手,他纖秀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顫動劃過心田,卻倏然又覺心痛,“咳咳咳……”他竟壓抑不住這陣咳聲。
睡夢中,是誰的輕撫暖她心田?又是誰的咳聲,令她柔腸寸斷?驀然睜開雙眼,那張絕世的臉便映入眼中,瑩潤薄唇,血跡斑斑,那般妖嬈,那般醒目。
“醒了?”他抹去嘴角血跡,輕輕一笑。
“呵呵……”她會心一笑,“知道時間嗎?”
他緩緩抬頭,看一眼當頭紅日,聲音清涼,“午時了,餓了吧,我去弄點吃的。”
“哦……真是麻煩你了。”寧初婉淡然笑笑,竟然一覺睡到了現在,都忘了多久,沒有睡的這樣踏實過了。身上的傷雖然還痛的真切,但,她的心,卻這般安寧。他,就這樣一直守在身邊嗎?該是感激的,然,她竟不覺歉然,心中有的,竟只是欣慰,就彷彿,守護她的,是平生最愛她,也是她最愛的情人。
已是中午了,以往此時,該在王府的吧,那個男人的病,好了嗎?不!為什麼,會想起那個害她到這地步、那個她已恨之入骨的男人!
眼眸忽冷,一抹滄桑黯然劃過。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