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般蔓延,穆雨晴恨恨咬著牙,小心的點燃一盞燈燭,提著,走向那張大床,順手,掏出身上揣著的匕首(古代有地位女子,為了防身,一般都隨身攜帶匕首)。
燈光漸漸靠近,穆雨晴看清了她的臉:這個女人,亂髮尚溼,滿臉疲倦憔悴,竟是,昨天在院中見到的那個醜女人!
只是,她臉上那顆大黑痣,竟濃淡不一,竟像是墨染上去的,無心深思,她的眼睛已被她滿身的吻痕灼痛,嫉妒,傷心,還有恨意絞纏心中!
他,竟然寧肯上這個醜女人,也不肯要她一次!嫁給了他兩年,亦是守活寡兩年,他到底因何,這般恨她?
手中冷刀寸寸逼近寧初婉的肌膚。
“噗!”
她狠狠將匕首刺入床榻,這個女人,就是該死,她也沒必要親自動手。咬碎鋼牙時,她卻看見,寧初婉背後那個蝴蝶型的印痕。
眼眸再被刺痛,冷光,毒針一般交織眼中,三年前,那副畫面浮現眼前,那時的羞辱感,此時,還是那樣清晰。
原來是她!那個眼睛、身材和氣質,都酷似蝶兒的女人!那天,那家客棧,她坐在江遠洌身上,背對著她,後背的蝴蝶印痕,早已印在她心。原來,三年了,他竟一直不曾和這個女人斷絕過關係!
恍然若失,穆雨晴的內心,已經完全被恨充斥,這個女人,要死,一定要死!
……
夢魘中醒來,寧初婉旋即感到身邊的溫度。意識倏然明瞭,孱弱的心,頓時刀絞般痛徹。
她,做了什麼?這個男人……江遠洌,他們,做了什麼?慌亂,黯淡,天塌地陷般的感覺。
肌膚上,他留下的道道吻痕,依舊灼燒般痛,全身散架般無力,而,下身,幹/澀腫脹,竟似還留了他的狂野。
驟然一陣冷風透窗而入,她迷亂時,他和她發生的那些事,一時間,她竟記的這樣清楚,他的每一個吻,每一處撫摸,每一次瘋狂的律動,竟如此清晰……
突然感到自己好骯髒,好惡心。這個,她發誓,永遠也不再靠近,永遠也不讓他再動她一根手指的人,竟然,又徹徹底底的佔有了她那麼久。
那杯酒中,是他做了手腳吧,不然,為何,他要逼她喝下?眼睛痠痛,淚如雨下,她又想起,三年前的種種,染血的手指,變成她永久的噩夢。
這個可惡的男人,她不想再見到——永遠!
扯過衣服,倉促裹住單薄的身,她頹然離開。
暴雨傾盆,狂風肆虐,仿似老天的悲慟哀念,又是凌晨,空曠路上,不見一條人影。
遍體淋透,她孤立風雨中,一步步前行,就讓雨,再冷些吧,這樣,她才可令煩亂的心,冷卻,就讓這滂沱的雨水,沖刷掉她遍體的骯髒,就讓狂風,帶走她全身的汙穢。
閃電劃過蒼穹,照亮她憔悴的臉,驚天巨響旋即炸開,心顫之時,狂風又起,腳下又一滑,她仰面躺在漫至腿肚的渾水中,汙水和著泥,洶湧灌入口鼻,她頓時便覺窒息。
“咳咳咳咳咳……”掙扎站起時,落魄模樣,更是狼狽。
汙水是髒,卻總髒不過她身體,她黯然冷嘲。
開啟門時,濃烈的酒味旋即充斥而來,令她恍惚的大腦,微微有些清醒。謝子言坐在椅子上,只點一盞油燈,桌上,竟放著兩個空酒罈,他緊皺的眉頭,在見到她那一瞬,才解開,旋即,卻又擰緊,“初婉,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他在王府外等了許久,卻等不到他,王府裡,他也已去過,卻打聽不到任何訊息。於是,他等,從傍晚,一直等到凌晨。
丟下酒罈,他站起,越是向她靠近,便越是看清她柔弱悽慘模樣,心,便愈加痛徹。
她全身溼透,溼發鋪臉,滿臉的溼漉,分不清是淚是水,他卻比看到她痛哭更覺心痛,關切溢位暖眸,他走近,張開溫暖懷抱,想要抱她、呵護她,卻被她決然推開,“我先去洗個澡。”
刻意堅定了聲音,隱去所有悲痛,她最不想讓他看到她這副狼狽模樣,卻為何,總是逃不掉?
“婉,你去了哪裡,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焦急追上,緊緊摟住她溼漉漉的身體,眼眸隱隱作痛。
她淡然一笑,若無其事般撇下他所有問題,淡然的聲音,承載了太多的倔強與堅強,“子言,我去洗個澡,好嗎?”她輕推,發抖的手,沒有一點力氣。
終不能將她留住,他放手,看著她轉身而去的身影,眼睛,又被扎痛。又想起,初見她時情景,那時,暴風雪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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