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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婉……”搖晃一下,江遠洌扶住窗臺,無助的向寧初婉伸出手。
寧初婉停步,依舊不轉身,隔了片刻,卻聽不到他的後話。暗自納悶著,她正要繼續走,卻聽到,“砰!”的一聲響。
驟然轉身,寧初婉看到倒在地上的江遠洌。倒下時,他的頭撞在了石質的窗臺上,鮮紅的血,已經在髮間流出,火紅的刺目。
“江遠洌……”寧初婉的心,向被錐子狠狠刺了一下,顧不得什麼,幾步跑到江遠洌身邊,扶起了他,手上和衣衫上卻沾了他的血。花朵般妖嬈。
“江遠洌,你怎麼了?”寧初婉慌亂的說,他的臉,方才氣急的她,一直沒看,此時,才發現,竟是這樣蒼白。
“你捨得回來了……”他張開乾裂的薄唇,嘴角竟勾出一抹邪邪的笑。
他莫名其妙的話,她聽不懂,更是不懂,此時的他,怎麼還能笑的出。或許,他骨子裡,就是邪氣的吧。寧初婉沒心思去揣摩,就覺他的頭一軟,無力的落入她懷中,頭上的血,便染滿了她衣裳。
“江遠洌……”她又喊一聲,見他沒有反應,一時間有些懵了。
“來人,來人啊,快救王爺。來人……”片刻後,寧初婉終於喊道。
幾乎是她生意落下的同時,幾名侍衛和丫鬟就匆匆趕了過來。三名侍衛小心的把江遠洌抬到床上,用簡單的方法給江遠洌止了血,另外有人去叫府中的大夫了。
寧初婉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傻傻的看著昏迷在床榻上的江遠洌。
“寧初婉,我們懷疑你傷害王爺。”一名侍衛突然說道。
寧初婉茫然的抬起頭,認識,正是白天在院中看到她打江遠洌耳光的那個侍衛。方才,只有她和江遠洌在這間房間,而此時的她,身上還沾著他的血,百口莫辯了吧。
“我們要把你關到柴房,王爺醒來之後再做處置。”侍衛說著,已經對身旁的侍衛打個手勢,兩人面色冰冷的將她押了出去。
第4卷 一九八、被情所傷
“寧初婉呢?”江遠冽幽幽醒來,立時便問。
“在柴房,王爺。”侍衛低聲回答。
江遠冽狹眸一緊,猛的在床榻上坐起來,卻驟覺眼前昏花,要向後倒下時,大夫已經將他扶住,緩緩扶他躺下。
“王爺,你頭上的傷並沒什麼大礙,只是近來勞累過度,需要多休息,更不能動火氣。”面善的大夫,嘆息著說。
江遠冽微微眯著眼睛,聲音,已經虛弱,“放她出去,以後,誰也不準動她。”
“是,王爺。”侍衛答應著,退了下去。
“都退下。”江遠冽無力的擺擺手。
一行人無聲的退下去,一時間,房間裡只留江遠冽和趙大夫。
江遠冽無神說道,“你也退下吧。”
“王爺,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趙大夫輕輕嘆息。
“恩。”江遠冽點點頭。
“王爺最近心氣過旺,過於勞累,卻食之不足,心頭有鬱結,所以才會昏倒。”
江遠冽眉頭輕輕一蹙,他說的沒錯,這些日子,他稍有空閒,那個女人的身影就會飛入他腦中,令他心情繁雜、食之無味。又是從何時起,她的身影,已經代替了他心中的蝶兒?是,他背叛了蝶兒吧,只要一想到,他就感到深深的自責。曾經令他刻骨銘心的人,怎麼,能被人取代?
況且是她!
寧初婉,這個,身份太過特殊的女人。
就算想誰,他萬不該想她!
於是,他埋頭批閱文書,一刻不停,只怕一有空閒,那些煩事就潮水一般湧來,將他淹沒,令他窒息。
只是,為何那個女人不在身邊,他又感到空蕩?如今的他,明明是怕見她的,卻偏要她在身邊,才能心安。
他,從來都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所愛的人,一如當年的蝶兒,他會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會愛的轟轟烈烈,令天下都羨慕。所恨的人,一如,穆天!他要讓他生不如死,連帶他的家人,也要因他遍體鱗傷。
可是,這一次,是他一生中唯獨的意外。有些東西,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控,甚至,連自己的心,他都已無法控制。
“王爺,情字傷人啊,再強的人,在這個‘情’字面前,也會變的頹廢,希望王爺不要再誤入歧途。”趙大夫感慨的說。當年,亦是被情所傷,他也才會至今仍舊一人。
“本王何時誤入歧途了?你哪隻眼看著本王悲情所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