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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我不夠知心的愛人。”
這話引起了趙沛君的興趣,“哦?娃娃這話說得有意思?有意中人了?還是臨青這小子不夠知心?”
娃娃抬起頭,眼神飛快掃過連天雨和秦雨格,意外發現秦雨格也和她一樣呆呆地凝視著誰水面,凝視那一圈又一圈凌亂的光影……
她笑,“就是因為沒有才會想!唱歌吧!”
於是,她也唱歌,自己上前選了一首歌,用她十八歲的嗓音唱出來,竟是如此的蒼涼,“吃不能吃睡不能睡,沒有了你全都不對,我都學不會把愛敷衍,用笑容來把眼淚催眠……能不能不愛了,愛情它太痛了,我痛得快死了,卻無法把愛割捨……能不能不愛了……”
她將自己融於水光交映的夜色裡,沉溺在自己的悲傷裡,眸子裡漸漸浮起霧氣,面對著連天雨的方向,一句一句地問,“能不能不愛了,能不能不愛了……”
每問一句,心裡的痛就多一分。這樣一份不倫的愛情,她也想過停止,她想過是不是不要再愛了,可是,誰能告訴她,要怎樣才可以不愛了?怎樣,才可以不痛了?
她看見連天雨皺起的眉頭,這是他的習慣動作,而她的習慣,則是用軟乎乎的小手去幫他理順撫平;
她看見他以酒澆愁,在她唱歌的幾分鐘裡,一杯又一杯,連續不斷地把那種叫青白的酒倒入肚內……
可是他愁什麼呢?他的知心愛人不是在他身邊嗎?還是愁她這個不識趣而又固執的妹妹?
唱完最後一句,她把麥克風放下,聽見趙沛君的評價,“小女娃兒唱這歌太悲了,有那麼多可愁的事嗎?來唱首喜慶點的!天雨,別光顧著喝酒啊!這酒後勁足!我告訴你!”
然後,娃娃聽見哥哥的狂吼。
她一生都沒見過如此狂亂的哥哥,吼著各式各樣的搖滾曲,《一無所有》、《灰姑娘》、最後居然還唱起了《喜唰唰》……
他真的醉了,也瘋了……
連趙沛君看見這樣的他都傻了眼。
只是,當他唱起那首《灰姑娘》時,當他用酒後蒼涼的聲音問起:我怎麼會愛上你,我的灰姑娘時?那如水般清朗潤澤的目光裡是誰的身影?秦雨格嗎?
娃娃不敢想,不想去想,學哥哥的樣子,一壺清酒解千愁!
她愛極了手中青花瓷的酒壺和酒杯,沉迷於醇香四溢的液體從酒壺小巧的壺嘴裡瀝瀝而出,如一條銀鏈,準確無誤落在酒杯裡的感覺。
於是,她一遍又一遍地去享受這個聲音,然後,一杯又一杯把杯中的液體倒入喉中。
她沒喝過白酒。
都說不鎖喉的酒是好酒,可這青白酒怎就如此的苦辣?為什麼哥哥喝起來就如喝水一樣呢?
不過,今晚的她喜歡這樣苦辣的滋味,越苦越好,越辣越過癮……
她一杯又一杯,直到有人按住她的酒杯,不准她再倒酒時,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已經沒剩幾滴了,眼前氣急敗壞的是趙臨青的臉,她恍恍惚惚一笑,“噓”了一聲,把酒杯和酒壺都往趙臨青黑色休閒服下襬的大兜裡塞,還像模像樣地叮囑他,“幫我藏著,我喜歡!要帶回去!”
趙臨青一臉窘迫,“就一仿製的,別每次讓我丟人好不好?”
她雙唇一嘟,“不,我喜歡!”身體隨之站了起來,卻腳步虛浮,無法立穩,向趙臨青懷裡倒去。
趙臨青便沒了轍,連瓷器和她一塊兒抱住,聽見醉眼迷離的她嘴裡嘟噥出一句,“你知道嗎?每一個青花瓷都有一段故事……”。
她沒能看見之後發生的事情,沒能看見連天雨同樣因酒精燃燒卻不悅的臉……
隱約覺得被人抱上抱下,隱約感覺背部觸到柔軟的床,應是回到賓館了,她努力撐起眼皮,終於看清抱她的人是哥哥……
“哥!”在酒精的驅使下,她摟住了哥哥的脖子,一瞬間便涕淚磅礴,“哥!不要這麼對娃娃好不好?不要和雨格同住一個房間!不要和她唱知心愛人!她不是你的知心人!你自己說的,娃娃是哥哥的貼心小棉襖,你忘記了嗎?娃娃沒有忘記!哥,娃娃愛你!你可以不愛娃娃,但是不能不準娃娃愛你!不要把我推給趙臨青,不要……”
她胡言亂語,她把眼淚全都擦在他臉上,淚水在兩人面板間流淌,流進嘴裡,鹹澀到苦……
這青白酒果真後勁足,酒量不錯的連天雨此時也半醉半醒,但意識並不糊塗,娃娃柔軟的身體撲進他懷裡的時候帶著濃濃的青白酒香,他全身被電擊般酥麻傳遍,一直壓制的情/欲